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個頭呀,你還想喝血呀”。樊彥沒好氣的道。
“嘿嘿嘿,小黃子,魂老子不讓我殺人,可沒有不讓我吸精血。記住,咱倆可是魂識的共生體,我廢了,你也廢了”。黑光一臉的奸詐。
“奶奶的,一只蟲也能修煉出這種慧識”。藍光不得不對這只蟲另眼相看。要說這黑光,生前不過是定形境圣蟲,也就是能修出人的腦形。修出的慧識境界還不低哪。竟然鉆了三魂子藍光約法三章的空子。
“哦”。樊彥(莫邪)一聲驚呼。“呵呵呵,這么說魂老子說不讓我荒淫無度,沒有不讓我泡圣女。哈哈哈”。樊彥在驚呼之后,說了一句開竅的話。這句話說完后,樊彥的心情變得大好。
魂老子約法三章之后,樊彥的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來干什么了,找白涓呀!目的就是要把白涓弄到手。魂老子約法三章,這個木納樊彥就傻了眼。沒有蟲魂的提醒,樊彥都準備回萬云洞閉關修煉了。
“他奶奶的,都鉆了空了”。三魂子罵了兩句,沒有理兩個共生的魂識。開始研究一縷藍光上纏繞的黑線,自從得到這個圣蟲魂識,三魂子的研究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每得到一段信息,三魂子就驚叫一聲,黑光就哆嗦一下,這已經成了連索反應。這段時日,黑光已經被三魂子嚇得真的魂不附體了。
黑光蟲魂沒有辦法,三魂子藍光境界太高了,凝氣六階,相當于蟲魂的擴境六階,這相差不可是一星半點的問題。說弄死自己,真是比弄死個臭蟲還容易。蟲魂只能委曲求全。
樊彥終于做了一件自己滿意的衣服。正正好好,穿上之后,不大不小。又涼快。又舒服。
這件草葉衣是夠舒服的了,樊彥穿在身上,擋了前面,沒擋住后面,圓挺的屁股。白瓷一般脊膚都露在外面。脖子后面伸著長長的葉柄。屁股后面拉著長長葉尖。走起路來嘩嘩啦啦 ,像似風兒吹過樹葉,更像頑皮孩子不停的晃動葉子。一步一嘩嘩。二步一啦啦。
“小黃子,你不能快點瞬移嗎?這么走什么時候才能到曾城”。樊彥剛走了幾步,蟲魂黑光就火了。
“黑蟲,別大喊大叫的,我的丹海讓我徒弟封印了。這么走已經是快的了。剛才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打我的時候,你能幫我嗎?這都打成什么樣了,你也不出手”。樊彥沒好氣的道。
“我打人也需要靈氣,我的靈氣在啟……”。蟲魂黑光。差點把啟識珠說出來。忙改了口。“沒靈氣,我也發不出技能”。
“那就別了了,我自己慢慢走”。
其實蟲魂也有類似于圣士的丹海,蟲魂的丹海,叫氣海。存在啟識珠內。當年莫邪在曾城瘋傻時,煉化了不少不同顏色的氣霧。紅色氣霧送給了于霸。于霸因此突破了境界。紫色氣霧莫邪自己煉化了,也突破境界。這氣霧就是圣蟲煉化的靈氣。對于圣士來說那就是大補。許多修仙典籍都提過妖丹,說啟識珠是妖丹,那是修士對圣蟲一族模糊的定義。妖丹是虛體,啟識珠是實體。妖丹是啟識珠另一種演化形式。
“魂老子。你有辦法嗎”?蟲魂黑光不客氣的叫著。他著急呀!圣蟲修煉以靈氣煉化為主,以血氣煉化為輔,魂為陰,煉血氣。魄為陽,煉靈氣。這個蟲魂黑光,因為魄已經被莫邪煉化了,只有魂存在,因此沒有血,這個蟲魂就不可能修煉。這也是為什么蟲魂血腥的原因。
蟲魂小黑子這個急呀,沒有了圣者的精血,自己還修煉個屁呀。一連喊了數聲。三魂子藍光才慢慢的答道。“我也解不開,那不是魂識能做到的。找人解吧,要不,等個十天自己就開了”。
“暈哪”!樊彥也無語了。等十天,還用你說,是個圣士都知道。
“小黃子,你把你那個心上人弄來不就行了”。蟲魂小黑子一臉的鬼氣的道。
“滾,我告訴你。蟲黑子,別的圣女,你吸食我不管。如果你要吸她,我跟你玩命,我寧可把神識爆了,你也別想得到精血”。樊彥站在草叢中,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樣,臉憋了一口氣沒喘過來。
蟲魂小黑子,大驚,自從樊彥奪舍自己的魂識,沒有成功,幻化成這么一個不倫不類的魂體,自己吸食圣女的精血已經不下五十人,這個懦弱的少主,最多擋一擋就了事了,從來沒有用爆神識來威脅自己。這可不是威脅,看似荒淫的少主,也有自己感情界線,看來自己真想動那個白涓,后果可能真像小黃子說的那樣。“沒,沒,你放心,我吸誰的血,也不吸她的血,我發誓,對蟲族圣主爺爺發誓”。
“去奶奶的圣主爺爺,我就把話放這了,你碰她,我就跟你同存于盡”。樊彥邊走邊發著狠。
“你……,你敢罵我圣主爺爺。我……,你記住,這比帳我們先記下,有一天,讓你知道什么是圣主爺爺”。蟲魂小黑子,氣得在腦海中話都說不出來了。氣得黑光閃閃,青影晃晃。
“狗屁,圣主爺爺,就罵你怎么的,有本事,你爆了我”。樊彥說話硬氣起來。
“你……”。蟲魂小黑子。氣的語塞了。半天說了一聲“好蟲不跟圣斗”。說完就沒了聲音。
“好蟲,都成魂了,還好蟲”。樊彥說完抬頭看向遠方。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沒有人幫助自己,樊彥只能喝西北風了,從做衣服來看,就能知道,這個少主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荒淫,他真的什么也不會。
嗖,樊彥放開強大的神識飛向曾城。
曾城鵬飛圣客棧,張靜費了千辛萬苦,才將白涓扶回了客棧。累的一身臭汗。
白涓渾身顫抖著,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滴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時而用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拭去臉頰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已經像決堤的洪水,越擦越多,越拭越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她想哭出聲,又怕被外人聽見,拭著淚水的雙手緊緊地捂住鼻子,一聲聲抽泣,不間斷的在雙手的空腔中打著空響。嘩嘩的淚水漫過手指,和著她的抽泣聲,沿著手流下。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從她靈魂的深處抽著一絲絲酸痛。
猛的,白涓抬起了頭,眼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向遠處的天際看了一眼。“哇”地一聲痛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再次如流水一般從臉上滾過,卻有一絲笑容掛在臉上。這不在是酸楚的淚水,也不是悲傷的淚水,甜蜜、興奮把淚水再次逼出。
一種純然的快樂情緒就像酒精一樣,麻木了白涓的心。痛不欲生的哭泣轉化成興奮的暈眩。喉嚨發了干,身輕微微地顫抖。小臉笑的立即化成一把火、一片陽光。讓人心動的表情,如燦爛的陽光,如一把黑夜的火種,瞬間照亮悲憤的心。
“少主,你沒事吧”。坐在白涓身邊一直擦著汗,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涓的張靜。心突突地一陣狂跳,兩眼發直,緊張得張開了嘴巴,呆呆地坐在那兒。半天才發出這聲驚呼。
“張靜快走,去找莫邪,他在城外等我們哪”。白涓說著。拉起張靜的手就要移出客棧。
“少主,少主等一下,你看看你的樣子。怎么去見莫圣友”。
“啊”。白涓捂住了嘴,這才想起剛才哭的時候,又是拉頭又是抹臉,整個臉不知道花成了什么樣子。
“快,張靜,快幫我整修一下”。白涓急道。
“知道了,少主。少主,你怎么說也是萬云少主,是有身份的圣者,咱拿點譜行嗎?不能讓那臭小子說打咱就條咱,說讓咱去,就讓咱去”。張靜一臉不悅的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點幫我化妝吧”。白涓沒有時間聽張靜啰嗦,心早就跑到城外去了。
小嵐山,無驚無奇,蒼樹翠草點綴其間。層層煙嵐飄飄忽忽,山色逐漸變得碧嫩,山形逐漸變得柔和,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凝脂一般的清霧。
樊彥在一股股清新撲面的霧氣和花香中急匆匆的跑著。他向白涓居住的鵬飛圣客棧掃了一眼,并沒有得到白涓神識的回應,樊彥有些傻了,唯一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沒有出現。現在只能跑了,用最快的速度向曾城跑。
嵐山的小草格外綠,如修理過草坪,不高不低。樹格外的異,盤虬臥龍一般,立在綠色的草坪上。這是一種野性的美,一種奔放自由的美。霧氣、小草、古樹被猛然闖入的樊彥驚得唰唰的掉著汗滴。
“小黃子,完了吧,你心中的美人,沒有理你吧”。蟲魂小黑子,沒事又想斗嘴了。
“滾,沒你的事,少在那幸災樂禍,我到不了曾城,你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去喝露水”。樊彥自言自語道。
“哎,小黃子,你真說對了,我修圣以前真是喝露水長大的。那露水,甘甘的、甜甜的、香香的,哇噻,味道真的不錯。沒有……”。蟲魂小黑子氣著樊彥。
“是呀,沒有露水,也就沒有你的今天”。樊彥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