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想淋淋雨,讓自己清醒一點。”不接受他的好意,她掙開他的手,衝下車。
“夫人……”莫企光下車,正要去攔她。
居“由著她吧。”他下了命令。
該給她更多的自由空間,讓她發泄今天的委屈。
莫企光沒有遲疑,放下了手臂。
…………
雖然才兩米的距離,但雨實在下得太大,她不可避免的淋得一身溼。
換了身乾淨的睡衣,她疲倦的撲倒在房間的牀上。
赭毫無疑問,今天拼死的折騰,連自己的貞-操都不惜壓上,全是做了無用功。
一想到今天差點遭了他的毒手,她更是鬱悶得想大聲尖叫。
啊啊啊啊——!!
“混蛋!野蠻人!殺人兇手!!掠奪狂!”捏著粉拳,她泄憤的拼命捶著大牀。
這男人的底線,到底有多深?
到底要做到什麼份上,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放手,簽下離婚書?
一年來二十二次不斷的挑戰他的底線,今天算是他最瘋狂,最失控的一次,可是……
不但沒有換來她想要的,反而差一點把自己給搭了上去。
這男人,真是太可怕。和他鬥,她根本沒有勝算!
正鬱悶得想抓狂,突然,窗外,一個刺眼的閃電閃過。
緊接著……
震耳欲聾的雷聲,再一次在黑沉的夜晚炸開。
她,眸子驀地一縮,驚恐的鑽進了被子裡……
這樣的雨夜裡,她想離婚的念頭總是會變得更強烈,更迫不及待。
因爲,轟隆隆的雷聲總會讓她忍不住的想起那一年的顧易南……
……
那一年,她十二歲;而顧易南,十六。
“易南哥哥,今晚我就睡這。”雨天的夜,她衝進他的房間,理直氣壯的霸佔了他的牀。
他一臉無奈,卻永遠好脾氣的哄她,“安安,乖乖回去,一會阿姨找不到人要生氣了。”
她拒絕的搖頭。
“明天易南哥哥就走了,我今晚就要睡這。”那時的她,已經被他寵得很任性、很任性。
事實上,他明天只是去另外一個城市參加露營而已,她卻哀怨得像永別。
“那好吧,不過,就這一次哦!我們安安不能耍賴。”不捨得再趕她走,只好,抱著枕頭,打算打地鋪。
“易南哥哥,你睡這。”她卻拍了拍身邊還空出的一大塊位置,無辜大眼晶亮晶亮。
那時的她,還不懂什麼是男女有別。
而那一年的他,已經算是血氣方剛。
“沒關係,我……就睡地上,你乖一點,好好睡。”他有點彆扭,連看都不敢看她,臉紅得像番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抱著枕頭躺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