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中的白搭和蔣福豔迅速跑遠了,兩人七拐八拐,大約跑了半個時辰,確定無人追來,才停下來歇歇。這隱身符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控制現(xiàn)身時間,只能等它時間到了自動現(xiàn)身。其實他們剛纔也可以躲進畫卷秘境內(nèi),但是,一出來還是在原地,所以還是用隱身符跑的安全。
等了好半天,兩人才現(xiàn)出身形,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忽然白搭看到一股股人潮涌動,伴隨著喧天的鑼鼓聲。難道是暴亂了?兩人也向那人羣涌去的地方跑去。
一個極爲巨大的露天廣場外聚集了無數(shù)的人,似乎正在舉行什麼盛會。白搭兩人找了個高處向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巨大的比武擂臺。
擂臺上的比武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劍氣縱橫,冰火九重天,毒符火獸層出不窮。慘叫連連,不時有人死傷下場,場面極其慘烈。
白搭看得索然無趣,正欲叫蔣福豔離開,忽然感覺身後有人碰了自己一下。他轉(zhuǎn)身一看,卻發(fā)現(xiàn)身後的人正伸著脖子熱情高漲的看著擂臺上的比武,不由得納悶起來。
“喂,我在這裡呢。”一個聲音從下面?zhèn)鱽恚状钛曇豢矗灰娭澳莻€小矮子正雙手交叉著仰頭看著自己。白搭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人擠進來也看不到什麼啊,萬一有人放個屁他就慘了。
“跟我來。”小矮人不容置疑說著就往人羣外走去。白搭拉著蔣福豔也擠了出去,跟上了那個小矮人。
三人來到一個無人之處,小矮人仰著頭神情嚴肅的壓低聲音說道:“喂,老弟,千萬別參加那個比武大會。我聽說,東野藏神谷會用一種陰毒的方法控制加入他們的人,以此來爲他們賣命。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我看你騙了那騙子的錢,幫我出了一口惡氣我才告訴你的。”
白搭微感吃驚:“有這回事?那老兄來此是爲了什麼呢?”
小矮人聽白搭稱他爲老兄,頓時大爽,搖頭晃腦道:“別提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來到這裡才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我那個朋友很厲害的,結(jié)果進入了神谷學院,就被控制了。具體是什麼玩意控制的他,他卻不告訴我,就是告誡我不要參加比武。你們聽我的沒錯。老弟啊,我真佩服你,一下子就騙了那騙子商家一大筆金幣,嘿嘿。”
白搭呲牙一笑道:“我也很佩服老兄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取走了那巡管員收刮的錢袋。”
小矮人一聽更爲得意了,高興的說道:“哈,我那時爲民除害。老弟,你帶著這麼好看的女朋友,可要當心色狼啊。”
蔣福豔臉一紅,白搭哈哈笑道:“哈哈,謝謝老兄提醒。老兄爲何還待在此地?順手牽羊萬一遇到硬點子可危險啊。”
小矮人憤憤的道:“別提了,我一上島就被搜刮了十萬金幣,買了個爛牌子。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啊,怎麼也得賺回來不是?”
白搭笑道:“這樣賺可有風險啊,我給你幾張隱身符和防護符,必要時捏碎就能用。”說完拿出一把靈符遞給他。
小矮人喜笑顏開的接過靈符道:“謝謝你了老弟,對了老弟叫什麼名字?我叫金龜子。”
金龜子?蔣福豔一聽忍不住‘格格’笑起來,白搭也忍不住想笑,但終於沒笑出來,暗想終於有人名字比自己還二的了。
金龜子不滿的說:“笑啥笑啊,我這名字是我娘請高人起的,說是富貴命。好了,我走了。”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白搭這才哈哈笑道:“你看你把人家笑跑了,我還想向他打聽打聽一些線索呢。”
“你還想向我打聽什麼線索?”金龜子忽然又冒了出來,嚇了白搭兩人一跳。金龜子看到自己嚇了一下他們,頓時樂的合不攏嘴。
白搭說道:“金兄真是神出鬼沒啊。我是想問問金兄,聽說島滄冥界的三大家族嗎?”
金龜子歪著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現(xiàn)在還有嗎?要不就是投奔了四個大門派,要不就是到西北荒涼之地住了。死亡山脈以西以北的一大片區(qū)域都是貧民區(qū),沒有資格加入修行門派的普通人才住在那裡。不過貧民區(qū)的很多人會定期到山這邊來到各個門派打工。不如你們?nèi)ノ鞅钡呢毭駞^(qū)找找看?”
白搭一聽感激的謝道:“多謝金兄指點,我們這就去。哪是西北啊?”
金龜子四下環(huán)顧了一番,然後指著一條土路說道:“順著著條路走就能到達死亡山脈,死亡山脈可危險啊,你們可要小心。不過有一些安全的路,但都很隱蔽,運氣好了就能找到。”
白搭也知道有安全的路,不然貧民區(qū)的百姓也不能翻過山來打工了。他抱拳謝道:“多謝金兄了,後會有期!”說完帶著蔣福豔往那條土路走去。
金龜子摸了摸口袋裡的錢袋,嘆息道:“十萬金幣,還得加上來回的路費,伙食費,誤工費,任重而道遠啊!外面真黑啊!”他又看了看手裡的靈符,頓時信心大增,昂首挺胸,精神煥發(fā),眼中發(fā)著光。
白搭和蔣福豔走在這條荒涼的土路上,忽然間一道虛影疾馳而過。白搭感到有些異常,再一看那虛影閃過的道路,居然沒有一點腳印。
“那人好奇怪啊。”蔣福豔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怪怪的,你看,那人停住了。”
白搭看到剛纔疾馳而過的那人忽然停了下來,彎腰俯身,渾身顫抖,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兩人急忙走了過去,走近發(fā)現(xiàn)那人一身黑色勁裝,身材纖細苗頭,顯然是個女的。
蔣福豔看的不忍,立即走過去想幫她,但那人十分警覺,豁然轉(zhuǎn)身,刷的一下將手中雪亮的匕首橫擋在胸前,沉聲問道:“你們是誰?”
蔣福豔停下了腳步,問道:“姐姐是不是生病了?我們是從外地剛來此島的,見到姐姐在這裡發(fā)抖,所以忍不住過來看看的。”
蒙面女子見眼前的是一個小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淡淡的說道:“我沒事了,謝謝你們了。”
白搭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上前說道:“姐姐是不是重了什麼毒?”
蒙面女子露出一小半臉陡然變色,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
白搭輕聲道:“我只是對於醫(yī)理毒藥等方面略知一二,所以纔看出來姐姐好像是中了什麼毒。我這裡有一顆解毒丹,就送給姐姐吃吧。”說完拿出一顆牧靡丹遞了過去。
蒙面女子略一遲疑,蔣福豔當先接過去,一臉真誠的遞給那女子,柔聲說道:“姐姐快服下這顆解毒丹吧,很神奇的。”她對白搭拿出的東西都比較自信。
蒙面女子也看出白搭兩人並無惡意,於是接過來道:“萍水相逢,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說完就將牧靡丹服下,頓時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覺滲入體內(nèi),很快就將體內(nèi)的毒素中和掉了。她原本蠟黃的小半張臉也恢復了血色,眼中透出欣喜。
“太謝謝你們了,但是我還有急事要辦,必須先走了。但願以後能遇到你們,再見!”那女子說完立即閃身而去。
白搭臉色凝重的說道:“我總感覺她還會出事,咱們在後面跟著吧?”
跟蹤這麼刺激的事情立即得到蔣福豔的響應,兩人捏碎了隱身符,迅速跟著那女子疾馳而去。兩人都穿著蔣太極送的神行靴,所以跟蹤起人來並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