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的切割技術挺不錯的,力度把握十分到位,絕不拖泥帶水。
刷!刷!刷!
石皮亂飛,碎末飛舞!
陰陽眼中能看到切割刀剛好在陰影旁邊劃過。即便是知道翡翠的位置,每響一聲,張宇心臟依然跟著怦怦直跳,賭石對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是種考驗。
“放松,放松。”在全場注意力都集中在灰色毛料上時,袁飛拍拍張宇后背:“起起落落是容易得心臟病的,盡量別去想它,等一會兒直接看結果,嘿嘿,就算垮了也沒事兒,這些就當玩玩?”
張宇聽了袁飛的話,不由的搖了搖頭。這種幾乎作弊的手法雖然不光彩,但教訓下眼前鼻孔朝天的小丫頭還是可以的。
“不是我說,那石料根本就是垃圾,在專家眼中,石料的每一個孔洞,表皮都值得研究,外表光滑漂亮的石料出高翠的幾率會更大......”仗著懂點賭石知識點袁媛冷笑著說道。
張宇沒有理自吹自擂的袁媛,而是緊緊盯著石料。
“綠了綠了!”
切割機響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轟然的叫喊聲。
“什么,綠了?這怎么可能?”袁媛聲音戛然而止,她不敢相信的望過去,剛才她說石料太丑無法出綠,現實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只見一抹綠色恰如其分的出現在人們眼前,猶如古人描述漂亮美女,減一分太白,增一分太赤。
“哼哼,偶爾出一次綠很正常的,別大驚小怪。”袁媛找到理由,又驕傲起來。
這翡翠很快被文老看了又看,他眼神復雜的看了看張宇說道:“不錯的翡翠,我估計市價在5萬左右。”
“張兄弟,運氣不錯!”袁飛剛才還擔心張宇,看到出綠了,他不由心中一松,翹起大拇指說道。
眼前這小子是在扮豬吃老虎?文老看不懂,要知道他手中的那三個石料看起來確實很垃圾,普通專家是不會選擇它們的,可偏偏這石料里居然出綠了,真是難以置信。
思考良久,文老把這種歸咎于運氣。
“繼續切割下一個吧!從這里開解!”買這塊石料才花了8000塊,5萬塊錢就賣了出去,幾秒鐘就賺幾倍的錢,還不錯,張宇淡然的說道。
張老板點點頭,將下一個石料拿過來切割。
“剛才那塊只不過是運氣而已,你別太囂張,就這個石料品相如此垃圾,怎么可能會出綠呢?”袁媛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這年頭囂張的女人真多啊!”旁邊一中年大叔小聲說道。
“就是,現在又這樣說,坐等被打臉!”旁邊一光頭大漢低聲說道,他實在看不慣袁媛那囂張的樣子。
袁媛聽到這對話,臉都氣青了,她強忍住怒氣,一雙美目望向切割機。
刺耳的機器轟鳴聲不斷。
突然切割機一停,只見張老板目瞪口呆的看著切面。
“怎么回事?又出綠了,我艸!”
“這怎么回事,怎么又出綠了?”
“這什么運氣,要逆天了!”圍觀賭石的人群立即爆了,他們瘋狂了,議論紛紛。
袁媛張大嘴巴,眼睛瞪著那一抹綠色,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
文老嘴巴也張的老大,眼睛瞪得更球似的,要知道十中三的他被稱之為石神,那眼前這個表情淡然的年輕人算什么?買二中二,這什么運氣!
袁飛更加震驚了,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宇,要知道來的時候張宇說明情況,說自己并不會賭石,自己那弟弟非要逼著別人賭,這下好了,臉都打腫了。
“這塊料子不錯,大約價值3萬。”文老拿著聚光手電看了看,鑒定一會兒說道。
“哈哈哈,這加起來才8萬的樣子,我就不相信了,你最后一塊石料會解出翡翠來。”袁媛俏臉蒼白,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有最后一個,接著解嗎?”張老板興奮的滿臉通紅,他搓著手說道。他賣原石那么多年,知道這些人的心理,這簡直是活招牌啊!他能預見自己進的那批石料肯定會大賺一筆的。
很多人也都這樣認為的,畢竟一個人的運氣有限,連續解出兩塊價值不菲的石頭這運氣已經是逆天了。
“呵呵,繼續解吧!這次從這里開始。”張宇微笑著說道,用手比劃著,同樣的讓老賭石的人難以置信,他比劃的切割線極其刁鉆。
難不成他能看到石頭里的翡翠,文老腦海里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他嚇了一大跳,很自然的否定。
張老板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切割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就連剛才驕傲自大的袁媛也不說話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石皮紛飛的切割機上。
“你們說這次會不會出綠啊?”一個人悄聲問道。
“我看難!”
“我也覺得難,如果出綠的話,那就真的是妖孽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別吵!”一個人吼道,片刻,這里又鴉雀無聲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場的人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切割機聲音消失,只見手拿切割機的張老板傻愣愣地舉著機器呆在那里,底下的石料,還有四分之三沒有解開呢。
沒解完?
那他停機器干嘛?
“我靠!”這是袁飛的嗓音:“快看切面!綠!見綠了!”
袁媛腦子呼地一熱,拿眼一掃,只見那光溜溜的毛料切面上,正有一抹驚心動魄的翠色綻放著光彩!
袁飛,文老,張老板幾人全都傻眼了。
轟的一下,人群炸了鍋!
文老不顧一切的拿起小型聚光手電筒,幾乎趴在了路邊,用手電照著那片翠色,幾秒鐘后,他又從路人那里借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將水倒在綠色切面上,繼續用手電照。
回過神來的袁飛等人紛紛圍過來,“怎么樣?怎么樣?”
一個中年人還道:“不是說這塊成色極差,出不了翠嗎?”
“我哪知道啊!”袁飛怔怔回過頭,咽咽吐沫:“真他媽邪門了,張兄弟,你可走了狗屎運了啊,冰種,居然是冰種!”
袁媛臉都白了,她跟著一起看,嘴巴里還念叨著:“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張老板和幾個小工也不敢相信地湊上前,這塊毛料的粗糙表現實在無法與冰種聯系到一起。
經過反復觀察,色好水足的名頭被落實了下來。
冰種!
正兒八經的掛綠冰種翡翠!!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