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的想了會兒,魔奴收起大樹杈子,扛在肩上,搖搖晃晃的遁向山域深處。
翻了幾座山,魔奴扛著大樹杈子停了下來,黑溜溜的魔瞳瞟著身后的茫茫的山野。山野間一片灰白,看不見一點異樣。
嗖!魔奴消失在山谷里。
數(shù)息后,幾位圣者遁落在谷地前。看了眼黑森森的山谷,為首的老圣士。哈哈哈的狂笑了起來。
“熊廢,走到這地步了,是否晚了點”。
“嘿嘿嘿!拍到了”。
魔奴扛著大樹杈子走出山谷,看著圣者們傻傻的笑著,似乎并沒把幾位圣祖放在眼中。
“哈哈哈,圣境第一奴不裝熊了,這道是奇了”。圣君子笑了起來,圣鬼子、圣月子笑而不語,神識凝在大樹杈子上。
圣月子雖然跟著笑,心里忐忑不安,當年可是大樹杈上吃了不小的虧,沒有世孫盎然出手相助,早被魔主烤肉片了。
魔奴翻著白眼仁。“娃娃,你們還不配和我說話”。
圣君子收斂笑容。魔奴熊廢境界相當于化身三階,“劍山三圣”剛剛突破化身境不久,在魔奴面前確實沒什么資本。難怪魔奴根本不把三圣放在眼中。
“嘿嘿嘿!拍你了”。
魔奴揮起大樹杈子,嚇唬著。
三圣子沒有半點退意,臉色卻凝重起來。“魔奴,交出盎然,我們過往不究”。
“嘿嘿嘿!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去找魔母盛晴”。魔奴拄著大樹杈子笑了起來。
三圣子驚得頭發(fā)炸立。眾所周知,跟著魔主的是魔奴,跟著魔母的是魔衛(wèi)。何為魔衛(wèi),其實不是保護魔母的,而是為了限制魔主。魔主習得魔技,必吸得圣物血肉,但因魔主羽刀是圣族魔者,不能食得圣族血肉,一旦食得必魔性大發(fā),涂炭天地。因此,魔母贍養(yǎng)魔衛(wèi)監(jiān)視魔主,發(fā)現(xiàn)魔主要吸食圣族血肉必須制止。如果不小心被魔主羽刀食得圣族血肉,魔衛(wèi)必死。
小月等魔衛(wèi)看到魔奴抓圣者,嚇得魂飛魄散正是因此原故。還好千余年,三位魔女死看死守,魔主未得到機會,不然哪還能活在世上。
三圣子怕也是怕在這里,煉化魔衛(wèi)是魔族密技,圣族無從知曉,魔衛(wèi)即成,圣族精氣化去,生成魔氣、魔息,想召回圣族已經(jīng)不可能。再者,魔衛(wèi)受控于魔母,出現(xiàn)異樣必暴死荒野,無藥可救。圣族對此了如指掌。何況身為“圣劍三圣”的三圣子。
“怎么樣明白了吧!走吧!以你們這點本事,連魔母面都見不到,要記得魔母可不是圣族魔者,她可是見了圣族血肉就流口水,特別是神識強者”。魔奴話匣子打開了,說得三圣子心驚肉跳。
圣月子的話兒軟了下來。“請熊魔友找來盎然,我等見見面”。
魔奴搖搖頭,玩著大樹杈子。“嘿嘿嘿!拍你了”。
圣月子嚇得躲了下,眼睛燃起怒火。手中石杖不停的點著空域。
“嘿嘿嘿!嚇唬我,有本事自己找”。魔奴扛起大樹杈子,轉眼遁進山域。
“熊廢!話沒說完,沒那么容易走吧”?虛空中傳來柔柔的聲音。
魔奴定格在空中,魔瞳骨碌碌的亂轉,頭也不回的遁向山巔。“菩燕子,又想拿鼎煉我”。
一道纖影擋在魔奴身前,流螢小扇擋住俏容,只留下笑瞇的麗目。“那道是不用,你這一身熊骨熊肉吃不出味道”。
魔奴咧著牙樂了起來。其實,魔奴對“三圣子”客套,不是沒有理由,他早就感應到其身后藏著個可怖的家伙。本想溜之大吉,還是讓菩燕子擋住了。
魔奴擺擺手,也不多說。轉身遁向別一處山脈。
唰!“三圣子”分遁三域,擋住魔奴。虛兵都亮了出來。
魔奴呲著牙,杈間網(wǎng)晶細鳴聲聲。
“熊廢,別那么大的火氣。這次,我不是來找茬的。只想見見的盎然”。菩燕子見魔奴要動粗,平靜的說道。
“菩燕子,你這是難為我。魔衛(wèi)都跟著魔母,找魔主,問我好使,魔母?我那敢管她呀”!魔奴說得一點不假,他真不知道魔母在哪兒。
菩燕子臉色陰沉著。“這么說,魔友不肯幫忙了”。
魔奴見菩燕子變了臉,笑了起來。“一家子事,那有不幫的,我?guī)闳ヒ娔е鳌薄?
菩燕子聽說要見魔主,更加的不悅。要知道魔主那酸性子可不是她能對付的。弄不好就是個有去無回。于是也不說去,也不說不去,擋著魔奴就是不放他走。
魔奴也不敢放肆,只好站在空中對壘著。突然魔奴笑了起來,從魔袋中取出幾只蟲物。“幾位圣友,魔主還等我送吃的,耽誤了時日,他會尋來的”。
菩燕子有心不放魔奴走,心里也明白,一時三刻拿不下魔奴,打得驚天動地,必驚動魔主羽刀。
“嘿嘿嘿!拍你了”。
魔奴念著魔語,得意洋洋的遁向山域。菩燕子嫩臉蒼白,氣得咬牙切齒又沒有辦法。
唰!綠光劃破了天際。閃亮的圓弧,從云間一路奔下,長長的綠尾光直到天的邊緣。
魔奴、菩燕子停在空中看著照亮天空的綠光,不由的索起眉頭。
綠光打了幾個旋,落到菩燕子身前。
“綠毛欲桐”?菩燕子看著眼前綠毛老植士,植族敢如此囂張不會有第二個。
欲桐老祖搖著掉葉的破扇子,瞪著不大的三角眼。“哎呀!是菩燕子長老吧!這位是?喲!小熊奴呀”!
噗!熊廢都氣噴了。張嘴要罵欲桐。
“哎!你嘴慢,我替你說。兩位看樣子要打架,我這兒有‘戰(zhàn)影晶臺’,安全的很呀”!欲桐老祖拿出一顆晶珠,笑嘻嘻的看著菩燕子。
“去你媽的!我看你是欠拍”。熊廢氣得七竅生煙,真想撕了欲桐。
“滾邊去,關我何事,我只是來幫你們”。欲桐對著菩燕子使著眼色。
熊廢一看不好,顧不上再罵,扛著大樹杈子遁向遠域。
噗!晶珠爆出一縷白光,菩燕子、熊廢消失在光環(huán)中。
“哎!別忘了交點租子”。欲桐對著虛空喊道。
綠皮臉一拉,現(xiàn)出碧綠的光芒,轉頭看向“三圣子”。“你們要打架嗎”?
圣鬼子三位圣祖入化身境較晚,聽說綠毛欲桐的名聲,沒見過欲桐。
“打架?和誰”?“三圣子”搖了搖頭。
“咱們也不能等著,來,過兩招”。
“三圣子”面面相覷,無怨無仇的打什么架?
“來!來!試試”。
“三圣子”忙凝出虛兵,虎視著欲桐。
欲桐抓著蓬松的綠毛。嘿嘿嘿的笑著,擺擺手。“不打就不打,我只是想問個事”。
“三圣子”掛不住臉了,這不是玩人哪嗎?想想,不打也是好事,又收起虛兵。
“植友請講”。圣月子點著石杖問道。
“你那破石頭,很有意思,成名之術‘千波逐浪吧’!玩一下,我看看”。欲桐盯著石杖尖處的波環(huán)問道。
圣月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綠雜毛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哦!不玩就不玩。我想問幾位圣友是否認識莫邪”?欲桐撇著大嘴角子,瞪著綠眼看著“三圣子”。
“莫邪”?聽到這個名字,“三圣子”都激靈一下。這個名字太“厭惡”,也太令人“寒心”。太多的隱秘像一根毒針刺痛著“三圣子”的心。
圣月子生硬的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欲桐趨起眉頭。“那就打一架”。
說著兩張翹尾彎弓凝在空中。“三圣子”心知不好,“唰”!寄出各自的虛兵。
欲桐并未出手,指著“三圣子”破口大罵。“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和本祖玩輪子,本祖早就聽說莫邪和盎然有一腿”。
這話一出,“三圣子”頓時火冒三丈。就跟猴屁股上抽了鞭子,紅一道白一道。
圣鬼子手指伸出尺長怪兵,指著欲桐罵道:“綠毛,你不要以老賣老,敢玷污圣劍山”。
欲桐老祖撇著嘴。“圣劍山是什么東西,一群維利雜種”。
圣君子想勸阻,晚了,圣鬼子“無影爪”劃出五道寒光,虛空被切成六塊,雪亮的鋒光落下,成扇形切向綠影。
欲桐嘿嘿嘿的怪笑,身前綠光一閃,小小的綠葉化成碧光小盾。噹......!連著串的綠光爆起,五道爪影被彈飛。
圣鬼子感覺到神識被重擊了一錘,退了數(shù)步,臉色微紅。心里卻有些不甘。
圣君子拉住圣鬼子,向圣月子使個了眼色。
見圣鬼子一擊未占到便宜。圣月子心里也明白了。“綠毛老祖名不虛傳”。
“欲植友何必這么大的火氣,莫邪確實是圣劍山長老,圣域眾知,但數(shù)十年前去了圣云城后,再也沒有回來,植友找他不知為了何事”?
綠毛欲桐撇著嘴,心里罵道:“是我火氣大,還是那小家伙火氣大,眼瞎呀”!
嘴上卻沒這么說,哼了聲,罵道:“那小兔崽子騙了我的術法”。
哦!“三圣子”心落了地,也算是同道中人。
“是這樣,植友應該到圣云城問問”。圣月子笑道。
“逗我是不,知道本祖去不了圣云城,還玩我”。綠毛老祖瞪起植目。
“那知道這事,本祖才入化身境”。圣月忙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