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殺手,我不在乎死后,只在乎生前。生前只要有你陪伴,我就知足了。”蘇奚漠說了心底話,人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了,又何必計較遺體該如何存放的問題?
“還是你這人看得開,人死后不過是一堆血肉,最后歸于塵土罷了。再花哨豪華的葬禮,都難以掩飾已死的事實。”姬情心想:不愧是做殺手的,把生死、歸處看的如此淡然,這才是一個職業(yè)殺手的素質(zhì)。
“越有錢有身份地位的人,越把死亡看的重,越怕死。”司徒軒想起了他篡位的那個晚上,那些敗在他手下的兄弟,一個個的向他求饒,完全不見往日的囂張!那個時候他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一定要狠下心。
聽了司徒軒的看法,眾人的表情都不一樣。姬情淡淡一笑,經(jīng)歷過的人就是不同,領(lǐng)悟都那么深刻。蘇奚漠早已知道這個道理,并不意外。南宮羽顯得有些悲痛,雖然司徒軒篡位的時候他在養(yǎng)傷,卻和從前一樣,知道他內(nèi)心的隱忍。四人當(dāng)中唯一比較激動的就是水云月了,他好似在司徒軒這句話上找到了共鳴,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豬,你冷嗎?”姬情一直都知道水云月怕冷,可江河相對要比地面溫度高一些,沒想到水云月的身子還是那么懼寒。姬情說著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裹到水云月身上,她的身子緊緊地抱著他,以便讓他的身子更暖和。
水云月被姬情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心神紊亂,姬情軟軟的身子撲在他身上,讓水云月手足無措?yún)s又貪戀這種溫暖。姬情總覺得近日因為柳離的關(guān)系,對水云月不夠用心,不夠坦白。有這樣一個父親,又不是水云月的錯,她不該或多或少的把矛頭指向水云月。
“對不起,對不起。”姬情抱著水云月低語,聲音里滿含歉意。水云月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如何安慰姬情,只能輕輕的拍拍姬情的后背。姬情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直掉一直掉。水云月看不見姬情哭泣的樣子,卻能感覺到她的身子一直在顫抖。然而姬情此時正對面和斜對面的三個男人,卻被姬情的眼淚弄得煩躁不安。
蘇奚漠握緊拳頭,姬情很少掉眼淚,不,可以說姬情從未掉過眼淚!就現(xiàn)在而言,能讓姬情掉眼淚的,也就只有水云月了。
水云月耳邊一直回響著姬情的嗚咽聲,他為何會舍不得姬情難過?難道他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這個女魔頭!不,不可能。水云月極力否決自己心底的那抹傷痛,他應(yīng)該只是看不得女人哭,看不得一向霸道強(qiáng)勢的姬情會有這樣軟弱的一面。
“好了好了情兒,沒什么對不起的。別哭了。”水云月聲音輕柔的說道,南宮羽也隨聲附和到:“就是啊小情,水公子都說沒什么,你就別傷心了。”
然而他們的溫柔細(xì)語讓姬情更是心疼,這眼淚依舊沒止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