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一進入客房就嚇了一跳,旋即又有些感動,這四個金童玉女真是忠心護主。原來那兩對金童玉女一聽到有人的動靜就擺了兩個人牆陣,一個金童肩膀上站著一個玉女,四人各吃兵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門口。他們身後就坐著聶大栓,被人牆擋住,只能看到一雙金絲靴子。
白搭擺了擺手,微笑道:“別緊張,我是來和你們主人說幾句話的。放心,你們主人的情況想必你們都知道了,我要想殺他早就動手了。”
兩個玉女這才跳了下來,四人分列兩旁,依然虎視眈眈的盯著白搭。
聶大栓正坐在牀上,面色蒼白的看著白搭,嘴脣哆嗦了一下,發(fā)出一聲難聽的乾澀聲。
白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然後說道:“聶太保,我應(yīng)該和你好好談?wù)劻耍会嵩僬埬阋娨娬缯崎T。”
聶大栓忽然站起了身,目光灼灼的盯著白搭,歇斯底里的吼道:“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妖術(shù)?!你是妖魔一道嗎?!我是朱雀同盟的十三太保,十三人之下,千人之上!你知道得罪我們朱雀同盟的後果嗎?!”
白搭等他吼叫完了,才淡淡的說道:“我施展的不是什麼妖術(shù),而是一種咒符,外星傳來的咒符。這種咒符叫做封力陣,只要念動咒語就可以把你的內(nèi)力封住,當(dāng)然也有解開的咒語。這種咒符不但可以封住你的內(nèi)力,而且可以讓你身體的某一部分暫時堅硬不起來。”
聶大栓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想怎麼樣?”
白搭道:“你雖然囂張了點,但也算名門大派的人,而且和我無冤無仇,我當(dāng)然不會殺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按承諾讓玲瓏門搬遷到聖器周邊的寶地,並且絕對不能傷害玲瓏門,還得保護好玲瓏門。你中了咒符的事情最好不要聲張,萬一你的幾個老兄和你們盟主不顧你的死活來殘害玲瓏門,那你可就慘了。另外,你是否讓我再演示演示咒符的效果?我怕你不相信。”
聶大栓立即擺手叫道:“不要演示,我相信!我認(rèn)倒黴!這個給你,轉(zhuǎn)交給甄掌門。”說完摸出一塊金色的方牌遞給白搭。
白搭接過一看,上面寫著一個方位,顯然是寶地的契約牌,於是笑道:“很好,聶太保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了。不過甄掌門怕是放心不下,所以還得請你去會客大殿一趟。”
白搭說完就去拉聶大栓的胳膊,四個金童玉女立即嘩啦一下圍了過來。
白搭啞然失笑:“你的四個護衛(wèi)年齡不大,但卻十分忠心職守,真讓人羨慕啊。”
聶太保乾笑了一聲:“他們不是真人,而是我用秘法和秘寶煉製的傀儡,所以才很忠心。現(xiàn)在人心險惡,只有傀儡纔可靠。”
白搭不由得一愣,煉製傀儡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還以和之前見識過的再生狂戰(zhàn)士相類似。煉製再生狂戰(zhàn)士用鬼魂進行煉製,直接剝奪了鬼魂輪迴再生的權(quán)利,而變成一個智力低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是一種十分歹毒的巫術(shù)。所以他臉色一變:“煉製傀儡?是用人的靈魂進行煉製的吧?”
聶大栓打了個寒戰(zhàn),立即分辨道:“不是不是,這是凝聚地下熔巖的火炎之力和地底的陰寒之力中和在一起,用秘法和秘寶進行煉製的,絕對沒用任何靈魂。哦,這是煉製方法的書籍,你看看便知。”
白搭也不客氣,隨手接過收進儲物手鐲,然後說道:“好吧,要不你寫個條子,證明你們朱雀同盟絕對不會殘害玲瓏門,好讓甄掌門放心。他年紀(jì)大了,總是見到書面證明才放心。”
聶大栓想了想,掏出一個白色的玉牌,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刻了幾行字,頓時玉沫紛飛,片刻就刻完了。
白搭接過玉牌看也不看,就走出了客房,來到會客大殿。
甄正直已經(jīng)坐在會客大殿焦急的等著了,曼陀鈴和冷月兩人也坐在那裡。
白搭將玉牌交給甄正直看過以後,他的老臉才恢復(fù)了平靜。
白搭又將封力咒符以及和聶大栓交談的詳細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只有傀儡術(shù)的事情隱去了沒說。
傀儡術(shù)的煉製方法對於白搭來說是一個額外的收穫,這讓他很是欣喜。不過這股欣喜很快就消失無蹤了,因爲(wèi)他只有煉製方法,但沒有煉製用的秘寶,所以只是參研了一番就收起來了。秘寶他是可以像聶大栓討要,但那樣可能會暴露一些事情,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後白搭神秘的一笑:“甄掌門,還有一樣?xùn)|西忘了給你了,是聶大栓讓我轉(zhuǎn)交你的。”
甄正直神色略微一變,忙問:“什麼東西?”
白搭更不答話,而是掏出那塊寶地契約牌遞給他。
甄正直接過一看,頓時激動的滿面紅光,臉皮抽搐。
曼陀鈴疑惑的問道:“師尊,這個牌子是什麼啊?”
冷月也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甄正直雙手顫抖,嘴脣哆嗦著說道:“寶地契約牌!而且還是聖器周圍緊靠著朱雀同盟的一片平原。”他心中有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玲瓏門終於可以搬遷到寶地上了,緊張的是潛意識中還是懼怕朱雀同盟,將其看做一個隨時狂暴的猛虎,伴君如伴虎就是這種感覺。
曼陀鈴則是表情一呆,沒有什麼興奮,反倒略微有些失落。白搭明白她那時戀舊,這裡畢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忽然間離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冷月說道:“恭喜甄掌門分得寶地。”
甄正直連連點頭:“謝謝,同喜,同喜。”也不知道有什麼可同喜的。
此時又到了黃昏時分,甄正直立即走出大殿,吩咐弟子設(shè)宴慶祝,然後他帶著白搭三人前往聶大栓的客房。
他畢竟還是要對聶大栓十分客氣的,畢竟對方背後是一個龐大的門派。聶大栓當(dāng)然對可以控制他的甄掌門也是萬分客氣,所以兩人相見的場面十分滑稽,又是互相作揖鞠躬,又是互相握手擁抱,簡直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兄弟再次重逢一般,看得白搭三人瞠目結(jié)舌。
當(dāng)晚,會客大殿內(nèi)再次張燈結(jié)綵,歌舞昇平。聶大栓經(jīng)不住推辭還是坐了首位,甄正直就坐在他旁邊。
聶大栓這次再也不敢目光灼灼的盯著曼陀鈴和冷月看了,甚至連那些跳舞的女弟子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白搭三人又悄悄溜了出去,他們又在小竈房美餐了一頓。
那個聾啞少年是一個流浪孤兒,小時候要飯的時候被比他大幾歲的曼陀鈴帶到了玲瓏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後來無意中卻發(fā)現(xiàn)他對廚藝很感興趣,而且天賦極強,所以設(shè)立了一個小竈房讓他專門做飯。他也樂得在這裡研究各種菜餚的做法,很多菜餚都是他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曼陀鈴幾次都想推薦他去食神堂,但他都回絕了,只是喜歡待在小竈房研究廚藝。
看來老天是公平的,一個人身體有缺陷,畢竟會有另一方面有特別的天賦加以彌補。
飯後,三人又去了竹林,畢竟玲瓏門快要搬遷了,曼陀鈴很留戀這裡的一草一木,尤其是竹林。七竅玲瓏心交上去以後,這片竹林隨著能量的流失,會逐漸變爲(wèi)普通之地的,白搭不由得感覺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