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這可怎么辦啊?”懷里抱著光頭的紋身男三子,滿臉愁容的說道。
“三子,怕什么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光想著大手大腳的花錢,我之前也告訴過你們,做這行可是要用命來花的?!崩贤趺碱^緊皺的說道,他抬頭看幾個年輕人臉色特別難看,知道自己話重了一些,不由放松語氣。
“他只不過是被毒蟲咬了而已,沒什么大不了,回去用頭發(fā)將毒吸出來就行了?!?
聽到老王這番話,年輕人們依然半信半疑,老王說的頭發(fā)特別擅長吸毒,他們在挖掘古墓過程中,被蛇蟲鼠蟻咬了一擦就好。
“大叔,要不我們做完這一筆就洗手不干了?!北е忸^的三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他低下頭看了看光頭,只見他手臂腫的又粗又大,特別恐怖。
“那你們呢?小文,張強?”老王雙眼中的寒芒一閃而逝,他沒接話,而是轉頭問向其他兩個年輕人。做這行的入行就沒有退出來的機會,畢竟盜墓不僅同行會有殘酷的競爭,被警察發(fā)現(xiàn)也是大罪。
三子這是觸犯了行規(guī),老王這人心狠手辣,他可不能容忍有不和諧的聲音在隊伍里出現(xiàn)。而且那個墳墓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或許眼前這些人能用的上。
“既然要做就做到底,畢竟我們學歷低,去城市里找工作工資低,哪有這個來錢快?!毙∥恼f道,說完后,他看了看張強連忙低下頭。
雖然看到光頭的模樣他也十分恐懼,他還記得上次老王問過同樣的話題,也有一個同伴想干一筆就離開,結果第二次下古墓時,那同伴就慘死在里面,到現(xiàn)在為止連尸體都找不到。
“我也是這樣想的。”張強連忙附和。
“恩,我們先回去給光頭治療傷口吧。”老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要不把這次賣明器的錢給我,我不想干了。”三子作死的繼續(xù)說道,他真怕了,原本以為當盜墓賊來錢,想不到這東西還沒賣出去,人差點死了一個。
他想起村里那些老人說的那些鬼故事,心想光頭突然受傷,肯定跟挖人家墳墓有關系。
“呵呵,放心吧,等光頭好了后我們再去一趟那里,把里面的明器都賣了,拿到錢就讓你離開?!崩贤跣呛堑恼f道,末了他還拍了拍三子的肩膀。
“真的嗎?太好了!”三子興奮起來,明器估計也有幾十萬塊,自己能分到幾萬塊,正好拿著錢回家蓋房子,說不定還能找個媳婦。
他沒看到的是,小文和張強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很快他們回到租的房子,好巧不巧的是這里離醫(yī)仁堂并不遠,這里有一片老樓房,價格比較便宜,最主要的是四通八達。
老王租了兩間套房,小文和三子一間,張強光頭和他一間。他們很快停車將光頭背上三樓,他們將光頭放在沙發(fā)上,老王連忙從房間里拿出背包,很多東西都裝在這里面,只見他掏了一大堆東西。
黑驢蹄子,洛陽鏟,探陰抓等等,只見老王掏出一個小鹿皮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從里面掏出一團漆黑的人頭發(fā)絲,在三人的注視下,將人頭發(fā)放到光頭的傷口處。
三個年輕人瞪大眼睛緊盯著那團黑頭發(fā),仿佛有什么奇跡要發(fā)生似的,果然片刻之間,黑頭發(fā)慢慢進入傷口,肉眼能看到光頭身上黑氣緩緩褪去,最終集中在傷口處。
這時候他的傷口處變成漆黑一團,散發(fā)著陣陣腥臭的味道。
大約過了幾分鐘,那老王又掏出一個眼藥水瓶子,擠了點液體在光頭的傷口處,空氣中能聞到濃濃生姜的味道,這其實就是生姜水。
當生姜水滴進去幾秒后,那團頭發(fā)居然自己冒了出來。
老王用鑷子將那團頭發(fā)放到旁邊碗中清水漂洗,清澈的水立即變成腥臭漆黑。
這時的光頭臉色好多了,一副大病初愈的狀態(tài),要休養(yǎng)很久才能恢復過來。老王將清洗過后的頭發(fā)放回鹿皮包裹里,在三人貪婪的眼神中放回背包里。
這玩意是老王祖上傳下來的,名字就叫人頭發(fā),可治療百毒。聽說當年祖上在某個墓地里找出來的,珍貴堪比同等重量的黃金。
至于是植物還是其他生物,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人頭發(fā)雖然喜好百毒,可它也喜歡人體陽氣,解毒同時會被它吸收陽氣,普通人肯定會臥床不起。
只有用生姜水涂抹到傷口處,它才會自動收縮,鉆出來。
“怎么回事?我這是在哪里?”光頭睜開眼睛,他的嘴唇沒有血色,他喃喃的說道。
“你先安靜的休息,沒事的?!崩贤跤H切的說道,他的話好像有魔力,光頭很快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好了,三子,你守著光頭,你們兩個跟我去買點補給品。”老王說道,說完邁步離開了房屋。
守著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三子只好拿出手機來玩,晚飯泡了碗方便面就解決了,光頭依然閉著眼睛沒醒。
吃完泡面后,三子突然感覺肚子有點疼,他轉身走進廁所里蹲著玩手機。
就在他剛走進廁所時,光頭突然睜開眼睛,滿臉痛苦,他拼命的抓著四周。
他心臟部位冒出無數黑線,向胸口部位快速蔓延,光頭掙扎著,他雙手掐住喉嚨,滿臉通紅。可惜黑線依然不依不饒的前進著,黑線蔓延到腦袋上。
如果張宇在這里用陰陽眼就能看到,光頭心臟部位,濃濃的黑氣團籠罩著,黑氣團里的尸蟲不斷吞噬著光頭的陽氣。
“碰!”三子捂著鼻子走出廁所,關大門的聲音驚動了尸蟲,那黑線瞬間收回到心臟,光頭自然暈了過去。
看了看還在昏睡的光頭,三子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天色漸漸黑下來,三子也不以為意,有時候他們出去置辦補給品第二天才會回來。他漸漸有些疲倦了,看了看光頭,他縮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眼看到半夜了,外面風聲響起,窗戶被風刮開不少。
突然從外面響起風鈴般的叮當聲,仿佛催眠曲,三子感覺眼皮沉重,很快腦袋一歪,陷入深層睡眠之中。
片刻,窗戶上細細唰唰的,一只渾身漆黑散發(fā)著尸臭味的甲殼蟲爬了進來,散發(fā)著味道居然和陶瓷片上的尸臭味一樣。
它悄悄地爬到三子身邊,對著他手背咬了一口,三子沒有半點反應,那甲殼蟲緩緩的鉆進傷口中,瞬間消失無影無蹤,手背上的傷口緩緩愈合,這一切好像沒發(fā)生過。
房間里十分寂靜,光頭和三子如同死人般躺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