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xí)r分,當玄劍門和天湖山準備再次追擊斷刀門和無量教時,發(fā)現(xiàn)斷刀門和無量教已經(jīng)氣勢洶洶殺了過來,四派人馬連續(xù)對攻數(shù)次后,斷刀門和無量教的攻勢明顯弱了下來,不得不向后退去。
突然,天湖山側(cè)翼陣角一片大亂,幾個照面后天湖山明顯有些退卻之勢。此時瓊寂已經(jīng)接到急報,得知黑風(fēng)谷突然攻擊天湖山側(cè)翼。瓊寂大驚,“黑風(fēng)谷怎么會攻擊天湖山,難道瓊心的密信沒有送到,還是中途出了什么問題”。瓊寂的心驚慌了起來,但也不敢多想此事,立即調(diào)動弟子支援湖山,兩派弟子奮力的抵抗了數(shù)個時辰后,不得不暫時向后退去。因為今天的戰(zhàn)事變化太突然了,黑風(fēng)谷的加入,讓玄劍門和天湖山高層有些措手不及。東險西危,玄劍門和天湖山的大陣不時的出現(xiàn)險情,忙的瓊寂和琴音苦不堪言,忙于補救。
只好邊退邊戰(zhàn)。向樂城撤去。這其間竹光帶著一萬玄劍門的人也趕到,大大緩解了天湖山和玄劍門的危機,兩派臨時調(diào)整了一下部署后,組織了數(shù)次向斷刀門等大陣的沖擊。終因三面受敵,不得不再次向后退卻。
此時通往樂城的大路上,山坡上,樹林中,小溪邊到處都是殺戮。不時有人倒了下去,又不時的有人沖了過來。天湖山和玄劍門,用盡了最大的力氣,擋住了三派的一次次瘋狂的沖殺。
一直到深夜,兩邊才在一條河邊穩(wěn)住了陣角。
“琴城主,怎么辦,再這么打下去,我們是沒有辦法擊退三派聯(lián)軍呀”。竹光、吳樹、方玲、易時等人圍坐在一個石臺邊商量道。
“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先退到樂城,用高城擋住三派的進攻”。琴音城主說完抬頭看著大家。經(jīng)過兩天的大戰(zhàn),雙方都損失不小。再這樣打下去,這些特使、護法都不得不出手了。
“竹光特使,你看哪”。琴音傳向玄劍門特使竹光。竹光點了一下頭說。“我已經(jīng)讓毛玉回玄劍門求救兵,只要能堅持月余,毛玉就可以和于霸合兵一處殺過來,就算無量教、斷刀門和黑風(fēng)谷來人支援,月余時間也到達不了這里。只要我們將三派壓到七巧峰,馬明特使和我們前后夾擊,我想三派不全滅也差不多了”。
“哦,這么說,我們還是以退為進比較好了”。琴音喜道,“易時傳令,全部人馬,星夜后退到樂城,記住息旗掩鼓,小心行事”。正說著。營前一片大亂。
“報,城主,三派偷營來了”。琴音和竹光對看了一眼。“退”。于是玄劍門和天湖山象征性的抵抗了一會兒。就向樂城退去。
三派弟子摸著黑瞎闖了一陣后,也知趣的停了下來,天這么黑,誰也追到前面,真是不小心沖進了人群里,不死也得落層皮,何必冒那傻氣哪。偷營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占了便宜,見好就收吧。
次日,無量教、斷刀門、黑風(fēng)谷整頓人馬想再次沖擊天湖山和玄劍門大營時,這才發(fā)現(xiàn),天湖山和玄劍門的人早就沒了影子。三派人喊馬嘶、趾高氣昂一路追到了樂城城下。看著高不可攀城墻。所有人都傻了眼,怎么攻城呀?說心時話,這些門派弟子還真不是打仗的料,打打鬧鬧,殺個人還可以。攻城、拔寨就有些太牽強了。所有的弟子都大眼瞪著小眼“攻城,笑話,那是拿腦袋撞石頭,痛不痛自己知道”。
三派苦于沒有攻城的工具,又運不過來,只好天天派人站在城下大罵。天湖山和玄劍門也不出城,找了一大批口才好的,站在城上對著罵。這下可好,這那里是來打架的,完全成了對山歌的。罵也解決不了效果呀,“好,你不是不出來嗎,我進去”。三派每天晚上都組織一批輕功好的,入城去殺人。鬧的樂城白天是罵聲,晚上是殺聲。
就這樣小打小罵的過了半個月。沒想到斷刀門與黑風(fēng)谷運攻城器具的援兵與天湖山和玄劍門的援兵在七巧峰打了起來。器具沒過來,反而讓玄劍門和天湖山的人毀壞在七巧峰狹長的官道上,四派在七巧峰你來我往的打了半個月,也沒打出個結(jié)果出來,想想也是,都是門下弟子間的較量。高層間一直都沒出手。能打起來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最后兩隊援兵不得不在七巧峰,你沖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來回拉著鋸。
這一日,風(fēng)高氣爽,無量教教主秦強、斷刀門門主周子通、黑風(fēng)谷谷主扁樂三位掌門人坐在離樂城三十里的一個涼亭內(nèi)“周門主,你看現(xiàn)在的情形應(yīng)該怎么辦”?秦強問道。
周子通搖了搖頭“秦教主都想不出辦法,又何況我呢?扁谷主你看哪”?三個人相互問著。
現(xiàn)在情形,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原以為無量教、斷刀門兩派之力完全可以拿下樂城,沒想到,不但拿不下,城外之戰(zhàn)反而打的平分秋色,眼看局勢有所好轉(zhuǎn),玄劍門又加入進來,要不是黑風(fēng)谷及時趕到,無量教和斷刀門一定讓天湖山和玄劍門打回老家了,就是這樣,以三派之力也只能比玄劍門和天湖山強那么一點。
細一想也是,天湖山一直以開放建派,山內(nèi)弟子上進、好戰(zhàn),而玄劍門更是在數(shù)百年來以戰(zhàn)建派,一直都在時時備戰(zhàn),相比之下,無量教、黑風(fēng)谷和斷刀門就沒有這么注重弟子的培養(yǎng),個人對戰(zhàn)時還看不出什么差距,等到集中對戰(zhàn)時,弊病就顯現(xiàn)了出來。
扁樂笑了笑“看來這樣打下去,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不如我們也出出手”。
“我們出手?這倒沒什么問題,可是一旦丹青真的有神兵怎么辦?就算我們?nèi)艘膊豢赡軘尺^他們的”秦強道。
“怕什么,真有的話,我們大不了不打了,再想別的辦法。”周子通說。
“那還不如不打呢,這樣打來打去,也打不出個結(jié)果出來,有什么意思”。扁樂氣憤的道。
“怎么辦”?說心里話,現(xiàn)在幾人都感覺到吃力不討好了,或多或少的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扁樂想了想“我這有一計,不知兩位師兄可否出手相助”。
“有什么想法,你快點說”秦強有些不耐煩的說,從某種方面來說,這秦強看著扁樂就不順眼,現(xiàn)在只是沒有辦法,只能和他混在一起了。
扁樂笑了笑“如果城門破了,幾位是否可以入城一戰(zhàn)”?周子通和秦強一愣,這是怎么說的,現(xiàn)在就是因為找不到破城的方法,才沒有心思去打了,能破城當然要分個勝負。
兩人也感到這扁樂心里一定早有了譜,只是沒和兩人說,兩人點了一下頭,“那好,明日,我們出戰(zhàn),示弱而敗,先麻痹天湖山和玄劍門,然后……”扁樂的聲音低了下來,秦強和周子通不時的點著頭。又商量了一些其它事情后,秦強和周子通就回去準備了。
等兩人的消失在密林中后,一個黑衣人從遠處走了過來,扁樂并沒有看他,一直閉目想著什么,“谷主都安排好了”?扁樂點了點頭,自從和無涯子合作,自己的人死了不少,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收獲。
兩人再也沒有說話都各懷心思的坐著,突然遠處一個黑影出現(xiàn)。兩人大驚,還沒等兩人反映過來,人已經(jīng)到身邊。只見來人抱了抱拳,“兩位兄弟,前方可是樂城”?
扁樂看了看對方,不是天湖山的人,也不是玄劍門的人,還了一禮道“是的,只是這位師兄,樂城現(xiàn)在正在大戰(zhàn),此去一定風(fēng)險太大,還是回去吧”真沒想道,這位黑風(fēng)谷的谷主還能這么說話。
來人一笑,“就因為有戰(zhàn)事,我才要去樂城,我的朋友在那,我必需帶他出來”來人不時的打量著扁樂和無涯子兩人,怎么看都感覺兩人不是一般的人,不論是敵是友,總得說個清楚,費點口水罷了。
“哦,那請了”三人對行了一禮后,來人就幾個閃落消失了,無涯子一直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扁師兄,你看此人如何”?
“十分詭異”無涯子點了點頭,“這人你要注意了,和他遇上千萬小心,我和他交了兩次手了,都沒拾到便宜”,
扁樂嗯了一聲,有些不信起來,有裂地神兵在,怎么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開什么玩笑吧?又一想關(guān)自己什么事,只要不是和自己爭東西,你就是個小蟲又與我何干,于是點了點頭。
兩人也匆匆的離開了這里。
第二天,秦強帶著弟子,來到城門下,把一封戰(zhàn)書射到城中,城上的守兵拾起來后,馬上就交到了一位執(zhí)事手中,執(zhí)事看了看城下的人,“暈,這不是無量教主嗎”?再一細看信“戰(zhàn)書”!連忙送到守城堂主手里,堂主更不敢怠慢,一層層的送了上去。
不多時就到了丹青子手中,此時丹青子正和瓊寂商議要事,見有人持信匆匆行來,眉頭皺了一下,接過信一看“呵呵,瓊師兄,看來,有戲呀”!說著就把信交到了瓊寂手里,瓊寂低頭把信看了一遍,然后放到了一邊,“丹師兄有什么看法”?
“看來他們是有所依仗,才如此有信心”。
“那我先出去會一會秦大教主”瓊寂站了起來,丹青子叮囑了幾句要瓊寂加倍小心,自己在城上觀陣的話后,瓊寂就先出府地。一些弟子也呼啦的跟來了,看到門主并沒有說什么,只好在后面跟著,更沒人敢多嘴問門主要上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