朱子言把我送回家後,看著我進門,有些擔心的跟上來,我直接摔門讓他待在外面。
他在外面站了會,不停的往房間看去,怕我今晚會出什麼事,於是便一直等在門口。
這些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將裡面的酒都拿出來,直接就坐在地上打開酒瓶不停的給自己灌酒。
冰冷的酒水劃過食道,慢慢來到胃裡,開始灼燒發辣,我感覺很刺激,於是不停的喝,不停的喝,直到喝到整個世界都是昏沉搖晃的,我才無力的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在昏倒之前,我還在痛苦,嘴裡喊著的依然是許墨勳的名字。
心彷彿被他劃開一個大口子,此刻血淋淋的顯露著傷口,可我不能給它療傷,而他還在不停的劃,用力的拿刀在劃。
朱子言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一直聽到裡面傳來葉瀾的哭聲和摔酒瓶的聲音寫過十幾分鍾後,所以聲音戛然而止,他有些擔憂的在門口徘徊,最後找到開鎖公司的電話,讓他過來開門。
來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帶著工具箱,先是疑惑的看著他,“這是你房子嗎?”
“是,你快點開,別那麼多廢話。”朱子言有些不耐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見他氣質非凡,穿的衣服看起來也挺高貴,不敢多得罪,連忙把門鎖給開了,朱子言掏出錢包隨便抽幾張給他,隨後直接走進房子關上門。
一屋子的酒氣。
朱子言突然後悔剛纔沒有早點衝進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醉成什麼樣了,不就是被男人甩了麼?至於尋死覓活的?她在他面前,也沒表示過那麼不堪一擊的一面。
來到廚房,看到醉倒在地上的女人,他直接把她抱到臥室,放在牀上。
他在牀邊站了一會,看著她滿臉淚水的面孔,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指尖一片溼潤。
他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竟能流成這樣。
他低聲嘆了嘆,轉身走出酒氣熏天的房間,拿出手機給家裡的管家
打個電話,讓他派幾個女傭過來。
女傭來後,朱子言讓她們給她洗澡刷牙換衣服,他便站在客廳。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葉瀾的房子。
裡面的擺設很普通,傢俱也沒有多繁華,一切都很普通,甚至普通的有些寒酸。
她跟陳子坤那麼多年,怎麼一點錢也沒拿?而許墨勳……
他眸色一沉,轉身往書櫃那邊走去,隨意拿出一本書看起來。一個小時後女傭出來告訴她已經給葉瀾洗完澡換了衣服,他走進去看了一眼便和女傭一起離開。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痠痛,但是卻沒有濃重的酒氣,甚至身上也沒有刺鼻的酒精味。
我有些疑惑的下牀,看到自己換了衣服躺在牀上,來到廚房,地上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酒瓶,地上一層不染,我更迷惑了。
難道我昨天喝醉的時候把地板收拾了還洗了澡換了衣服睡覺?
我甩甩頭,感覺腦袋要炸,我摁了一下太陽穴,不想想這些東西。
我來到浴室,洗漱完畢後換了身衣服走出去,外面的陽光照在我臉上,我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
我來到醫院,想找許墨勳,但護士告訴我,他以後出院了。
我頓時心一沉,“轉去哪了?”
“這個我不知道。”護士抱歉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我站在走廊中央,有些心灰意冷。
看來他是真的要離開我,否則怎麼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就出院?
不過他要躲著我,我偏要去找他。
我來到他的住所,裡面的保姆告訴我他不在,我找到他公司,去他辦公室也沒找到他,秘書告訴我他一直沒來上班。
兜兜轉轉一大圈,我走的腳都酸了,心也很累,最後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忍不住想起前幾天和他在一起每一個細節。
他怕我一個人走在路上遇到危險,每次我要離開他都會派人來送我,可現在我就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在
街上轉悠。
我還是在不停的問自己,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導致來到這樣的結果。
許墨勳一直是個很理智沉穩的男人,他不會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這次真的讓我崩潰。
他明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卻還要這樣傷害我,他已經不在乎我了嘛?如果是這樣……爲什麼離開了前還要對我說我愛你。
淚水又沾滿眼眶,我低頭不停的抹去眼淚,一個身影站在我面前,我怔了一下擡起眼淚汪汪的眼睛,是朱子言。
“想見許墨勳麼?”
沒等我發火,他就沉聲問我。
我不由自主的點頭,抽噎著問,“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朱子言和馮佩佩的關係很好,而馮佩佩每天都會待在許墨勳身邊,他肯定能帶我找到許墨勳。
朱子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在思考著什麼,半響他對我說,“上車。”
我急忙跟著他上車。
我坐在副駕駛上,不停的問他,“你知道墨勳現在在哪嗎?他是不是和馮佩佩在一起?他們……真的要舉行婚禮了?”
我把所有想知道的事情都去問他,等到的卻只有他一句,“到了就知道。”的回覆。
我以爲朱子言會把帶去什麼莊園私宅,但是沒有,他帶我來到一傢俬人醫院。 Wωω ●ttka n ●Сo
這家醫院是外國人和馮家聯合投資創立的,裡面有很多先進的設備,而且一流的服務深受居民喜歡。
這些我都不在意,我跟著朱子言穿過走廊,最後來到三樓的一間病房外,我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朱子言拉住我的手,“先看看。”
我皺了下眉,收回了手。朱子言推開門走進去,我在外面看到馮佩佩與許墨勳並肩坐在病牀上,她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笑的一臉甜蜜,而許墨勳也時不時低頭親她幾下。
他們起來……真是幸福的過分。
我沒忍住衝進去,對著許墨勳歇斯底里的大吼,“許墨勳,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明明說過你愛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