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鳳儀淡然一笑,突然問道:“聽了這些話,你的心情是不是有所好轉(zhuǎn)?”
云陽一愣,這話從何而講?
認真想想,他有突然明了,當(dāng)下點頭道:“是啊,心情好轉(zhuǎn)了很多,所以我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讓你離開這里,快快樂樂的生活。”
雪鳳儀笑道:“你就不怕我是故意編故事,來博取你的同情
云陽一呆,這話把他驚住了。
以雪鳳儀那變化多端的性格,這種可能性是極大的。
訕訕一笑,云陽尷尬的道:“真要是那樣,我也認了。”
雪鳳儀輕撫著他的臉頰,淺笑道:“傻瓜,我就算愛捉弄你,也不至于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
云陽大喜,猛然抱起她的身體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三圈,高興的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樣。”
看著云陽高興得像孩子一樣,雪鳳儀臉上流露出一絲母性的光芒,柔聲道:“你笑起來的時候其實很好看,以后記得時常笑笑,我要你忘記以往所有的憂傷。”
停身,云陽放她下來,心情頗為開朗的道:“希望如你所言,能忘記一切憂傷。那時候,我愿陪你云游四海。”
雪鳳儀淡雅而笑。顯得圣潔高貴。在拋開心中地?zé)篮蟆U麄€人輕松優(yōu)雅。周身彌漫著一股誘人地氣質(zhì)。
“那一天不會太遠地。”
云陽察覺到她地變化。心中激動極了。對于雪鳳儀那股與生俱來高貴氣質(zhì)。心里別提有多喜歡了。“那就讓我們一起等待那一天地到來吧!”
雪鳳儀含笑點頭。隨后與云陽聊起了別后之事。不知不覺間。窗外地天色便漸漸黑了。
這期間。云陽談笑風(fēng)生。只顧著與雪鳳儀聊天。也就把之前地宮地事情給忘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
晚飯地時候,雪鳳儀讓紫葉將酒菜送到三樓上,大家一起用膳。
席間。紫葉想起了一件事。
“天黑的時候,聽說一笑勾魂返回總壇了。”
玉葉道:“據(jù)傳他還還傷得不輕啊。”
云陽淡然道:“他那一身傷是拜龍騰云所賜。”
雪鳳儀道:“他此時趕回本就在意料之中,沒什么大不了。”
紫葉道:“小姐,修真界在經(jīng)歷了傲月山莊一事之后,形勢已經(jīng)發(fā)生轉(zhuǎn)變。我擔(dān)心這次一笑勾魂回來,會煽動本教弟子對外擴張。爭雄天下。”
雪鳳儀臉色微驚,沉吟道:“這事地確需要提防。以師伯的心性,加上如今人間形勢的變化,師伯極有可能會全力主張對外侵襲,趁機鏟除異己,從而爭霸天下。”
玉葉道:“如此,小姐可得盡早提醒教主,免得被他得逞。弄得全教上下不得安寧。”
雪鳳儀道:“此事我稍后便去告訴爹爹。現(xiàn)在先吃飯吧。”
紫葉、玉葉不再多話,一桌四人靜心吃飯。不一會便結(jié)束了。
吩咐紫葉安頓云陽住下,雪鳳儀又叮囑了幾句。隨后便帶著玉葉離開。
來到凌天閣,雪鳳儀發(fā)現(xiàn)父親不在。
詢問之后才知道,父親還在玄武大殿。
轉(zhuǎn)身,雪鳳儀下了凌天閣,朝玄武大殿而去,不一會就到了殿外。
這時,店內(nèi)燈火通明,喧嘩的議論聲不絕于耳,顯然人數(shù)不少。
雪鳳儀走入大殿一瞧,臉色微顯異樣,但瞬間就恢復(fù)了。
大殿上方,天魔教主千雪凌天正居高而坐,身后是玄武大帝地塑像,左右兩旁則站著他的心腹大將,幻魔方天與一刀斬。
千雪凌天一身黑衣外表俊朗,看上去三十六七歲,周身透露出一股王者霸氣,有種不怒而威的氣概。
左邊,幻魔方天一身銀杉,模樣六旬開外,一臉的風(fēng)霜,顯然是一個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悍將。
右邊,一刀斬全身烏黑,四十出頭的模樣算不上英俊,隨身佩戴著一把彎刀,給人一種冰冷殘酷地感覺。
大殿中央,八張椅子分立兩旁,左邊為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四十六七歲的威武男子,身后有兩人靜立一旁。
威武男子相貌堂堂,生的濃眉大眼,氣概不凡。
一身黑衣頗顯冷漠,周身銳氣激揚。他便是白虎殿主殷志遠,為人狂妄囂張。
殷志遠身后,左邊一人三十歲左右,相貌英俊略顯冷傲,一身金色華服,正是非凡公子殷不凡。
右邊一人四十左右,一臉蒼白,正是剛剛趕回的一笑勾魂。
在殷志遠對面,也坐著一人。那人打扮怪異,看上去三十出頭,白面無須,光潔的臉蛋清秀中帶著嫵媚,眼神時而冷冽時而柔情,一身大紅大紫的衣著,真的不易辨別出男女。
他便是朱雀殿主高陽,乃先天地陰陽人。
高陽身后,站著一個身著紅袍地魁梧男子,人長得粗獷大氣,肩上盤踞著一條紅蛇。此人便是血蟒田剛。
這時。殷志遠正在說話,神情顯得很嚴厲。
“傲月山莊被毀,南海火靈門受損,天星別院與慈航劍齋要對付妖界。正是我天魔教出手的好時機。以本教地實力,可以先滅了火靈門。再鏟除千邪宗,到時候趁著正道與妖界兩敗俱傷之際,一舉平定天下,將天魔教發(fā)揚光大。”
朱雀殿主高陽陰陽怪氣的道:“聽起來好像很不錯。只是那傲月天尊誰去收拾他,柳天道誰去對付他?七大散仙誰去滅了他?”
殷志遠道:“這些都不需要我們出手,只要借刀殺人就行了。”
高陽譏笑道:“借刀殺人?那把刀在哪?”
殷志遠微怒,喝道:“你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高陽哼道:“我不學(xué)無術(shù),那你是才高八斗了?如此何必跑來問我們。你自己把天下搞定不就得了?”
殷志遠怒道:“我告訴你們這些,是因為這關(guān)系到天魔教地發(fā)展。若非如此,我才難得理會你。”
千雪凌天見兩人針鋒相對,開口勸道:“算了,大家?guī)熜值芤粓觯覆恢鵀榱诉@點事情爭吵。等明天的事情處理好之后,我們再好好商議便是了。”
殷志遠不悅道:“你不要給我推三阻四,找借口拖延。此事關(guān)系天魔教地前途。你得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
千雪凌天眼神微變。但瞬間就恢復(fù)了平靜,笑道:“殷師兄莫急。此事既然關(guān)系到天魔教地前途,我們自然應(yīng)該把所有人找齊。由大家決定才好。眼下天色已然不早,明天又有事情耽誤,要不放在后天,你看怎樣?”
殷志遠不許,冷然道:“教中大事一向由三殿決定,其余之人不過是些兩邊倒的墻頭草,有沒有他們都無關(guān)緊要。”
千雪凌天為難了,殷志遠緊咬著不放,這可不好辦。
恰在此時,千雪鳳儀走了進來,化解了千雪凌天的尷尬。
“鳳儀,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雪鳳儀不答,先行對殷志遠與高陽行禮,口中嬌聲道:“鳳儀見過師伯、師叔,在這給您們請安了。”
殷志遠見她出現(xiàn),收起了冷漠,微微頷首道:“用不著多禮,免了。”
高陽嬌聲嬌氣的笑道:“幾天不見,比剛回來時心情好了不少啊。是不是明天要嫁人了,心里高興啊。”說話時,有意無意地看了非凡公子幾眼,那意思很明顯。雪鳳儀臉色一紅,嬌叱道:“師叔最討厭了,就會取笑人,我不理你了。”說完蓮步輕移,來到千雪凌天身旁。
“這么晚了,爹還在為明天的事情忙碌啊?”
千雪凌天笑道:“我的寶貝女兒要嫁人了,我當(dāng)然要好好準(zhǔn)備一下。”
雪鳳儀撒嬌道:“不嘛,我不要嫁人,我要留在爹爹身旁。”
千雪凌天慈愛的笑道:“又耍孩子氣了,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快回去休息。”
千雪鳳儀不依不饒,嬌聲道:“不嘛,我就不嫁。”
千雪凌天道:“不要胡鬧,爹正與你師伯、師叔商量事情呢。”
千雪鳳儀氣呼呼的道:“女兒地事情就不是大事了?正好師伯、師叔都在,就讓他們評評理啊。”
千雪凌天臉色微怒,喝道:“你怎么越來越不懂事了。”
千雪鳳儀氣道:“是你不關(guān)心我,還說我不懂事,你一點都不疼我。”
幻魔方天見父女兩吵了起來,連忙勸道:“鳳儀乖啊,教主是近來事忙,所以才冷落你。等事情忙完之后,教主一定會
雪鳳儀怒道:“忙完我都嫁人了。”
幻魔方天尷尬道:“這個這個”
殿內(nèi),高陽怪笑道:“鳳儀說得好,不能讓你爹給忽悠了,一定要他給你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