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一個小時後,就從牀上下來,我拿起手機(jī)給馮佩佩打電話,電話接聽後我只說了一句,“我已經(jīng)被許墨勳趕出來了?!?
說完我便掛了電話,拖著殘缺的身體走進(jìn)浴室,洗完澡後我撿起地上的衣服牀上,看著凌亂的牀單和上面的一些痕跡,剛纔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
我紅著眼睛收拾我的東西,跑出臥室,管家喊住我。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
管家朝我走來,看到我這樣子,再次向我彎了腰,“葉小姐,謝謝你救了許家?!?
“不謝?!蔽夷税蜒蹨I就跑了。
跑出別墅,不停的跑,往前面跑,一直跑。
剛纔許墨勳對我做的事情很過分,可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怪不了他。
我不知道離開的這一刻心會那麼痛,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我爲(wèi)什麼要答應(yīng)馮佩佩?我這麼做是正確的嗎?許墨勳已經(jīng)開始恨上我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腳突然一扭,我直接摔在地上,膝蓋被磨破了皮,我哭著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
一輛黑色賓利開到前面停下,朱子言從上面下來,朝我走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眼淚止不住的流。
朱子言掏出一包紙巾,心疼的給我擦淚水,我抓住他的手,拿過他的紙巾扭頭說,“我自己來?!?
朱子言沉默著站在我前面,過了一會對我說,“上車吧?!?
我點頭,他忽然抱起我,我沒有什麼反應(yīng),由他將我抱到車裡面,他把我放到副駕駛座上後,蹲下來抓著我那扭到的腳柔聲說,“怎麼那麼不小心,走路也能扭到腳?”
我抽噎了一聲,“走太急了?!?
他脫掉我的高跟鞋,直接丟出去,“以後慢點,你太不讓人省心了。”
“嗯……”
我低著頭應(yīng)道。
朱子言上車後,幫我係上安全帶說,“許氏那邊的工作就不要去了?!?
“嗯……”
朱子言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試探的問,“回我哪裡?”
“嗯……”
朱子言低聲嘆了口氣,開車把我?guī)У剿胰ァ?
我此刻腦海裡心裡想的全是許墨勳,容不下別的事,他把我抱下車,我無力的靠在他懷裡。
朱子言表情有些激動,他把我抱到沙發(fā)上,見我還是這副樣子,無奈的坐到我旁邊,握住我的手說,“葉瀾,你總要走出去的,不要太傷心了?!?
“嗯……”我眼神空洞的看著望著前面,目無焦距。
朱子言見此嘆了口氣,一直坐在我旁邊,也不再說話。
我腦袋一直傳來嗡嗡的聲音,慢慢的變成許墨勳的那些話。
……
有力氣了給我滾出這裡,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還有他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所有一切歷歷在目。
我有點受不了這種折磨,我抓住朱子言的衣袖問,“酒在哪裡?”
朱子言驚愕了幾秒,最後擔(dān)憂的看著我,“葉瀾,你不能一直靠酒精來……”
“我再問一遍!酒在哪裡?!”我瞪大雙眼,提高音量吼道。
朱子言皺了皺眉,讓旁邊的女傭拿酒過來。
女傭拿了兩瓶威士忌,這種酒的度數(shù)很烈,我以前半瓶就能醉的不省人事。
我酒瓶過後直接對著瓶口就喝下去。
“你不要命了?這麼喝酒!”朱子言伸手搶過我手中的酒瓶。
我惱怒的跳起來就撲過去,他一時沒有防備,直接被我撲在地上。
我雙手撐在他肩膀上,看著他驚愕的眼神,眼淚再一次流下來,淚水滴在他臉上,我用哀求的聲音說,“求求你讓我喝酒好不好?我真的快要瘋了,一安靜下來全是許墨勳,我控制不了自己!求你了我好難受!”
朱子言見丟掉酒瓶,伸手抱住我,將我緊緊的抱入懷中,柔聲安慰道,“一切都會過去的,葉瀾,你還有我,我會陪在你身邊。你不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你還有我。”
他一直在我耳邊喃喃重複你還有我這句話,可是沒用根本就沒用。
我從他懷裡起來,其實去拿被他丟在一旁的威士忌,灑
了不少出去。我瘋了一樣,捧著它就大口大口的喝起來,像喝水一樣喝。
朱子言這次沒有阻止我,他讓女傭把另一瓶收走並喊醫(yī)生。
我閉著眼睛,讓酒精灌醉自己。當(dāng)酒精劃過食道的時候,會傳來辣辣的感覺,我覺得很刺激很過癮,我需要這種刺激。
我大口大口的喝完,很快身體開始發(fā)熱,感覺腦袋有些沉重,身體已經(jīng)開始搖晃。
這些就是我要的。
胃裡一陣翻騰,我丟掉酒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難受的捂著胃說,“洗手間……”
朱子言急忙把我?guī)У较词珠g,我一進(jìn)去就趴在洗手檯上乾嘔起來,胃裡火燒一樣的痛,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要死了。
朱子言心疼的在一旁幫我地毛巾拍背,我洗了把臉站起來,對他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
說完我就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下去。朱子言急忙抱住我,把我抱到沙發(fā)上,醫(yī)生很快就來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一睜開眼我就感覺腦袋要炸了,好痛……
“醒了?”朱子言見我睜開眼睛,俯身問我,“胃還痛嗎?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給你酒喝的,你喝的差一點就胃潰瘍了知道嗎?”
胃潰瘍?
我支撐著手臂艱難的坐起來,朱子言扶著我,我看著他問,“現(xiàn)在幾點了。”
“十二點左右,是不是餓了?你現(xiàn)在只能吃流食,叫廚師給你熬點粥吧?!敝熳友砸娢夷樕琅f蒼白,伸手在我額頭上探了探,最後重重的一嘆,“葉瀾,算我求你,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嗎?”
“嗯……”
我敷衍的應(yīng)著,到處找手機(jī)。
“找什麼?手機(jī)嗎?”朱子言見我不停的翻東西,柔聲問。
“我手機(jī)呢?”我看著他問。
朱子言打開旁邊的牀頭櫃,拿出我的手機(jī)遞給我,“找誰?趙芝就在我公司,要不要把她喊來陪你。”
“不要。”
我打開手機(jī),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我低頭刷著網(wǎng)頁,也沒有得到任何許墨勳公司復(fù)甦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