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們的心爲毛都這麼脆弱?~~~~(>0)~~~~俺傷心了。】
被這樣無理追問過去,還陰晴不定,男人的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些不舒坦吧?
居但季川那張一貫冷硬的俊臉上,此刻卻難得的浮出淡淡的柔和。
因爲……
她臉色一變再變,強裝無所謂的樣子,實在太可愛。
或許,現在,她真的開始在在意他了……也會吃一點小小的醋了……
“砰——”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璀璨的煙火,在空中盡情綻放。
赭“哇!外面開始放煙花了!”喬安一下子忘記了剛剛的鬱悶,興奮的側過頭,小臉幾乎是貼在窗上。
季川在對面朝她招手,“坐這兒來,這兒視線會更好。”
沒有遲疑,她立馬起身,在他身邊坐下。
他身形高大,即使坐著,也稍微有些遮擋住她的視線,她只好微微傾身,雙撐在季川的腿上,欣然的欣賞著窗外絢爛而美好的煙火。
全然沒有意識到,此刻,她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他身上。
“季川,你看!真的好美!”她雀躍的指著窗外。絢爛的煙火,照亮了她的臉頰,那裡,懸掛著對窗外那些美好的迷戀。
“嗯,很美。”他真誠的感嘆。
她看著窗外的煙火,而他……卻看著她……
很想深深吻她,只是……
這兒,似乎並不是個太好的場合。
淡笑,有力的長臂輕而易舉的將她抱進另一邊,讓她更近的貼上窗戶。
兩人從餐廳出來,已經有點晚了。
煙花放過,天空又恢復了那片寧靜,街上年輕的小情侶們也三三兩兩準備離開。
季川側身,替喬安繫好安全帶,才徐徐發動車子。
車開得很穩,暖氣很舒服的滲進空氣裡。
喬安只覺得渾身的疲憊都漸漸伸展開來。
她踢開鞋子,將整個小身子蜷縮在椅子裡,有些慵懶的瞇著眼,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季川說話。
“爸爸的手術,大概什麼時候會準備好,你知道嗎?”這是現在她心裡最重的石頭,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她可以長鬆口氣。
“也就這兩天。我會好好和醫生仔細溝通。”習慣了,將她所有的事都攬在肩上。
“嗯。”而她,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依賴他。“腎是誰捐贈的,醫生有說嗎?我想找時間去感謝一下腎源的家屬。”
“不用了。”他的視線,從路況上微微落向她,依舊很平靜,而後,輕描淡寫的說:“一個已亡的孤兒。我已經讓企光都打理好了,你不用再費心。”
“這樣啊!”喬安的小臉上,微微有幾分遺憾,既然是已亡的孤兒,那真是想感謝也無從小手了。
“真是多虧了他,爸爸纔有救。世界上的好人真多。”她忍不住感嘆,將下頷抵在蜷縮的膝蓋上,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季川淡笑,撫了撫她的髮絲,“嗯。放心,他會知道你的感恩的。”
回到家,已經很晚。
吳媽和莫企光都已經睡下,只有大廳裡爲他們亮了一盞燈。
“我先去溫習功課,與靜說過兩天我們要測試。”邊脫下外套,邊和他說。
現在爸爸的手術有著落,她也開始可以安下心來,準備學業上的事了。
“嗯,去吧。”他點頭。
兩人分別後,季川往書房裡走。
他必須得儘快將幾天的工作都安排好,接下來的時間便可以安心等著手術。
“先生。”經過莫企光的房門時,門突然被拉開,莫企光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還沒睡?”季川頓下腳步。
“希望先生能重新考慮那件事。藍琦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有理。”莫企光直視他變得冷沉的神色。
季川眸子沉了沉,下意識看向樓下,那抹俏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廳內,他才淡淡的開口:“不要在家裡談這件事。也不需要再多勸,凡事我都有分寸。”
莫企光嘆口氣,事實上也知道結果一定是這樣。
只要遇上夫人的事,先生一向都不會爲自己考慮。
“先生對夫人這般付出,爲什麼還要瞞著她?讓她知道,先生的付出才值得。”
“好了,別說了。沒有必要。”付出從來沒有值得和不值得這一說。
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帶著感恩的心和自己在一起嗎?這從來就不是他想要的。
沒有再繼續談下去,季川往書房走。
打開電腦,將最近幾天的計劃準備好,低頭批閱文件,書房的門卻突然被敲響。
他以爲是莫企光又想勸自己改變主意,沒有起身,只是蹙了蹙眉,開口:“別進來了,有什麼事明天去公司再說。”
門卻還是被執意推開,身影還沒進來,只聽見一聲不滿的抱怨聲先傳來:“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怎麼能不準我進來?要不要這麼霸道!”
門口,喬安穿著睡衣,手裡抱著書本,指控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