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族與圣族,為了歷練兩族植子、圣子,高層間有約定,雖然不明說,彼此間心照不宣:“凡是能擊敗十名植子、圣子,允許游歷各域”。
不包括族內(nèi)重地,如植城、三大圣地等處。迎賓帶赤曉來植城游歷,蘢蘄多少有些不悅。對手下倚重的山主,又不好過分責備。
“城主可知,赤曉來此真實目的”。迎賓見城主雖然不悅,沒有過分怪罪自己。忙笑嘻嘻的道。
“迎賓”!蘢蘄這個氣呀!剛要給他點好臉,迎賓這小子,順著桿就爬了上來,問起他來了。
“城主,赤曉圣子是來找一個叫莫邪的圣士”。迎賓說完,低首笑呵呵的看著城主。
“莫邪?瘋了嗎?圣士到我植城找什么”?蘢蘄心里咯噔。莫邪這個名字,昨日木檑長老說起過。被列為植城十大禁名之一,有關此名之事都已密封。
“城主不知,此圣士在我十山可鬧的不輕呀!赤曉就是尋著此跡而來”。迎賓笑容一收,臉上現(xiàn)出憤憤之色,像似咬牙切齒。
“你這山主,此圣即然如此囂張,派大植者斬殺即是,鬧到植城干什么”。蘢蘄對莫邪的事了解不多,也聽聞一些。特別是圣境的事,道是小有作為的圣士。
“城主,抓了,逃了,跟他娘的泥鰍似抓不到影呀!這次我來植城也是像城主賠罪”。迎賓說了一半?;ㄍ珤咧d蘄的面色。
“什么事,快點說,別婆婆媽媽。當了山主怎么娘們了”。蘢蘄沒好眼神的瞪著迎賓,不知其想說何事。
“嘿嘿嘿,城主封印在‘飛星澗’的‘天寒雷竹’讓小圣士拐跑了”。迎賓哭喪著臉,干笑了兩聲,不知是在說好事,還是在說壞事。
“你,你這個山主是干到頭了?!w星澗’禁地,小小圣士怎么能進入。有內(nèi)鬼”。蘢蘄氣得龍須輕跳,怒眉高挑,指著迎賓話都說不出來。
“內(nèi)鬼?城主,我可不是內(nèi)鬼?我恨不得把他碎尸萬段”?!帮w星澗”禁地只有迎賓能進入。城主說有內(nèi)鬼,迎賓忙狡辯。
“行了,回你的蕩混山”。蘢蘄氣得有點發(fā)暈,沒好氣的吼了聲。
“城主,我可走了,你別想我”。迎賓嘟囔著,嘴里說要走,腳卻沒動地方。
蘢蘄氣得綠臉蒼白,閉著眼睛。鼻子噴著白氣。猛的瞪開眼睛,見迎賓站著沒動。綠眼一翻,鼻子長長噴出一股怒氣。花瞳撇著綠蒙蒙的殿空,不再理彩迎賓。
迎賓嘻皮笑臉的嘿嘿笑著。“城主,我怕我走,你數(shù)萬年看不到我,又得稍信讓我述職”。
蘢蘄腦袋氣得直轉圈,指著迎賓?!坝e呀!迎賓。你回來一次,就得氣我半死??煺f還有什么事要找我,說完快的滾蛋”。
迎賓笑而不語,癩在葶殿下也不動地方。蘢蘄看向兩側幾位凝目憋著笑的長老?!鞍?!各位長老,今日之事先這么定,明日再商議對策如何”。
數(shù)位長老忙起身,迎賓和蘢蘄是從小植在一園的散植,一起經(jīng)歷數(shù)千次的磨練,闖圣域,戰(zhàn)蟲族的生死植兄植弟,別看蘢蘄對其他屬植殺罰專斷,對這個迎賓一點法子沒有。不用說,又要聊掏心窩的事。
“城主,我等這就安排事務,告辭”。數(shù)位長老起身閃過花影,遁著花雨而去。
蘢蘄見數(shù)位長老離去,咳了兩聲,半拉著臉。“死迎賓,還有什么事快說,當了山主還有什么事,非要我來辦”。
迎賓看看四域花葉輕霧,遁到花苔前,手拄著下巴唉聲嘆氣?!疤d哥,哎—,蘢哥,世孫植子迎茗病了”。
蘢蘄騰的站起來?!坝e怎么回事,何病如此嚴重,可找過參閣老”。
迎賓哭喪著臉,綠紋臉拉長的跟茄子似的?!罢伊耍瑓㈤w老那老犢子不在家,化身都帶跑了,參藪老童女去了,沒用,屁都沒看出來”。
蘢蘄鎖著眉頭?!坝e何時的事,怎么才來”。
“哎!蘢哥,百年前的事了,病情時好時壞,不知因何”。迎賓搖頭嘆氣。
蘢蘄綠臉拉的長長的,沒好氣的道:“迎賓,百年前藥鵲去過你蕩混山,為何不求其醫(yī)治”。
“拷,藥鵲那老不死,因我不給他喝‘碧露’,推三阻四,帶著老子在植域里藏貓貓,說什么解鈴還需系鈴人。最后一拍屁股沒了影,找不著了”。迎賓罵咧咧的,氣的直敲花苔,震得蘢蘄一愣愣的。
“誰他媽這么缺德,敢傷我世植孫,告訴我,我下‘圣心令’斬殺他”。蘢蘄氣急敗壞的吼道。
“蘢哥,別上火,這兔崽子,我跟你提起過”。迎賓反而安慰火冒三丈的蘢蘄。
“誰,快說”。蘢蘄綠芒眼噴著綠光,瞪著迎賓,想不起迎賓說的是誰。
“嘿嘿嘿,就是那個拐走‘天寒雷竹’的莫邪”。迎賓盯著蘢蘄的臉干笑著。
“是他”?蘢蘄的心咯噔一下,好你個迎賓轉著圈給我下套,原來為了他而來。
“蘢哥,你可別說他不在植城,木檑大長老可是動了‘圣心令’,你要說沒在,我可跟你急”。迎賓呲著牙,沒好眼神的盯著蘢蘄的眼睛。
“啪”!蘢蘄狠狠的給迎賓腦袋一巴掌。神識道:“我好說,木檑那冰臉,還有大元老”。
植兄植弟二人抱著腦袋識來識去,嘿嘿呵呵的鬼笑著。聊的葶殿墨綠色的龍爪花枝,嗡嗡的挑著細珠,爆著鬼異的綠珠花。
植城霧氣彌漫的綠葉云橋,穿在葶軒苔樓間,朵朵霧云游來移去,似馱著花葶飛在云橋兩側。霧浪騰起,緩緩卷過漂來的葶影,霧落眼前,葶樓卻隱在千丈之外。噗的一聲霧花爆起,葶影閣樓清了一吸,葶間的花蔓、花蕊清晰可見。
咯咯,云橋上轉來數(shù)聲嬌笑聲,幾道綠影,隨著白紗似的纖影奔行在裊裊霧氣間,云橋上數(shù)千沉醉在霧影中的植者,忙讓開橋路。
“赤曉圣子,‘霧海清葶’影色如何”?花芘笑盈盈的行在赤曉身后,花瞳緊緊盯著輕晃的細腰。
赤曉理著微濕的發(fā)絲,轉臉看著搖著公子扇的錦衣圣士。“霄兒,你看如何”。
“霧里藏花驚現(xiàn),葶樓隱者不出”。一臉放蕩之色的圣士,晃著書著四個“勿驚勿擾”黑字扇子,撇著簿皮嘴,半瞇著眼睛一臉的不屑的樣子。
花薷眼神輕輕掃過吊兒郎當,油頭粉面的培行一境圣士,纖細的小手緊緊,真想搶過扇著薰人香氣的破扇子撅了。游了三處植影,張嘴就甩幾句破詞。
赤曉知道赤霄何意,這幾年尋不到莫邪,赤霄幾人都急瘋了,求著赤曉入植域,在蕩靜十山鬧了數(shù)次,差點把命都搭進去。弄得赤曉不得現(xiàn)了真身到處打圓場。
植城是赤霄等人的最后一站,再找不到莫邪,只能回圣境。
“赤曉圣子,植城有一景,叫‘八十一階神茚’不知可否去觀賞”。草秋笑呵呵的看著赤曉,嘴角凝著冷笑。
“草秋,不可多事,‘神茚’怎能說去就去”?;ㄜ琶ψ柚?,“神茚”雖然是“植城十八影”之一,但那是通往“圣心殿”必徑之路,想去游玩,必需得長老會許可。
“植城十八景”有四景十分的鬼異。“神茚”算是其一。還有“九曲炎葉”、“碧珠鬼影”、“通冥之路”。這四處常有植者鬼異的消失,植城將“十八景”中的四景,設為“警地”想入內(nèi)望景,必須經(jīng)“圣心殿”長老同意。
赤曉俏媚的眼神轉轉,妖艷的嘴唇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邊,隱約掛起一絲兒笑意?!盎ㄜ胖沧樱褴帷呛尉埃瑸楹我L老許可”?
花芘臉色變變,狠狠的瞪了草秋一眼。“赤曉圣子不知,植城十八景,有四景,影好,又十分的鬼異,常有植者失蹤,還是不去為好”。
“啪”!赤霄扇子一合,閃著晶光的眼睛,跳起鬼一樣的火光。“哦,有這般鬼異之處,赤曉圣子,即然來了,那有不看之理,我等一旦離開植境,萬載未必再有機會來游玩”。
“是呀!赤曉圣子應該去看看,沒膽量近看,遠看也不錯”。草秋加著鋼。
赤曉笑盈盈的看向泰阿、承影,神識游蕩在云橋清葶間的承影,猛的收回神識,咬著唇不知可否。泰阿搖搖頭?!俺鄷允プ?,險惡之景,雖然可觀,三思后再定”。
“大哥,我等是來觀景,有景可游當然可去”。赤霄的扇子啪啪的打著手心,赤霄知道數(shù)友中,只有承影神識大圓滿,到植城尋找莫邪的事,都由承影承擔。眾人表面是在觀景,實為神識千里尋覓莫邪。
“花芘,我等即來觀景,也不差四景,你可申請,長老同意,我等當然想去看看”。赤曉扶著溫滑綠潤的橋欄,若有所思的輕聲說道。
“這,赤曉圣子,你可想好,四景雖然是奇觀,也是奇境,奇險無比,我等都不敢輕易去”?;ㄜ胚€有幾分猶豫。
“行了,赤曉圣子都說了,走吧,看下景‘碧海秋葉’”。花薷嬌笑著,心里暗暗的罵道:“花芘近來花癡了,變得婆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