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元帥面色沉重?!凹渭问且箺n成員rose?”
“是的,本來打算詢問這次的夜梟頭目,代號zero的外籍少年,但被他跑了。”杭之行覺得自己小看了那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zero?”黎老元帥拄著柺杖,並沒有怪罪杭之行?!澳氵€年輕。”
“但是zero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他鬥不過一個小孩,也讓他挺挫敗的?!八麑渭斡行┫敕ǎ窍敕O端,竟然要對嘉嘉剖腹取子,聽其他夜梟成員交代,是不滿她懷了陸逸塵的孩子?!?
去遲一點,嘉嘉就被人剖腹了。
理由竟然是zero不喜歡嘉嘉懷別人的孩子,非得要取出來,讓人汗毛倒豎的思想。
“他可不是小孩,他的年紀快比你大了一輪。”黎老元帥冷淡的吐出一個令杭之行驚訝的消息。
杭之行覺得最近受到的驚嚇有點多。
先是嘉嘉嫁給她哥哥,懷了身孕,接著發現嘉嘉是夜梟裡的rose,現在又被人告知,一個看上去十幾歲的小年輕其實三十多歲了?
這個世界果然不是他能夠窺視全貌的。
“嘉嘉爲什麼會爲zero賣命的事不用你去查了,我會解決。”黎老元帥手心握著冰冷的柺杖,嚴肅的臉上充滿肅殺和寒意。
夜梟的地下邢獄之中,血腥味濃郁到令人聞之作嘔。
死水牢中,一道纖瘦的身影被勒住腳踝倒吊在活動支架上,不斷的被人頭朝下浸入水中,他赤一裸的身體佈滿鞭痕,新傷舊痕疊加,看不清原來的膚色。
施邢的人將他浸在水裡,每次在人即將被淹死前又拉上來,不斷重複殘酷的折磨。
被倒吊在鐵黑色支架的瘦長身影,面目表情麻木,碧綠色的眼睛如毒蛇,又似夜裡的貓,幽幽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綠光。
那眼神中似乎蘊藏著枯骨,看的岸上施邢者皺了眉頭,將他猛然砸入冰冷的死水中,報復性的沒有拉起來。
直到水中冒起一串氣泡,他再次將人拉出水面時,那雙綠色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生命該有的光澤。
“誰讓你弄死他了嗎?趕緊放下來,別真淹死了!”旁邊走過來一名穿著馬丁靴的棕發外籍男人,男人面目兇悍,臉上從左到右橫了一條蜈蚣般猙獰疤痕。
他背後揹著一支a**突擊步槍,嘴裡嚼著一根枯草?!翱禳c,有人找他問話?!?
施邢的矮胖男子聽到後,一溜的跑過來,把人放下邢架後,連忙按壓心臟?!八?媽/的,真是晦氣!偏偏這時候!”
他罵罵咧咧一陣,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碧綠色的眼睛忽然轉了一下。
“喂!”
“咔嚓!”
令人脊背發涼的骨骼斷裂聲響起,蜈蚣疤臉男子呸了一聲,看著那名原本正在替zero按壓心臟的矮胖男人腦袋呈現非人類的姿勢垂到背後,就知道自己出聲晚了。
他看了一眼赤身站起來的碧綠色眼睛的少年。“喲呵,挺利索的?!?
zero轉頭盯著他?!耙路?。”
他的聲音和刮砂紙一樣的難聽,酷刑壞了嗓子,此時的聲音不再清純天真,充滿了陰沉蒼啞。
“跟我來。”蜈蚣疤臉男人踢了一腳躺在地上死透的同夥,跨過他,帶著zero出了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