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兄,可否介意給我們露一手?”長孫道一看向孫天元微微一笑道。
“這有何難?”孫天元淡然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雖然他心中對冉家叔侄兩人竟然懷疑他有些不悅,對於這些世俗衆人更加看不上。
只是長孫道一的面子,他卻不能不賣。
更重要的是,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雖然是青城派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但能夠調動的資源其實十分有限,而且整日在山上潛修,他也早就有些不耐煩了。
畢竟他其實也才三十幾歲,不到四十歲而已,還遠不到看破紅塵的地步。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把自己一身所學換取富貴的想法。
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這次這次之所以被長孫道一一說就動,也正是如此。
而且一路走來,他對冉家也有所瞭解了,知道冉家在華夏的醫藥界有著極大的影響。
更是聽說過何文軒憑著醫術混的風生水起的先例,心中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聽到冉家叔侄的意思之後,他立刻心中一動,“如果我能憑藉手段鎮住他們,未必不能從中分一杯羹,那個什麼何文軒不過是世俗之流都能憑藉一些三流醫術招搖撞騙,我孫天元憑什麼不能謀取富貴?”
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聞言自然不推辭。
不過面上卻依然是一副高人的恬淡模樣,不動聲色的看了冉寶玉一眼,淡淡笑道:“冉先生我看你面色青灰,又一直揉捏太陽穴,應該是有偏頭疼的頑疾吧?”
“道長真是慧眼,我從小就有這偏頭疼的毛病。最近更是越來越嚴重,到醫院也查不出所以然,只是讓吃止痛藥,可是效果卻越來越差,即使吃了藥依然頭痛不止。”
“道長有此一說,是不是有辦法治好我這個頑疾?”
冉寶玉聽他雖然一言說出自己的頑疾,但是並不是驚奇,因爲他之前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按太陽穴,只要觀察力稍好的人,都不能發現,也不難分析。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畢竟他這個頑疾已經困擾他很多年了,中醫西醫都看過了,可惜始終效果不佳。
就連保健委的夏宗慶都束手無策,還推薦他去找何文軒。
可是冉家跟何文軒的關係,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拉得下這個面子,就算他肯豁出這個臉面,何文軒肯不肯給他看病也還是個未知數。
孫天元哈哈一笑,“這有何難。”
冉寶玉聞言一喜,“那就有勞孫道長了。”
冉鳯君也道:“我二叔這個頑疾困擾他多年,道長要是能治好,鳯君也是感激不盡,我冉家必有重酬。”
“重酬不重酬,先不必說,我此次下山是看道一師弟的面子,爲冉先生治病也只是有緣而已。”孫天元擺擺手一副是金錢如糞土的模樣,“罷了,還是先看貧道的手段吧。可能有些驚世駭俗,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冉寶玉和冉鳯君叔侄不知他什麼意思,怎麼治個病還到用到驚世駭俗這個成語了,不過面上還是笑道:“有道長這個吩咐,我們自然曉得了。不知道需不需要什麼準備呢?”
孫天元高深莫測的一笑,“無他,有丹砂,黃紙以及文房四寶,取來即可。”
“有是有,只是……”
冉寶玉聞言不由得吃驚。
心中開始有些懷疑這個道士起來。
如果是硃砂的話,倒還說得過去,畢竟也是一味藥,黃紙,文房四寶什麼的,不挨著啊。
就連冉鳯君心中也忐忑,不會是請了個跳大神的來了吧?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長孫道一,後者點頭微微一笑,“二叔派人取來就是了,孫師兄的醫術不是凡俗醫術,見到就知道了。”
長孫道一這麼說了,冉寶玉點點頭,心中將信將疑,揮手對家裡的傭人道:“去取來。”
臨了又起身跟到外面,低聲叮囑一句,“別讓外人看見。”
他心裡有些打鼓,要是讓人知道他堂堂一個市長竟然在家搞封建迷信,事情好說不好聽。
好在他安排接待的地方不是市委大院,而是他自己在外面購置的一處別墅。
孫天元見他如此,搖搖頭,冷笑一聲,也不在意。
片刻功夫,小保姆把東西賣了回來。
孫天元接過來,熟練的把黃紙裁成巴掌大小,又命令小保姆把硃砂用酒調開。
這才把裁好的黃紙攤開,拿起毛筆蘸了硃砂在黃紙上刷刷點點。
冉寶玉等人也看不懂他寫的什麼,莫名的都有些緊張。
“咄!”
忽然,孫天元一聲輕喝,猛地收筆在黃紙上畫了一圈,然後提筆站直了身體。
看著好像鬼畫符一樣的黃紙滿意的點點頭,一副效果不錯的樣子。
冉家叔侄二人都目瞪口呆,吶吶的問道:“孫道長,這就算成了嗎?”
孫天元擺擺手,示意兩人不要說話。
目光緊緊的盯著黃紙。
兩人都張著嘴,看著黃紙,怎麼看也看不出一個花來。
兩人越來越覺得這傢伙就是一個神棍。
但就在此時,黃紙竟突然一震,一股無形的氣勁猛然炸開,推的四周的其他物品無風自動,一直擴散道三尺範圍才漸漸消歇。
“嗯,成了,今天狀態不錯。”孫天元這才微微一笑,然後拿起黃紙吹了吹,對冉寶玉道:“冉先生,你把上衣脫了吧。”
冉寶玉還在剛纔的那一幕中沒有恢復過來,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動。
等孫天元又催了一遍,才忽然反應過來,老臉一紅,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這就脫。”
一遍說,一邊連忙脫去上衣,但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孫天元手裡的黃紙,此時這張黃紙在他眼裡變得無比詭秘。
另一邊冉鳯君也是同樣的表情。
剛纔那一下實在太神奇了,是魔術嗎?也不對,這黃紙硃砂都是小保姆買的。
孫天元不可能認識小保姆,也不可能串通做手腳。
難道這黃紙真的被他畫畫就有了神秘的力量。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孫天元見兩人的表情,嘴角不屑的微微一翹,那神情就好像華夏某些城市的所謂城裡人看外地打工者的眼神一樣。
鄉巴佬!
等冉寶玉脫了上衣,他才又道:“冉先生轉過身去。”
冉寶玉依言而動。
“咒!”
孫天元將黃紙夾在兩指之間,再次一聲輕喝。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黃紙竟然在他這一喝之間,猛然繃的筆直,接著呼的一聲燃燒起來。
而且燃起來的火焰竟然不是一般火焰的橘黃色,而鮮豔的紅色,更是在空中聚而不散。
孫天元猛地一把將這團火抓在手心,隨即向前猛地一拍,正拍在冉寶玉的後心。
“啊!”
後者下意識的發出一聲輕呼。
但緊接著,他卻發現,這團火拍在他的後背竟然沒有絲毫滾燙的感覺,只有微微一絲溫熱。
不像是一團火,更像是一團溫水,而且他能感覺那團溫水竟然流進了他的體內。
在他周身一轉,冉寶玉只覺得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頭痛之感突然一下就消失了。忍不住驚喜的睜大眼睛,“咦”了一聲。
而孫天元則長吁一口氣,然後緩緩坐下,整個人顯出一絲疲憊之色。
冉鳯君見此,忍不住急切的問道:“二叔,怎麼樣,感覺如何?”
她倒不是有多關心冉寶玉的身體,主要是關心這神奇的醫術,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的效果。
“好了,我竟然全好了,哈哈,孫道長,不,孫大師這醫術簡直是匪夷所思,太神奇了。這是不是就是上古傳說中的祝由術?”冉寶玉喜不自勝,不禁哈哈大笑。
孫天元略微調息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笑道:“冉先生見聞廣博,不錯,這正是祝由之術。”
冉寶玉一聽忍不住讚歎道:“果然如此,想不到這種傳說中的神仙之術竟然在當今之世還有人會,孫大師果然是神仙中人。這次能得孫大師相助,我冉家無憂了。”
另一邊冉鳯君也喜悅的道:“不錯,這一次有孫大師幫助,什麼何文軒,根本不在話下。”
“另外剛纔有所失禮還希望孫大師不要怪罪。”說完又一揮手,身後保鏢立刻會意的遞過支票本,冉鳯君快速的在支票本上寫了一串數字,略一猶豫,又加了一個零。
然後才撕下支票雙手送到孫天元面前,口中笑道:“這點小意思是有勞孫大師爲我二叔看病的診金,我知道孫大師這樣的高人不在乎這樣的阿堵物,不過我們都是俗人,要表示感謝總要有點表示,還請大師不要推辭。”
她這番話說的很漂亮,孫天元聽得也很高興,再一看那支票上一連串的零,心臟不由得一縮。
本來還想矜持一下,也把持不住了,只是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便伸手接過支票,口中呵呵一笑道:“既然冉小姐這麼說了,那我就不推辭了。”
冉鳯君見他如此表現,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翹,口中卻道:“另外等孫大師打敗了那姓何的小子之後,我們冉家必然還有重謝,同時孫大師如果肯與冉氏集團達成合作的話,我們願意拿出百分之一的股份和百分之三的乾股邀請大師成爲我們冉氏集團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