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凌天苦笑道:“師弟,你怎么也跟著胡鬧起來。”
高陽嘿嘿笑道:“胡鬧?沒有啊。好了,我不打擾你父女兩商議大事,我先回去了。”
起身,高陽帶著血蟒田剛,頭也不收的離開了。
殷志遠見狀,叫道:“高陽,你給我回來,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
殿外,高陽的聲音傳來。
“這兒離我的朱雀殿不遠,有了結(jié)果你派人通知我一聲就行了,我是不奉陪了。”
殷志遠氣急,但卻拿他沒有辦法。
非凡公子看著殿內(nèi)的情況,輕聲道:“爹,此事不急于一時,我們也該回去了。”
殷志遠瞪了兒子一眼,見他眼神有異,當下也不聲張,起身對千雪凌天道:“關(guān)于此事,希望你后天能給我一個回答。明天之事,你不妨多考慮一下,莫要看走眼了。”
千雪凌天苦笑道:“師兄見諒,我就不遠送了。”
殷志遠輕哼一聲,帶著兒子與一笑勾魂離開了玄武大殿。
“說吧。干嘛催我離開。”
玄武殿外。殷志遠輕聲地問。
非凡公子道:“爹難道看不出。那是他父女故意做給我們看地嗎?與其在那浪費時間。何不早點離開。也免得被人耍。”
殷志遠哼道:“千雪鳳儀這鬼丫頭花樣不少。你想得到她恐怕難度很大。”
非凡公子不服地道:“只要有機會。我就一定要得到她。”
玄武殿內(nèi)。雪鳳儀待殷志遠三人走遠后。頓時嬌笑起來。興奮地道:“好久沒有與爹一起演戲了。真是好懷念啊。”
千雪凌天笑笑,叮囑道:“以后最好小心點。你這小把戲他們很快就會識破的。說嗎,怎么想到跑來找我了。”
雪鳳儀撒嬌道:“女兒當然是明天的事情來找爹了。順帶說一下眼下的情況。”
千雪凌天笑罵道:“眼下有什么事啊?”
雪鳳儀笑道:“還不就是師伯剛才說的那件事了。”
千雪凌天一聽,當即收起笑容,正色道:“此事我已有耳聞,對于師兄的想法也早有預料,正在考慮該如何打消他這念頭。\\\\”
幻魔方天道:“以白虎殿主地性格,他認定的事情多半不會改變,教主最好打消這個想法。”
雪鳳儀沉吟道:“其實我一直在想,若爹爹不阻止他。任由他卻爭奪人間,借助別人的勢力削弱他的力量,這比你強行壓制它,可能效果更好。”
千雪凌天搖頭道:“你這個方法我早就考慮過了,不怎么妥當。不管師兄心性怎樣,他畢竟是天魔教的門下。一旦他惹上什么事情,最終還不是需要我出門去擺平它。”
雪鳳儀道:“爹爹眼下這種姑息養(yǎng)奸的拖延戰(zhàn)術(shù),最終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一刀斬道:“我覺得小姐所言有理。我們不能一味的讓著他,那不是辦法。既然教主不忍手足相殘,何不借他們之手。鏟除這個毒瘤呢?”
千雪凌天微微一嘆,岔開話題道:“好了,這件事情暫且說到這,還是說一下明天的事情吧。”
見千雪凌天心軟,雪鳳儀有些無奈,輕聲道:“明天之事,我只求爹給我一次機會。”
千雪凌天看著女兒,眼神微微有些驚訝,問道:“你準備好了?”
雪鳳儀不置可否的道:“爹又想套我地話了?”
千雪凌天笑罵道:“鬼機靈。當我沒問就是了。明天那事。長老院的四位長老會出面,爹不會刻意為難你。至于如何把握。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
雪鳳儀聞言一喜,笑道:“有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說完縱身而起,如一只小鳥飛出殿外,帶著玉葉回鳳凰閣了。
玄武大殿內(nèi),千雪凌天目送女兒離去,忍不住輕嘆道:“她啊,就是太任性了。”幻魔方天道:“我看小姐多半是不喜歡那人吧。”
一刀斬笑道:“以小姐的脾氣,加上她前次出去的所作所為,稍稍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有意中人了。”
幻魔方天道:“聽說小姐看中地那人,樣子長得不怎么樣,但一身本領(lǐng)倒是出類拔萃。”
千雪凌天笑罵道:“怎么,你們也想為那丫頭求情啊。”
幻魔方天笑道:“沒有,我只是很好奇小姐為何會看上那云陽,到底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得小姐青睞。”
千雪凌天淡然道:“想知道云陽是怎樣的人,明天記得把眼睛擦亮。”
幻魔方天與一刀斬聞言大驚,齊聲道:“明天?教主是說云陽會出現(xiàn)?”
千雪凌天笑道:“看鳳儀剛才地神情,往日的擔憂全都不見,顯然她是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以我猜想,云陽眼下多半就藏在她地鳳凰閣上。”
“啊!小姐這豈不是非他不嫁了?”
幻魔方天與一刀斬神色驚愕,顯然大出意外。
千雪凌天苦笑道:“女大不中留啊。算了,明天看她的運氣吧。這事記得不可聲張。”
幻魔方天笑道:“教主放心,小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凡是她喜歡的東西,我們絕不會破壞。”回到鳳凰閣,雪鳳儀見云陽正在等她,心里甜滋滋的。
“怎么,一會不見就想念我了?”
見她巧笑倩兮的模樣,云陽很想將她擁入懷抱,可惜紫葉在旁。
“天色尚早,一時還無法入眠,所以在這等你。”
雪鳳儀質(zhì)問道:“是嗎?要是天色稍晚。你睡著了,就不會等我了?”
云陽愣了一下,笑罵道:“你啊,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事情怎么樣,可想到對策了?”
雪鳳儀坐在桌旁,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明白爹對師伯為什么如此心軟,每次都容忍他。”
云陽安慰道:“別想太多,或許你爹是在為天魔教著想。不想大家撕破臉。”
雪鳳儀哼道:“算了,說起這事我就心煩。我?guī)愕介w樓頂上去看夜色吧。”
紫葉提醒道:“小姐,上面可不安全,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柳少俠,那就不好了。”
雪鳳儀遲疑了一下,放棄了去看夜色的想法。
“紫葉。你去把我的琴取來。”
紫葉輕笑道:“小姐好有雅興啊,平日里我們求你彈一曲,你都不許。今天柳少俠來了,你就——”
雪鳳儀臉色微紅,叱道:“多嘴。你是不是討打啊。”
紫葉格格嬌笑,連忙取琴去了。
調(diào)好琴弦,雪鳳儀撫琴而動,柔美地琴音回蕩在屋內(nèi),宛如涓涓流水,輕柔中帶著縷縷柔情。
云陽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神情癡迷,整個人陶醉在琴音內(nèi)。
那一刻,云陽就仿佛回到了野山村。眼前撫琴地不再是雪鳳儀。而是柳慧。
笑容,自然樸實。發(fā)自內(nèi)
云陽不甚英俊地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癡迷。
像天真的孩子。云陽拋開了所有地掩飾與面具,展現(xiàn)出最真實的自己。
雪鳳儀專心撫琴,不時看云陽幾眼,發(fā)現(xiàn)他正發(fā)生著某種看不見的變化,身上隱隱透露出一絲光芒,宛如某種東西在呼喚自己。
紫葉與玉葉看著兩人,起初只是偷笑,可后來逐漸發(fā)現(xiàn)了云陽身上的異樣,被他身上那層淡淡的光芒所驚訝。
當琴音漸漸低下,沉醉中的云陽身體一震,脫口道:“慧兒
光芒一閃,云陽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
此時,雪鳳儀、紫葉、玉葉都看著他,臉上神情奇妙。
云陽有些迷茫,可瞬間就感應到了什么,連忙低頭一看,只見懷中光芒閃爍,竟然是那副畫像。
“這個——這個——”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云陽顯得有些尷尬。
雪鳳儀輕聲道:“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發(fā)亮?”
紫葉驚奇道:“好像是昨晚那幅畫,柳少俠說那是一樣法器。”
雪鳳儀驚異道:“法器?我看看。”
云陽也覺得奇怪,便取出懷中地畫卷放在桌上。
說來也怪,這畫十分奇異,待云陽松手便自動展開,露出了畫中的景象。
雪鳳儀起身靠近那幅畫,看著那微微閃光的畫面,驚嘆道:“好美的畫,你從哪里得來了?”
云陽輕聲道:“這是一位老伯送我的,是他與夫人一起畫的。”
紫葉與玉葉圍上來,驚奇地看著畫卷,口中贊嘆連連。
雪鳳儀專注凝視,目光掃過畫面上的云陽,對那青云、太陽、玫瑰、小鳥細心觀看,在凝視那朵嬌艷的玫瑰時,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縷奇怪地感覺,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召喚自己。
云陽看著雪鳳儀,心里頗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