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婚計 前妻,從了我吧! 番外 情根深種(11)
她沒遲疑,乖乖的走過去。藍(lán)蕭又拍了拍牀邊,“坐下。”
都是命令的語氣,她也不反駁,只是乖順的坐下。似乎因爲(wèi)剛剛哭過,眸子異常的亮,她凝著他,輕問:“你傷怎麼樣了?醫(yī)生怎麼說的?”
問出這話,已經(jīng)泫然欲泣,那楚楚的樣子,讓藍(lán)蕭心裡一陣揪痛。
幾乎要擡手去抹乾她臉上的淚痕,理智,卻讓他壓抑住了,反倒是涼涼的反問她:“你哭什麼?我又死不了。”
“你別說傻話!”她瞪大眼,‘死’字在這時候變成了忌諱。彷彿再多說兩句他真的就會消失一般。
藍(lán)蕭望著這樣擔(dān)心不已的她,剛剛的冷意一瞬間就散了,連臉色都板不起。開口,語氣居然越發(fā)的軟了,“我餓了。”
川夏心疼不已。
側(cè)了側(cè)身,要去拿粥,看到剛剛樑施琪削的蘋果,只覺得刺眼,便不動聲色的將蘋果丟進了垃圾桶。
細(xì)微的動作,還是沒有逃出藍(lán)蕭的眼。他突然扯了扯脣,有些想笑。
這女人,這小動作不會是代表在吃醋吧?
以前,她也有吃醋的時候,但她吃醋都是不動聲色,只是眉眼稍彎,有絲絲不開心。
川夏捧了粥,拿勺子舀了一勺,似怕燙到他,又吹了吹。
病房,暖暖的白熾燈光下,她的側(cè)臉?biāo)坪跤绕浜每础C忌視炄局屓诵膭拥臏厝幔L睫微垂,有種迷人的溫暖。
藍(lán)蕭只覺得心念稍動,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她卻已經(jīng)擡起頭來,將勺子遞到他脣邊,“試試,會不會很燙。”
柔柔絮語,仿若棉花纏進他心底。他機械似的張脣,暖暖的粥劃過他的脣瓣,喉管,滲進胃裡。
“燙嗎?”見他發(fā)呆,她補問了一句。
他這纔回神,連忙斂藏起自己的情緒,搖頭:“不燙。”
她這才淡淡的笑開,眉眼完成月牙,特別動人。藍(lán)蕭低咒了一句,冷著眼移開視線。
她一勺一勺的喂,他承受著這份難得的溫情,心裡卻是百轉(zhuǎn)千回,各種滋味都有。
“上次……算了,沒什麼。”他開了口,又揮手自己打斷,語氣有些艱澀。
KAO。這真的太不像以往乾脆的自己。
她頓了頓動作,俯首奇怪的看著欲言又止的他,“上次什麼?”
藍(lán)蕭對上她的眸子,索性問出來,“上次你和他談得怎麼樣了?他知道你和我的事?”
提到上次,川夏想到那一夜他的瘋狂,臉乍然就紅了。只將視線投到粥上,輕喃一句:“他知道……”
“他就不介意?”兩個人剛剛居然還那麼甜蜜的說再見!
KAO!要是他,他早就把對方的家給端平了!
“他說……”川夏抿了抿脣,“他說我們再試試。”
“再試試?”他嗤了一聲,突然沒了胃口,推開粥,轉(zhuǎn)過臉去,一臉的嘲諷,“他倒是沉得住氣,綠帽子給他直接從頭帶到尾了,他都能不介意!窩囊!”
媽/的!什麼男人!
川夏被他幾句話說得難堪得無地自容。端著粥,坐在那,扁了扁脣,說:“樑小姐不也很大方嗎?”
“陸川夏,你是不是很愛他?”他卻完全沒有在在意她剛剛的話,只是轉(zhuǎn)過臉來,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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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夏一怔。
“我問你,是不是很愛他。”
“現(xiàn)在愛不愛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口了,語氣裡有些說不出來的蒼涼,“不是兩個人深愛就一定能在一起,也不是兩個人不相愛就一定不能在一起。我周圍的好些朋友都結(jié)婚了,可她們不見得都很愛自己的丈夫。或者,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結(jié)婚的人;或者,是家裡人很喜歡的男人。結(jié)婚畢竟是兩個家庭的事……”
“陸川夏,你少在我面前提結(jié)婚兩個字!我沒有在問你結(jié)婚的問題!”他一下子就毛了,瞪著她雙目赤紅。
這女人和他說這一番話算什麼意思?!
川夏被她嚇了一跳,咬了咬脣,還是開口:“他……是適合我結(jié)婚的人……”
平淡,平靜。婚姻,就是如此而已。
“滾!立刻給我滾,這輩子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像受了傷的狂獅,大聲咆哮起來,指著門,手指顫抖繃出了青筋。
“你別激動,會扯到傷口的!”川夏不走,擔(dān)心的看著他胸口的傷。
紗布上有鮮血涌了出來,她擔(dān)心得要命,彎身,“讓我看看傷口。”
“少來!我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他索性從牀上起身,一把扯過她
的手腕就將她往外推。
力道很大,彷彿要將她捏碎了一樣。
“藍(lán)蕭,你傷口裂開了!冷靜一點,先坐下來。”川夏卻不知道手腕的痛,只看到一朵一朵鮮紅的花從他胸口上漫出來,刺得她雙目生疼。
“滾!”
藍(lán)蕭已經(jīng)扯開了門。
聽到動靜,樑施琪和小柳都衝了進來。
“哥,你沒事吧?”樑施琪被他雙目充血的樣子嚇到。
哥?
川夏聽著他的稱呼。
“蕭主,你冷靜點。傷口繃了,我馬上叫醫(yī)生過來!”
“都給我滾出來,別來吵我!”
藍(lán)蕭一聲曝吼,把門給死死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