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望嘆息道:“這是知識都是當(dāng)年天巧國主所留,我不過是有幸遇上罷了。”
云陽問道:“是不是我只要找到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再找回柳慧的魂魄,就能救活她
惜望沉吟道:“基本上是這樣,不過這二者皆不好找,那要看你的機(jī)緣如何。”
云陽道:“不管怎樣,只要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我決定了,就這幾天,我就抽空去一趟冥界,一定要找回那起死回生之術(shù)。”
惜望提醒道:“冥界陰森鬼蜮,生人進(jìn)入兇多吉少,你最好三思。世上能起死回生的法術(shù)有兩門,一在冥界,一在人世。你犯不著非要前往冥界去冒險(xiǎn)。”
云陽道:“回來時我不是說了嗎,那道非不可說我與冥界有些淵源,需要親自去一趟,我正好一舉兩得,順便尋找那法術(shù),并會一會幽冥鬼堡,了斷一點(diǎn)過節(jié)。”
雪鳳儀沉吟道:“你要去,我同意,但我要陪你去。”
燕飛兒急切道:“還有我,我也要陪你去。”
云陽拒絕道:“不行,冥界危險(xiǎn),你二人都給我留下,不許去。”
燕飛兒道:“我是圣靈之體,諸邪不浸,我去不會有危險(xiǎn)。”
鐵山道:“要不我們大家一起去。”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能連累大家去冒險(xiǎn)。再者我一人去比較方便,你們留下保護(hù)好惜望,我估計(jì)會有人打那天巧琉璃劍的主意。”
聞言,鐵山、蓮心、小華都不再多言。
燕飛兒卻一直嚷著要去。看樣子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惜望道:“我看這樣,飛兒要去你就帶她去,她畢竟是圣靈之體,不會有太多危險(xiǎn)。至于鳳儀,就留在這里,我們好一起商議。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前的形勢。”
雪鳳儀一聽。雖然有些不舍,但想想云陽與自己的感情,適當(dāng)?shù)姆蛛x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于是便點(diǎn)頭同意。
燕飛兒自是歡喜,只要能跟著云陽,她就什么都不在意。
鐵山三人沒有意見,于是就剩下云陽,等著他表態(tài)。
看看大家。又看看雪鳳儀,云陽考慮了很久,最終勉為其難的道:“既然大家都贊同,我就帶飛兒去。鳳儀留下照顧惜望與慧兒,大虎隨我同行。至于時間。我想就定在明天,以便早去早么說定。隨后云陽吩咐大虎馱著眾人在半空飛行了幾圈,以滿足大家的好奇。
下午,云陽單獨(dú)陪雪鳳儀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說了一點(diǎn)有關(guān)柳慧的注意事項(xiàng),其余便是安慰話語。
雪鳳儀很是欣慰。拉著云陽滿布山間,整整一下午,兩人談天說的,感情在無形中又更近了一步。
晚上。云陽單獨(dú)一惜望聊了一會,彼此談得很高興。
隨后便商議了一下幾人之后的形勢。大致談到了一些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以及應(yīng)對之策。
待一切搞定,云陽這才真正放心,好好的睡覺休息。
明天,他就將帶著燕飛兒離去。到時候在冥界中,他會遇上些什么事情?
他能否順利的找回起死回生的方法?
能不能解開他左手背上那金龜圖案的玄機(jī)?
一切,到目前還是個謎。
自從傲月山莊毀滅之后,修真界的情況就變得撲朔迷離。
一方面,正道高手在天星下,組建除妖聯(lián)盟。
另一方面,邪派高手紛紛隱藏幕后,將一切改為暗中進(jìn)行,這就讓修真界的形勢更加的詭異。
加上妖界的雙頭銀狼與水域蛟龍時不時活動一下,使得情況更加復(fù)雜,這讓整個修真界都混亂起來。
這時,天風(fēng)堡首先拿出了對策,選擇了閉門不出,天風(fēng)老人在堡內(nèi)修身養(yǎng)性,培育門下,暗中囤積實(shí)力。
南海火靈門,由于總壇被惜望所滅,南海真君大怒之下,四處尋找云陽與惜望,有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千邪宗方面,天蠶神君暗自追查惜望的下來,想要奪取天巧琉璃劍。冷星宇則行蹤不明,已數(shù)日不見蹤影。
至于其他人,像李欲與邪云天君,他們正四處找尋惜望,顯然對天巧琉璃劍還不曾放棄。
百花邪門的毒玫瑰,鬼谷的鬼無影,這兩方都悄然隱去,就像日光下的陰影,一直神秘詭異。
而夜鷹在傲月山受了重傷之后,一直隱藏不露,毫無音訊。
笑滄海則神秘消失,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混亂的修真界每天都變幻不定,除了人間與妖界的對立之外,正道與邪派的分歧也一直是一個主要原因。
而今,天魔教橫空出世,由白虎殿主殷志遠(yuǎn)率領(lǐng)大批天入修真界,欲要在這混亂的時期一爭長短,他的到來,會給原本就混亂的修真界,帶來些什么呢?
刑山,一座并不出名的山,位于群山之內(nèi),與世隔絕。
在刑山的山頂。那里有一顆樹,長得很奇特,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把椅子,正面北而生。
傳說,這是一尊寶座,誰能占據(jù)這里。坐上那椅子。就能坐擁天下。
至于是否真實(shí),那就不得而知。
如今,在那顆奇樹下,正立著一男一女,兩人迎風(fēng)而立,遙望遠(yuǎn)山,隱然有幾分飄逸出塵的氣勢。
天空,烈日西斜。已然是夕下黃昏,一行行大雁正穿越崇山峻嶺往南邊飛去。
這時,那女子開口,輕聲道:“騰云,來此數(shù)日。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塵念嗎?”子道:“千年的基業(yè)毀于一旦,豈是數(shù)日可以忘記。”
女子聞言,幽幽嘆道:“不忘記,你又想如何呢?東山再起,逆風(fēng)而上,在這混亂無比的時候,再去插一腳?”
龍騰云看著夕陽下的崇山峻嶺。長嘆道:“機(jī)會需要人去創(chuàng)造,有先祖在背后撐腰,我要翻身很容易。眼下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個適當(dāng)?shù)臅r機(jī),那才是我一直在找尋的東在。你自然可有緩一口氣。但柳云陽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背后有個的仙柳天道。你也奈何他不得。加上燕飛兒、水夢痕偏向著他,就等于慈航劍齋與天星別院都站在他那邊,綜合起來,你眼前根本搬不倒他。”
龍騰云道:“這一點(diǎn)我明白,但我只要抓住機(jī)會,一舉殺掉柳云陽,其余之人都不是問題。”
見他執(zhí)意如此,白云飄忍不住嘆息,輕吟道:“上午,青玉說想回蓬萊仙島去,我已然送她離去。這孩子天性善良,我不想她卷入這場紛爭之內(nèi)。”
龍騰云苦笑道:“曾經(jīng)她與天嘯是那么般配的一對,可惜天嘯福薄,沒有這個福氣。云豹呢,他目前情緒是否穩(wěn)定?”
白云飄道:“云豹在埋頭苦練,看得出他心中有很深的仇恨。”龍騰云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想明天出去一趟,你留在這里。”
白云飄問道:“你去哪里?”
龍騰云道:“我去辦一點(diǎn)事情,三天之內(nèi)一定回來,你不用擔(dān)心。等這事辦成,不日之后,我就有機(jī)會東山再起。”
白云飄眉頭微皺,沉吟道:“你不詢問一下天尊的意思,就擅作主張,你不怕天尊生氣?”
龍騰云道:“先祖靜心修煉,不問俗事,我那些事情問他,只會給他增添麻煩。”
白云飄沉默不語,她已經(jīng)越來越看不透龍騰云,也越來越覺得他陌生。
只是白云飄畢竟與龍騰云有數(shù)百年的感情,那份刻骨銘心的愛,她一時還無法割舍,也難以放棄。
為此,她還在努力,她想轉(zhuǎn)變龍騰云的觀念,讓他回到從前,不要再越陷越深。
可惜,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白云飄是徒勞無益。
或許,這就是宿命。
夜,無聲來臨。白云飄陪同龍騰云站在山頂,直到遠(yuǎn)山變得漆黑,兩人才默默離去。
明天,龍騰云就將遠(yuǎn)離,他此去干嘛,為了何事?
他真的僅憑一人之力,就能東山再起?
白云飄沒有追問,她變得沉寂,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落得數(shù)百年感情到最沒有一個完整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