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資料沒帶全,領不了證。”良久,美眸眸光微閃,她用最後能想到的藉口堵他。
南宮聿低笑,“放心,到時候我讓顧逸將我的全部身份證明送到民政局門口等我們。”
“嘎?”沐天雪徹底呆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寵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怎麼?這下找不到其他藉口了吧。”
沐天雪滿臉黑線的看著他,最後只能隨他的意。“領證就領證。”
“好!”他拉她入懷,心滿意足,“你答應就好!”
……
“聿,表嬸稻割完了,現在要插秧了,你在家呆著,我去幫她的忙。”沐天雪伺候南宮聿吃完早飯,邊拿著斗笠呆在頭上,邊朝外走。
南宮聿拉住她,“我也去!”
“你……”他這個大少爺去搞不好只會幫倒忙。沐天雪擰眉,十分不客氣,“你還是呆在家裡吧。”
他挑高眉,“怎麼?你這是小瞧我的意思嗎?”
要不然,那美眸的小眼神怎麼現在此刻閃現的是鄙視的光芒。
“你身子嬌貴,又沒做過那些事,肯定不會做。”她撇嘴解釋算是承認他剛纔話裡的意思。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他強辯。
她狐疑的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你……確定?”
“嗯!”南宮聿點頭,“你那麼笨都會的東西,我不可能不會的。”
“這跟智商沒關係。”她白眼。
他低笑,“沒差!”
最後,沐天雪還是拗不過南宮聿,從牆壁上再取下一個斗笠塞到他手裡。
“噗!”
一見他戴在頭上,沐天雪瞬間就笑噴。
“你笑什麼?”他擰眉,邊系斗笠的帶子將斗笠在頭上固定好。
沐天雪捂著笑痛的肚子,“你這樣好親民啊。”
本來是s市商場神話,出現在人們面前都是儀表得體、狂妄不羈的姿態。現在,昂貴西裝全部被卸下,只剩下休閒的汗衫和休閒的運動長褲,加上佩戴斗笠,遮住了他那俊美的容貌——
遠遠看去,若忽視掉他身上得天獨厚的氣勢不言,他此刻,真的是鄉下人一個!
“我要不這樣,我們兩怎麼相配?”他淡淡扯脣,指出她現在歐巴桑的打扮。
“咳咳!”沐天雪被自己口水嗆住。
一直以來,她都說不過他。
所以,她索性不說。
拉著他的手,一路上,也不顧村裡人曖昧的目光和視線,她直接把他拉到表嬸家的水田旁。
沐天雪沒有穿水靴,直接脫了涼鞋就踩入泥田裡。
看著沐天雪那白嫩嫩的腳丫入了髒泥,站在田壩上的南宮聿掩下冷眸裡的厭惡之色,也開始脫鞋。
雖然很噁心,但爲了跟她在一起,他要儘快適應這裡。
“你不用赤腳進來!”沐天雪將一雙水靴放在他腳邊,“你穿上這個再進來。”
南宮聿本來是打算穿的,但是冷眸在周遭瞥了一眼,農民們都是著腳在泥田裡勞作,心裡想著他不能給她丟臉,讓別人覺得他這個城裡來的人矯情。
於是,心一橫,他一腳踩進了泥田裡。
爛泥混合著水分立刻包裹住他的腳,奇異又噁心的感覺讓想要作嘔。強壓下作嘔的衝動,他逼著自己帶上微笑。
女人昨晚已經說他不適應這裡的生活讓他回去了,他不能再讓她有藉口趕他走。
“你不用這樣的!”沐天雪感動的看著他。
擡手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他輕笑,“你都能做到的事,我不可能做不到的。”
沐天雪立刻丟給他一個衛生眼,“自大狂!”
不再管這個自信過頭的男人,沐天雪直接拿一把秧就開始在水田裡有模有樣的插著,邊插嘴裡還邊對著他嚷嚷著,“既然你那麼聰明,那就看好了啊,別到時候插錯了,我得幫你重新插。”
這個農村,割稻插秧什麼的都是人工的。實在是這裡的道路太過於崎嶇,那些插秧機和割稻機都開不進來。
南宮聿極其認真的看著沐天雪那插秧的動作,眉頭一直在皺著,貌似在思考該控制幾分力道才能將手中的秧苗插入泥田裡不倒又不會浮起來。
良久良久,他終於動手了!
第一次動手插秧,他顯的極其小心,也似乎是在找感覺。
當看秧苗被他插入稻田裡很正、秧苗被爛泥固定的很牢的時候,他彷彿像是找到了所有感覺,那眉頭瞬間鬆開,薄脣慢慢的浮上淺笑。
接著,第二次,第三次,他速度雖然不快,但卻在熟悉了第二十次插入秧苗的時候,他嘴角笑容更大。
呵——
這玩意,不難!
插秧速度變快,不到一會,南宮聿就追上了沐天雪。
沐天雪一直在拱著屁股、腳下不停的倒退、埋著頭插秧,插著插著,眼角瞥到旁邊那一塊田地突然多了一結實的小腿,秀眉一擰,她猛然擡起頭。
視線一看到南宮聿追了上來,立刻瞠大了美眸。
“你……”
她真的好錯愕,甚至有點被嚇到。
要知道,他插秧速度太快,而且那秧苗太正,就彷彿是插秧機精準的將秧苗打入泥田裡似的,比她那插的歪歪斜斜的秧苗好的不知道多少倍。
嗚嗚……智商高還帶這麼玩的啊?!!!
“雪兒,我趕上你了哦!”南宮聿直起腰,悠悠然來了這麼一句。
沐天雪鬱悶之氣,“南宮聿,你好恐怖!”
“哪裡恐怖了?”他低笑,拿沾有爛泥的手在她左右臉各劃了三下,立刻讓沐天雪變成了花貓。
她瞪他,“我感覺你無所不能!”
“噗!”被她那話給逗笑,南宮聿好心告知,“那還是你太笨,纔會覺得我無所不能。不過呢……”他佯裝想了兩秒,“……覺得我無所不能這個心態很好,你,繼續保持!”
他不僅要讓她愛他,更要她當他是她的神。
“南宮聿,你越來越臭屁了啊!”沐天雪不滿,見他又伸出手來,打算對她的額頭劃泥巴,她眼一橫,擡起手,就在他俊臉上胡亂的劃了幾道。
南宮聿也不生氣,只是將沾有泥的手在她鼻尖輕點了一下,“這樣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