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間之力。”三個月后。狼王歸來。靜靜的站在墳墓之前感受。
他再一次確認了這是時間流逝的力量。只有時間之力才如此恐怖。能剝奪萬物的生命。間接的化萬物靈氣為己身所用。
一眾妖將紛紛覺得不可思議。為什么狼王可以完全不受這種詭異力量的影響。整個人置身其中仿佛什么都沒發生。
“因為狼王已經踏進了那個境界。那個境界是將自己與這片天地分離的境界。既然已經不屬于這片天地。又怎么會受這片天地的限制。”鷹九淡淡的道。
眾妖將紛紛吸了一口涼氣。狼王終于堪破了嗎?
可惜。狼王最疼愛的云兒已經不再了。
他就在那里靜靜的站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還是在一個人緬懷。
“我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被一個襁褓包裹著。衣服上一個大大的云字。你那時分明已經就快死去。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生機。所以我把你帶了回來。你真的活了過來。直到剛才。我才明白原來你身上的生機是時間之力傳聞擁有時間之力的人乃是神族后裔。可你分明是人類。為什么會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偏偏在你生命的盡頭才釋放出來。我越來越覺得你來到這個世界并不是一種偶然。”狼王喃喃自語。
天空漸漸飄來烏云。下起了紛紛小雨。原來不知不覺竟已是秋天時節了。
“你會活過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送你一樣東西。”
狼王從懷中掏出一粒種子。
“這顆萬物種乃是龍族所贈。相傳它可以讓白骨生肌。死灰復燃。我將他埋在你的墳前。它會讓你盡快讓你醒來。”
狼王轉身離開。
少年并沒有真的死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慈祥的中年男子。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坐在搖搖椅上。不時的用手指頭逗這個小男孩。小男孩發出咯咯的笑聲。
男子寵溺的對著小孩子說一些盡管他還聽不懂的話。“云兒啊。為父就要出征了。西南邊陲魔族來犯。為父要率領我項家精英保衛我疆域。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再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你會不會長的像我這么高了。為父也想陪在云兒身邊。無奈神魔兩族的戰爭從未停止過。我身為神族中人。不得不盡職盡責啊。”中年男子感覺好像有太多不舍一般。
“離哥。外面的人已經等待多時了。”門口進來一個婦人。雖然沒怎么打扮可也看的出來是個大美人。
“云兒就交給我吧。你可別誤了大事。”美婦人是中年男子的妻子。手中抱著的是他們的兒子。男子將孩子交給了他妻子。抱了抱娘兒倆。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畫面斗轉。美婦抱著小孩子在一座白色的祭壇之前。旁邊有三個看似修為深不可測的老者在加持祭壇。
美婦將小孩子放在祭壇之上。萬般不舍。“云兒。你父親他不是叛徒。我們項家之人對神族從來都是絕無二心。如今被人陷害。你父親更是死無全尸。云兒。你要記住。等你長大了。要回來為我們項家報仇……”
畫面漸漸模糊。緊接著。一片荒地之上。一個小孩子奄奄一息。差不多就快沒了生命的氣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來到了這個小孩子面前。將這個小孩子帶到了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地域。
“我叫項云。我是神族之人。我的父母親被人害死.我項家精英全部尸骨無存。我肩負血海深仇。”
項云醒了過來。在第二年的秋天。
轟開墳墓爬了出來。一年時間強大的時間之力和萬物種子終于將他從另一個世界拉了回來。
“你回來了。”狼王看著眼前的少年。
“你身上的覺醒的血脈加上萬物種子都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東西。是他們重新喚起你體內的生機”。
“孩兒多謝叔叔的關愛。可是如今孩兒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肩負血海深仇。所以想要去人族的世界走一走。只有在不斷的磨煉之中才會成為真正的強者。也想。報了在孩兒身上的一劍之仇。”
“你想去。我不留你。強者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但你記住。我妖獸一族永遠是你的家。你的后盾。”
“孩兒知道了。”
“這一去路途遙遠。也不知道你何時才能歸來。我就讓鷹九送你一程。那兩個老者就在人族的圣武學院。你去吧。”
“叔叔保重”
鷹九露出真身展開巨翅載著項云往人族疆域飛去。狼王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久久不曾動一下。
人族康城。天空之上有一片巨大的云彩。云彩之上是一只巨大的黑鷹。黑鷹背上坐著一個人族少年。穿著粗布麻衣。小小年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桀驁不馴。
“鷹叔。我們就在這里停下吧。我想從這兒開始。自己去人族龍城。”項云眼光中有著幾分堅定。
“云兒。你可要想好了。這兒到龍城可還有著好長的一段距離。你一個小孩子能行嗎?”
“放心吧鷹叔。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什么不行的。”
“那好吧。我就送你到這里。接下來的路就靠你自己一個人了。如果不行了就回來。鷹叔罩著你一輩子。哈哈”。
說完黑鷹筆直朝著下方沖下去。在康城十幾里外的山里停了下來。
項云下來。
“我走啦。小子。從今以后。這片若大的世界。就任憑你怎么去闖了。”
“放心吧。鷹叔。我能行的。”
“既然如此。我就走了。”
巨大的黑鷹煽動著翅膀再次沖上了天空。眨眼消失不見。
而這個時候天色漸黑。已經不能趕路了。項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山洞。
以他高超的體術很容易干掉了兩只野兔。殺了洗干凈以后就架起火堆烤了起來。可惜沒有什么作料。不過對于饑餓時候的人來說只要有吃的都是嘴饞的。
三下五除二就搞定。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就地打坐怡神靜氣的再次進入那種狀態。半個時辰之后。終于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從遠處看去星星點點的綠色透過毛孔滲入到肌膚里面去。
就在這時。他的身上突然有火紅色的紋路若隱若現的從脖子上面爬到頭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只感覺身邊的靈氣似乎更加活躍的往身體里面鉆。而體內卻像一片大海來者不拒。任憑進來的靈氣有多少都填不滿。
這一打坐一直持續到了東方泛起了白肚皮。才悠悠醒來。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早上神清氣爽。忍不住長嘯幾聲。“啊啊啊。 ”空蕩的山谷之中不斷的傳來回聲。
想起了小時候狼王教的一些練體的基本功夫。索性就開始練習了起來。虎虎生風。一身骨頭噼噼啪啪作響。大半個時辰才停下來。是時候去人族城鎮看一看了。從小還沒有去過。他心想。然后便靈巧的在叢林之中飛速奔走。
“沒想到死了一次之后自己身體居然變得如此靈巧。”
中午時分項云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各種各樣的動物。在這些動物身上感受不到絲毫靈氣。看來只是最低等的動物而已。
遠處遠遠的來了一行全副武裝的士兵。中間三匹白馬拉著一個馬車。
“有我的樹屋那么大了。里面不知道坐的什么人”。
項云心里打了個哈哈便沒在意。自顧自的朝城門走去。
“站住。”守城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士兵。手持一把長長的戟。攔住了項云的去路。
“你從哪里來?怎么不見你身邊有人陪伴?”這衛兵也是盡職盡責。畢竟一個少年單獨進城身邊沒有大人陪伴。本身就一件可疑的事情。
“我是從最南邊的朝天鎮過來的。我父母在妖獸之潮中遇難。我一個人乞討過來的。”項云說著。還不時假裝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
朝天鎮衛兵們當然知道。那是在一年前的妖獸之潮中第一個被摧毀的城鎮。再加上眼前這個少年穿著粗布麻衣。臉上臟兮兮的。一雙小手油油的。也就相信了幾分。
“朝天鎮?陛下不是已經下令妥善安置受災的百姓了嗎?怎么你還會一路乞討過來。”
“因為我們那兒的地方官員貪污腐敗。真正能受到安置的百姓都很少很少。我們不少逃難的同伴都死在了路上。我來康城是為了投奔遠房表叔的。”
“沒有身份證明。不準進城。”遠遠的走來了一個趾高氣揚的軍官。士兵見狀馬上行禮。
前面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窗簾拉了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露出頭來。長得頗有幾分姿色。“士兵哥哥。你就讓他進城吧。他看起來怪可憐的。”
項云回頭看著這個少女。他不是沒見過美女。妖獸山脈就有好幾個已經化形的狐貍。不過畢竟年紀長了他那么多。
此時看見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漂亮女孩子。不禁也看呆了。
“謹遵上官小姐吩咐。”
原來這小女孩姓上官。不過看來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不然怎么會如此有面子。
項云不再猶豫。直接進了城。
康城雖然比不上龍城的繁華。不過在人族的城鎮當中也排的上名號。各種各樣的小攤販。各種各樣的店鋪看的項云應接不暇。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畢竟只是個少年。好奇心大于一切。于是就在各個小攤販的攤子上挑挑看看。不過無一例外的都被人趕走。“去去去。哪兒來的小乞丐。你有錢嗎?買得起嗎?”
不就是這個?
項云從懷里掏出一大腚銀兩。這是臨走之前狼王交給他的。告訴他這是人族的貨幣。可以用來買賣東西。
那小攤販看的眼睛都值了“喲。小哥。你要買什么東西啊?有看的上的盡管挑。”
“就你這些東西。我還看不上眼呢!”項云鄙視了小攤販一眼。
這倒不是吹牛。小時候經常有那些化形的妖獸叔叔去外面給他帶回來好多新奇的東西。一般的還真讓他看不起。不過只是小孩子的好奇心罷了。什么都想碰一碰。
遠處。一個小小的書店引起了他的注意。很小的店面。甚至連招牌都好像很久沒有清洗過。不過隱約能辨別出小小書屋四個字。
既然是書店。不知道有沒有最基本的人族修煉功法呢。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項云走進了這個書店。還真不是一般的破。真不屈道這樣的書店怎么能開在這樣繁華的街上。
一個慵懶的留著八字胡的老頭搖著一個芭蕉扇子。這都秋天了。還搖扇子。真是怪胎.項云心想.不過自己的目的只是修行功法。
滿滿的一排貨架。那看店之人也不招呼他。索性就自己翻看。
大陸歷史。看了一眼就還了回去。這些東西叔叔從小就給我灌輸了。難道這本書記載的歷史比叔叔修煉的歷史還長?
花木經。我又不養花養草。沒用。
最后千挑萬選找到了一本人族修煉等級錄。
這一部分。狼王倒還真沒怎么跟他說過。只是教他最基本的練體。連初步感受到天地靈氣都是靠自己。
“老板。多少錢?”
“二兩銀子。拒不還價。”
“給。”項云掏出一錠銀兩放在桌上轉身離去。也不問這錠銀子是不是二兩或者是不是不止二兩。
閣樓上。一張黑木椅子。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男子正捧著一本書。饒有興致的透過樓梯看著樓下粗布麻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