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亦禪感覺腳下的路都顫了顫,這噸位……
不過她看著趴在地上的周妞皺起了眉頭。這超重的人跟正常人可不一樣。
正常人摔這一跤到還好說,如果不是太嚴(yán)重的話要自己爬起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胖成這樣……
鳳亦禪估算著,這周妞不少於三百斤,這一跤摔下來,要是你個不好,可是會要命的。
果然,那周妞摔下去之後就一直都沒有起來。
周圍的都是島民的嗤笑聲,這周妞就經(jīng)常鬧笑話,他們已經(jīng)不知第一次看了。
周八看自家女兒這樣很是心疼,可轉(zhuǎn)念一想,以爲(wèi)是自家女兒用計,想要賴上夜煌了,便也沒有著急著上前攙扶。
除了鳳亦禪外,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周妞被自己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可憐她手臂上都是脂肪,根本就使不上力把自己給撐起來。這會兒已經(jīng)被壓得臉色通紅了,看著樣子,再過三十秒不到的時間就要斷氣了。
鳳亦禪不想鬧出人命,便揚聲道:“看她,是不是快要斷氣了。”
衆(zhòng)人聽她那麼一說,都好奇的看向周妞,果然,看她臉色被憋得通紅的,可不像是在裝的。
周八也急忙上前。“快,快來人把,把我女兒扶起來啊!”
島民還是相對比較偏向自己島上的人的,這會兒聽周八一喊,也都上前幫忙。
鳳亦禪趁著這會兒混亂的時候衝海棠使了個眼色,海棠會意,帶著夜煌就跑進了小路里,快速的在人羣中消失了。
回到海棠家中,鳳亦禪臉上的興奮是顯而易見的。
“夜煌,沒想到你居然會在這裡。”鳳亦禪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原來的臉。
夜煌原本就看出她來,這會兒心裡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王妃怎麼到這裡來了?”
夜煌看著要比之前黑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在海上被曬多了,不過然看著到是精神,她心稍定。
“這個說來話長,你還是跟我說說你的事吧,你不知道你消失那麼久,我都快急死了。後來收到你傳回去的信,可那信又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了。但不管怎麼說,你現(xiàn)在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屬下也以爲(wèi)會再也見不到王妃了,當(dāng)初屬下一直尋找到了海邊,向那些人打聽那些島嶼的下落。可對大陸上的人來說,那些島嶼速來是比較神秘的,便讓人到臨近的島嶼去打聽打聽,興許能夠找到線索,因爲(wèi)島嶼和島嶼之間,跟島嶼個大陸之間,聯(lián)繫的密切度是完全不一樣的。”
夜煌在大陸上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後,就打算坐船出海去尋找。誰知道,運氣不好,還遇上了海難,船翻了,不過他命大,被衝到了某個島嶼上。
而且那個島嶼還找到了神島的線索。
那個時候他就想辦法給鳳亦禪他們送了一封信回來,不過那封信輾轉(zhuǎn)了好幾個月纔到他們的手中。
“後來屬下再次出發(fā)到神島,沒想到那是條黑船,將船上的人財物都搶了之後,就把他們都扔到了海里。我本想殺了他們,但我又不會開船,便等待在船艙讓他們把船開到岸邊再做打算。”
夜煌覺得這樣自己就能夠上岸,誰知道那些海盜窩裡反了,還把船給砸了個大窟窿,說是要一起死。
後來船就廢了,夜煌不得不坐在小船上漂泊,他的運氣也不是蓋的,居然讓他就這麼飄到了神島上,被當(dāng)時剛好經(jīng)過海邊的周八給救了。
“你醒來後那周八就千方百計的打聽你的來歷,還堅持不懈的要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你?”鳳亦禪看夜煌將自己的遭遇說完後,便一臉笑意的補充道。
夜煌臉色沉了沉,對這件事似乎很生氣。鳳亦禪知道,他若不是看在周八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估計那父女兩早就要見鬼去了。
“其實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裡……”鳳亦禪簡單的將如何跟雲(yún)彩衣墜入海里的事情說了一遍。臨了還補充一句。“就這麼讓那個女人死了,當(dāng)真是可惜了。我應(yīng)該再她身上多戳幾個窟窿才能解氣!”
墨旭陽當(dāng)時會無緣無故毒發(fā),肯定跟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現(xiàn)在想起來她還一肚子的氣,之前,他們真是太仁慈了!
“那王妃有什麼打算?屬下也旁敲側(cè)擊的從周八那裡打聽那地圖上的地方,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我們今天去找了這裡的神老,看他那樣子應(yīng)該是知道的。可他臨了卻什麼都沒有說。”
“屬下去把他抓來。”
鳳亦禪有些無奈。“不行,這老者在島上十分的有威望,我們在這裡儘量不要生事。”葉德蘭的事情她並沒有跟夜煌說,畢竟還沒有問過葉德蘭。
從屋子裡出來,就看見葉德蘭等在外面。
“禪兒,你今天怎麼獨自出去了?”葉德蘭有些責(zé)怪的看著她。
鳳亦禪知道葉德蘭這也是擔(dān)心自己,也沒有反駁。“就是心急想要出去看看。”
夜煌跟在鳳亦禪身後,看著葉德蘭,因她易了容,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
“好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這不是你的侍衛(wèi),他怎麼會……”葉德蘭看向夜煌,當(dāng)初她是見過夜煌的,眼中不由盛滿了好奇。
“孃親,先進去,這件事情我慢慢的跟你說……”
進了屋子,鳳亦禪把夜煌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恩,看來這侍衛(wèi)對你也是衷心,我們的事讓他知道也無妨。你先歇一會兒,待會兒跟娘去見幾個人。”葉德蘭的話頭並沒有在夜煌身上多做停留。
“見人?”
“恩,都是當(dāng)年對我們?nèi)~家衷心的人,這一次要把島主之位搶回來,可少補了要他們的幫助。”
鳳亦禪點頭,她對著島上的事情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真幫不上太大的忙,加之她又要尋找地圖上的街道,就更顧不了太多的事情了。
“禪兒,你之前說想要送信回去,可寫好了,娘已經(jīng)安排了人,明日就能出發(fā)。”
“真的?那我現(xiàn)在就去書寫。”
鳳亦禪主要是想要跟墨旭陽他們報平安,吃了從雲(yún)彩衣那裡得來的藥,相信這會兒那魔頭早就醒來了。若是知道她不見了,還不知道會在怎麼樣。
書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鳳亦禪也怕中途書信會丟失之類的,便只簡單的報了平安也沒有多說什麼。
到了下午,葉德蘭帶著鳳亦禪跟海棠往神島中心區(qū)的一條街道上走去,爲(wèi)了不讓人懷疑,他們要在海棠的商鋪裡的廂房內(nèi)見那些人。
鳳亦禪跟葉德蘭剛一走進去,等在屋子裡的人都站了起來。“參見島主,參見少主。”
鳳亦禪放眼看去,都是一些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女。
“各位都請起吧,不用如此多禮。”葉德蘭面色溫和的上前虛扶一把。
“多謝島主,少主。”
“島主能夠回來奪取大權(quán),老島主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島主的。”爲(wèi)首的一個精瘦的男子聲音哽咽道。
“是啊,我們一定會全力幫助島主,萬死不辭。”
鳳亦禪看得出,這些人對葉家十分的衷心,如果沒錯,他們應(yīng)該都是受過葉家恩惠的人。
“衆(zhòng)位也知道,我回到神島並不久,這些年神島的變化不小,有不懂的地方還請衆(zhòng)人相告。”
“這是自然。”
“當(dāng)年老島主爲(wèi)人慈善,沒想到葉衡居然如此的喪盡天良,有這麼泯滅人性的人做島主,我們又怎麼能夠安心。”
“是啊,島主有所不知,那葉衡這些年來暗中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神島的財富和珍寶運到大陸上去販賣,這些事情他雖然做得隱秘,可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島上有好些老功臣都被他暗中迫害了。”說這話的是那精瘦的男子,人稱達叔。
“葉衡竟如此大膽?!”神島百年來有一個規(guī)定,就是不能將島上的稀世珍寶運送到外面去販賣,就算是販賣,也只能是一些相對普通的物品。就是爲(wèi)了防止外面的人覺得神島是一塊香餑餑,會來搶掠。
葉衡是如今的島主,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確讓人憤怒。
這件事情如果被揭穿,葉衡的島主之位定然不保,可他們雖然知道這事,可卻苦於沒有證據(jù)。葉衡也是個做事很小心的人,哪裡會留下把柄。
“島主,屬下認爲(wèi)當(dāng)即是要拉攏慕容家纔是正理。”神島的慕容家是開島的功臣,慕容家的先祖當(dāng)年是先島主的左右手,十分的得勢,這些年來,慕容家管理著島上的島兵,負責(zé)保護島民的安全,不管是哪一任島主都對慕容家十分的看重。
他們?nèi)羰悄軌蚶瓟n慕容家,那就是有了一半以上的勝算。
“慕容家……”葉德蘭眉頭微凝,在她的記憶裡,這慕容家的人脾性一直都比較奇怪,很難接觸,她記得當(dāng)年哥哥到是跟慕容家的二兒子相處得不錯。
可算算時間,這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哥哥現(xiàn)在生死不明,慕容家會買他們的賬的可能性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