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夏日炎炎,蟬聲陣陣,乾燥的熱氣騰騰上升著,偶爾來襲的風也如同火烙般,夏天的太陽,像個大火球,火辣辣地照射著大地,似乎要散發全部的熱量。它曬軟了柏油馬路,曬紅了行人的臉膛,曬捲了路邊的樹葉,曬得莊稼低下了腦袋,曬得花兒躲進葉子裡。純淨透明的藍天是夏日裡唯一令人嚮往的景象。
就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裡,白花君手裡即使提著大包小包的從超市裡搶購來的優惠商品,卻還是能平穩地在屋檐籠罩著的陰涼處走著。
屋上的夫婦因爲拉麪應該加蛋黃醬還是辣椒醬這樣的世界性問題正在陽臺處爭吵著,就在這時,吵著要加蛋黃醬的老婆子突然手一甩,不小心把陽臺上的花瓶打了下去,白花君就在那個陽臺下躲著太陽。那個花瓶正好掉落,擦過白花君的鼻尖,一點暗灰色的粉末就這樣輕輕地抹在白花君的鼻尖上,白花君頓時成了黑鼻子小人,“好萌,超萌,太萌了。”“我,我想成爲那點灰色的粉末!”路人們這樣說著。花瓶碎了一地,白花君卻毫髮無傷,路邊看到這一幕的人的臉都驚訝成了“囧”字型。屋上的夫婦也嚇得下巴直垂到地下。唯有白花君面不改色、氣定神閒,她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購物袋,頭也不擡,鼻子也不擦地就拿起放在路旁的掃帚,旁若無人地掃了起來,周圍的人還在驚訝著:“喂,要不要叫救護車?”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旁光的人商量著,總之,白花君是沒聽見這句話啦。
出乎意料的是,一個高挑聲影從人羣中緩緩走來,周圍的人向他投向佩服的眼光。那個無名的聲影徑直走向白花君的身後,慢悠悠地彎下腰來,拿起白花君身後的最大包的購物袋,轉身就跑。白花君覺察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又自顧自地掃了起來,路邊看到這一幕的人的臉又驚訝成了“囧”字,“喂,要不要去追?”又有人小聲嘀咕著,白花君似乎沒有聽見就是了。白花君在掃完地上的花瓶碎片後,呼了一口氣,似乎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這樣就不會有人受傷了。”她心裡想著。接著,白花君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簡短的號碼,一分鐘之後,警察來到現場,兩秒之後,白花君解說完畢,三分鐘之後,那個無名的身影,也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搶劫他人財物的小偷被警察擒住。小偷被捉住後,看了看袋中的東西,不難煩地說;“什麼啊,真是倒黴,拼了命跑,居然是這些沒用的蔬菜。”小偷看瞥了一眼白花君,又不由得再看了幾眼,瞪大了雙眼,說:“哇,早看到我就搶你了!”又懊悔地嘆了一聲氣。白花君對此視而不見。“不愧是市民的好幫手。”白花君這樣想著,同時面無表情地向民警伸出了大拇指,“喂,她那是在讚揚嗎?”沒錯,又是那個路人在嘀咕著。白花君小心地整理好被搶的各式各樣的蔬菜,同警察做好了口供,拿起那些靜靜躺在地上的購物袋,平穩地沿著屋檐底下的陰涼處走著,在路人們的關注的視線中,走離了現場。這次的事件就此告下了一段落。
然而,誰也沒有發現站在遠處的“完美巧克力帕菲”**巧克力帕菲的店外,一位吃著完美巧克力帕菲的低蓋著帽檐的少年,背靠在店外的巧克力色的牆面,用自己那完美無缺的能殺死萬千少女的冷峻的眼,平靜地掃視著這一切,從沾滿完美巧克力帕菲的嘴裡吐露出幾個好聽的字眼:“哼,有趣。”從此,無論在何時何地,白花君總是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目光跟隨著自己。
少年慢悠悠地吃著完美巧克力帕菲,慢悠悠地走近白花君,一瞬間,他低下頭,靠近白花君的耳邊,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獨特聲線懶懶地說著:“記得照鏡子哦。”白花君頓時感到,一陣甜蜜濃郁的奶油味撲面而來,一股酥**麻的感覺在耳邊迴盪著,等白花君回過神來,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不過這時,少年已經遠去。白花君回過頭來,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溫馨的巧克力色的小屋,屋前的招牌寫著:完美巧克力帕菲。“好想吃。”平淡的字音從白花君的嘴裡滑出來,她戀戀不捨地一點一點轉回頭來,走回她自己一個人的小屋子。
回到家裡,白花君熟練地整理好、放好自己從超市裡搶購來的商品,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拍手,“啊,鏡子。”白花君快速走向浴室,照了照鏡子,“什麼啊,這是..”嫩白的臉上,一點灰色的粉末尤其顯眼,白花君用手輕輕擦拭了那點灰色,用水洗了洗臉,白嫩的臉蛋在被水洗淨後更加晶瑩剔透,水珠沿著平滑的臉頰悠悠滴下,白淨的臉蛋透過水珠,發出淡淡的白亮。白花君細嫩的白手將那一滴滴水珠輕輕抹去。“好涼爽。”白花君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說著。
從此,s學院中的白花君多了一個傳說: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面癱君被來自s星球的迷之異物襲擊,面癱君單槍匹馬地打敗了s星球邪惡的s星人,揭穿了s星人毀滅地球的陰謀,從s星人手中拯救了蔚藍美麗的地球,可喜可賀。至於這麼一個平常的事件是怎麼流傳成這樣的,白花君也不知道。只是白花君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s星人到底是什麼啊?目睹了整個事件的冷冰峰,在聽到這樣的一個傳說之後,不由得“噗”了一聲,面無表情的懶懶地“噗”了一聲。
在這樣一個熾熱的假期裡,類似的事件對白花君來說可算是數不勝數,冷靜的處事方法通常也是白花君專用的最有效的解決問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