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文軒要燒解藥,這可把青年男子嚇的不輕。
他們知道,斷腸散的毒藥和解藥都很難配製,如果解藥燒了,等再配製出新的解藥,估計他們早就死了。
“噗通!”
兩青年再也沉不住氣了,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我們確實中了斷腸散的毒,求你別燒解藥,千萬別燒解藥。”
何文軒滿意的點點頭,關掉火機問道,“是誰給你們下的斷腸散之毒?”
“是……”兩人看了無塵和尚一樣,低聲回道,“是無塵大師給我們下的斷腸散,逼我們給他辦事。”
聽到這話,衆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這次又是那臭和尚搞的鬼,這傢伙真是死不悔改,剛剛以驅邪的名義治病騙錢,現在又給青年下藥,威脅那倆青年污衊何文軒。
這和尚真是壞到家了,簡直是無藥可救了。
無塵和尚此刻嚇的冷汗直冒,暗恨那倆小子沒出息,這麼快就把他給抖了出來。
同時也暗暗佩服何文軒的手段,他竟然想到毀滅解藥的辦法來對付倆小子,任誰都招架不住。
只是他心中有個疑惑,何文軒怎麼知道他身上有斷腸散的解藥?
現在真相大白,不過何文軒並沒罷休,繼續對兩個青年質問道,“跟大夥兒說說,我什麼時候借治病的名義禍害了你老婆和你妹妹?”
“沒有,我們沒有老婆和妹妹,都是無塵大師逼我們陷害你的,如果我們不這樣做,他就不給我們解藥。”兩個青年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回道。
“你們也是受制於人,我不怪你們,拿著解藥趕緊滾蛋。”
何文軒將兩包解藥遞給兩人,雖然這兩人誣陷他,但也都是受了斷腸散的控制,所以何文軒並不想爲難兩人。
“謝謝,謝謝……”
兩青年沒想到何文軒這麼大度,竟然放過他們,兩人接過解藥連聲道謝,道完謝就一溜煙逃跑了。
何文軒滿意的拍拍手,轉身走到無塵和尚面前,“大騙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算你狠。”
無塵和尚不甘心的咬咬牙,他原本設好天衣無縫的陷阱想要污衊何文軒,結果卻被這小子給拆穿了。
“就憑你這點小伎倆,根本沒資格跟我鬥。”何文軒說完這話,轉身朝韓胭走去。
圍觀的衆人都特別有正義感,都衝過去爲民除害,揮舞拳頭再次對無塵和尚一頓拳打腳踢。
也難怪屁民們會如此羣情激憤,他們已經連續兩次被這臭和尚給欺騙,此刻都想用拳頭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這次大家打的更用力,無塵和尚傷的也更重,而他心中對何文軒的怨恨也就更深,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狠狠報復何文軒這小子。
何文軒走到韓胭面前,笑著問道,“現在相信我不是騙子了吧?”
“咳咳!”
韓胭尷尬的扯了扯頭髮,雖然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很乾脆的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誤會你了,對此我表示抱歉。”
要不是何文軒揭穿了大和尚的陰謀,她還真把何文軒當成了騙子,想想就感到愧疚和不安。
“說聲對不起就完了?”何文軒這次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韓胭,故意刁難道。
“那你還想怎樣?”韓嫣沒好氣的追問道。
“來,給我親一個。”何文軒主動將那張厚臉皮湊了過去。
“流氓。”韓胭氣的狠狠將腳跺在地上,震的身前花兒嬌顫不止。
何文軒沒想到這丫頭還挺有料,稍微一跺腳就地動山搖,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被男人這樣盯著,韓胭又羞又怒,氣的直眨眼睛,她真不相信這男人是醫生,怎麼看都像是大流氓。
“你到底是不是醫生?把你的從醫資格證拿來給我看看。”韓胭小手一伸,賭氣般的說道。
“你管的可真寬。”何文軒抱怨著道,從兜裡摸出行醫證,“看吧。”
看到何文軒行醫證上寫的是中醫藥教授,這讓韓胭大吃一驚,盯著何文軒再次看了幾眼,又看向行醫證,“你這證件是假的吧?”
其實她也無法分辨這證件是真是假,只是何文軒這小小年紀就當上中醫教授,這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這話,何文軒一把搶過行醫證,不耐煩的回道,“我看你那纔是假的。”
“我什麼假的?”
“身前那兩個。”何文軒伸手指了指韓胭的身體,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無恥。”韓胭紅著臉臭罵道,心中暗暗氣惱,這傢伙竟然懷疑她身體是假的,真是豈有此理。
“我這個是真是假,你用手摸不出來,但是你那是真是假,我用手一摸就能辨別。”何文軒壞壞一笑,小聲提議道,“不如我幫你鑑別一下?”
“臭流氓,你……能不能別這麼壞?”韓胭臉蛋更加的緋紅,這流氓還想動手,真是癡心妄想。
原本心中對何文軒的好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文軒扭頭看了一眼昏睡不醒的小男孩,換成一臉嚴肅的表情,“這小傢伙病的不輕,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
“你確定你能治好小男孩的怪病?”韓胭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能不能治好,我用嘴說了不算,我用實際行動證明吧。”何文軒說罷,再次對中年婦女囑咐道,“把孩子抱好,千萬別動。”
“嗯!”中年婦女用力點點頭,將孩子死死抱在懷裡。
她也不知道面前這小青年到底是不是醫生,到底能不能治病,但是現在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也只能讓他試試。
一旁的韓胭也沒再阻攔,只是緊張的盯著昏迷的孩子,她倒真希望何文軒是神醫,能把孩子給救活。
何文軒先用手在孩子身上觸了幾下,找準穴位後,依次將六枚銀針刺入小男孩身體。
之後又將全身內力凝聚到手掌之中,將手掌覆壓於男孩胸口,時輕時緩的按壓著。
因爲這種治療需要耗費很多內力和元氣,很快何文軒就累的滿頭大汗,身體較之前虛弱了很多。
就在快要結束治療的時候,何文軒感受到一股氣流從手掌匯入身體,之後竄到腹部,與之前治療宋元朝時產生的氣流凝聚到一起,形成一種強大的壓力。
這股強大的氣流根本不受他控制,在身體裡上竄下跳,攪的他經脈混亂。
“呼!”何文軒趕忙把手掌從男孩身上收了回來,腹部那股氣流才漸漸安分下來。
他發現,只要運行內力,腹部那股氣流就會跑出來作亂,似乎是要與他身體裡面本存的氣流作對抗。
這股氣流就像是劣性野馬,如果不將其馴服,它就會在體內作亂,遲早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醒了,小男孩真的醒了。”眼看著小男孩慢慢睜開眼,韓胭很激動的嚷了起來。
“兒子,你總算是醒了,嗚嗚嗚……”看到兒子醒過來,中年女人興奮的大哭不止。
衆人也都圍了過來,在看到男孩醒後,也不禁對何文軒豎起大拇指,“這小子還真是神醫。”
“很了不起。”
“這麼年紀輕輕,就醫術驚人,真讓人欽佩。”
衆人都對何文軒讚不絕口,一個個崇拜的盯著面前這小青年,一時間將他當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那中年婦女直接跪到何文軒面前,朝著他拼命磕頭道謝,“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兒子,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大姐,趕快起來。”何文軒趕忙伸手把中年女人從地上扶起來,好心勸道,“趕快帶著孩子回家好好休養。”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中年女人又連連道謝,後才抱著兒子離開通天寺。
韓胭一直都在審視著何文軒,盯著他看了好半天,才道,“沒看出來,你醫術還真的挺厲害。”
“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何文軒很自戀的摸了摸下巴。
韓胭微微翻了個白眼,“去,誰迷戀你,自戀狂。”說完這話,轉身朝通天寺走去。
何文軒暗暗一笑,也朝通天寺走去。
這次來通天寺是爲了找廟裡的住持,打聽夏芯荷的下落。
來到住持禪房,看到韓胭也在房間裡,正與一個穿袈裟的老和尚談話,想必這老和尚就是住持。
“喂,你跟著我幹嘛?”看到何文軒,韓胭冷聲追問道。
“奇怪,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麼只讓你來,就不許我來?”何文軒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韓胭氣怒的咬咬牙,“你說,你來這兒幹嘛?”
“我來這兒幹嘛,沒必要向你彙報。”
“……”
韓胭一口怒氣在胸腔迴盪,從未見過這麼沒禮貌的傢伙,乾脆懶得搭理何文軒,扭頭看向老和尚,“住持大師,我今天來找您有事相求。”
老和尚如同雕像一般,穩若磐石的端坐於榻上,微微閉著眼單手攆動佛珠。
聽到韓胭的話,他才微微睜開眼,“施主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住持,是這樣,我朋友之前來通天寺祭拜,不小心將一串項鍊落在了這裡,不知道住持有沒有見到這串項鍊?”韓胭很委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