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時間,多快啊,轉(zhuǎn)眼就到了。
今天,留給傲月山莊,留給自己的會是什么呢?
是糾纏不清,還是有一方會結(jié)束?
迷茫浮現(xiàn)在心頭,雖然僅是剎那,可那一刻他突然想道了許多。
回首來路,宛如一夢,曾經(jīng)的美好已然遠走,留下的除了仇恨與傷痛,還有些什么?
落落一笑,柳云陽并不出眾的臉上浮現(xiàn)出幾份心傷,隨即神色一轉(zhuǎn),整個人冷漠如冰,眼神中爆發(fā)出極度仇恨的目光。
注視著聽風(fēng)閣,柳云陽通過心靈之眼,察覺到鐵山等人的情況。
只是此時的聽風(fēng)閣有些古怪,似乎高手過多,對他的心靈探測有所干擾,他除了知道鐵山四人的情況外,其他人的情況竟然有些模糊。
對此,他也不甚在意,只要知道鐵山四人的情況也就行了。
只是他何曾想過,里面還有讓他驚訝的人在啊。
天意往往是變化不定的,這一刻,柳云陽的忽略,是無心還是注定呢?
沒有多想,此刻正好鐵山四人面臨危險,柳云陽來不及思索許多,背上神刀呼嘯出鞘,夾著滿心的仇恨與憤怒,直射聽風(fēng)閣而去。
突如其來的一刀,掀起了驚濤駭浪,使得原本就緊張的局面,更加的混亂了。
來至大廳門外,柳云陽沒有馬上進去,只是遙遙的看著大廳內(nèi)那個威嚴(yán)而英俊地中年,心頭有股說不出的壓抑感。
對方的眼神是如此的凌厲。即便他漠然以對,可心里的動蕩卻是如此的強烈。
這就是差距嗎?
他不知道。
思索中,柳云陽緩步朝大廳走去,眼神卻毫不畏懼,也不閃避,就那樣冰冷的看著龍騰云。
當(dāng)龍騰云開口,柳云陽緊抿著嘴,只是冷酷之極的吞出了一個我字,其余所有的仇恨與憤怒。都化為了那股凌厲地眼神,對抗著龍騰云的逼迫。
數(shù)丈距離一閃而過,可柳云陽沒有那樣,他就死死的盯著龍騰云。甚至連龍?zhí)靽[都不曾看過一眼,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大廳。
“云陽,是你,啊!”驚呼之聲猛然響起,大廳中,原本鎮(zhèn)定地某些人,此刻卻臉色大變,驚喜不安各有所現(xiàn)。
首先。叫出云陽之名的是燕飛兒,她猛然站起就欲朝柳云陽跑去,卻被笑滄海與孟飛煙同時攔下。
其次。那聲是你,是出自龍?zhí)靽[與陸遠山的。
剩下啊的一聲驚呼,則是來自燕南天、孟飛煙、袁紅玉。至于其他人,除了水夢痕眼神微微變化了一下外,大家都皺眉的看著柳云陽。顯然對于他身上的那股憤怒感到奇怪。
腳步一頓,柳云陽身體微顫,移目看了激動的燕飛兒一眼。隨即目光掃過笑滄海,停留在了水夢痕身上。
燕飛兒與水夢痕的存在,大大地出乎意料,這是讓柳云陽驚訝的地方。
然后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他強逼著自己移開目光,冷漠以對,眼神定格在了龍?zhí)靽[身上。
“云陽!是你嗎?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快走啊!”鐵山四人因為重傷,所以在稍后才從眾人那異樣的眼神中察覺到不對,吃力地扭頭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了云陽。
驚喜自然是少不了,可驚喜之后,一股深深的不安,浮現(xiàn)在四人那蒼白的臉上,為此他們才呼喚著云陽快逃。
眼神微動,柳云陽看了四人一眼,隨即移回目光,牢牢的盯著龍?zhí)靽[,冷酷的道:“龍?zhí)靽[,我回來了!”
身外,一層熊熊燃燒地烈火保護著他的身體,并且火焰不斷的跳躍,顯然他地心情波動極大。
龍?zhí)靽[臉色陰沉,之前的震驚讓他開口道出了是你二字,如今他正深深的懊悔。
此刻見柳云陽發(fā)話,他忍不住冷喝道:“我知道你回來了,也知道這幾人都是你指使的,對吧?”
心里的震驚片刻就好,龍?zhí)靽[的確不愧是傲月山莊的繼承人,心機非尋常之人可比啊!
柳云陽冷冷而笑,周身透露出濃烈的恨意,狂聲道:“
啊,你真不愧是傲月山莊的少主啊。只是你對我說太虛偽了嗎?我們之間,你認為一定需要別人在意嗎?”
說話時右手一動,那盤旋在大廳中的霸血神刀呼嘯而至,回到了他的手上。
同時他的身體也無聲無息的移到鐵山四人身邊,眼神有些愧疚的看了他們一眼。
吃力的站直身體,鐵山搖晃著朝柳云陽走去。
而此時,位于大廳上方的龍騰云見柳云陽根本無視自己,不由冷哼道:“你是何人,敢在傲月山莊猖狂。”
柳云陽瞳孔微縮,冷視著他,回道:“我是誰,你兒子與陸總管應(yīng)該心里明白得很,不然之前他們會那么驚訝?”
龍騰云看了龍?zhí)靽[一眼,隨后道:“本莊主要你回答,你敢不答。”說時周身金光一閃,一股霸氣直射柳云陽。
見狀,柳云陽臉色一沉,身外的火焰猛然外放,與龍騰云的無形霸氣撞擊在一起,頓時爆發(fā)出一連串的火花。
四周,氣流涌蕩,不過卻被兩旁祝壽之人出手給壓下了。
此刻,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柳云陽身上,眾人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今天的事情一再出現(xiàn)變化,目前又來了一個修為驚人的柳云陽,究竟這里面還隱藏著什么呢?
好奇,讓眾人移不開目光,只是認識柳云陽的人,心中又是在怎么想呢?
笑滄海的擔(dān)憂,自然在心上,而燕飛兒在激動之后,被其母所勸也漸漸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
剩下燕南天眉頭微皺,心里正在盤旋,而那袁紅玉只是古怪的看著笑滄海,但卻不曾說話。
水夢痕淡然如風(fēng),宛如觀音一般靜坐不動,臉上神色平淡,看不持絲毫變化。
至于那傲月山莊的總管陸遠山,他此時可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限,眉宇間籠罩著絲絲不安。
后退一步,柳云陽臉色微紅,然瞬間就恢復(fù)了平靜,陰森的道:“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只怕到時候你會后悔!”
龍騰云臉色陰沉,眼神微微的閃爍。
大廳中,陸遠山卻開口道:“莊主,時間不早了,等我先把他拿下,一切待壽筵之后,再與他們計較。”
龍騰云明白他的意思,點頭道:“小心點,此人與之前的四人不大一樣,得小心。”
陸遠山略略點頭,目光鎖定柳云陽,緩步走上前。
小華、蓮心、小貴散人此時都艱難的站起身子,在鐵山的攙扶下,圍在了柳云陽身旁。
吃力的伸手拍拍柳云陽的肩膀,鐵山滄桑的道:“云陽,你活著就好,現(xiàn)在你快走,不要關(guān)我們,記得為山村延續(xù)血脈。”
小華苦澀道:“聽鐵山的話,報仇固然重要,但山村以后就只剩下你一人了,你要讓山村發(fā)揚光大。”
蓮心哭泣道:“云陽,記得我們的希望,不要讓它破碎了。”
小貴低沉的道:“這里留給我們,其他的交給你了。”
柳云陽沒有回頭,似乎他在害怕,他只是以冷漠掩飾著自己的內(nèi)心的脆弱,有些生硬的道:“振作起來,山村的父老鄉(xiāng)親在九泉之下還看著我們,不要讓他們失望。現(xiàn)在你們抓緊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然后趁機離開,我會為你們斷后的。”
大廳中,陸遠山上前散步便停了下來,語氣冷漠的道:“小子,束手就擒吧。”
柳云陽冷笑道:“你稱呼不得當(dāng),你應(yīng)該叫我云陽。”
陸遠山臉色微變,有些生氣的道:“胡言亂語,本總管沒有時間與你咬文嚼字。剛剛提醒你束手就擒也是為你好,你既然不領(lǐng)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見他欲要動手,柳云陽眼神微轉(zhuǎn),移目看了一臉陰沉的龍?zhí)靽[一眼,諷刺道:“一個月前,你家少主龍?zhí)靽[的手段,我已經(jīng)見識過了,今天就讓我再見識一下你這位總管的手段,看有沒有龍?zhí)靽[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