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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韻是蹲在地上的,所以在看沈如歌的時候不得不仰起頭來。
一件很普通的白色男士襯衫,卻偏偏被她穿出了一絲慵懶性感。寬大的領(lǐng)角遮不住脖子上點點的印記,很明顯,兩個人才好好恩愛過一番。
這對楚韻來說,無疑是打了臉。
原本以為沒有人,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的表白,卻沒想到正主兒卻在休息室里。
“楚韻?你怎么在這里。”沈如歌很快清醒過來,雖然眼睛還酸澀得要命,但這個曾經(jīng)對她出言威脅過的人,她自然也不會掉以輕心。
“沈如歌,你是不是躲在門后面一直看我笑話啊?好看嗎?”楚韻冷笑起來,狠狠地擦干臉上的淚。
雖然被質(zhì)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她不喜歡看到楚韻出現(xiàn)在這個辦公室里。
“第一,我在里面睡覺,明明什么都沒有聽到,也不屑聽到,不要隨口誣陷我。第二,你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好像我記得,秦氏的規(guī)定除了展特助,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準(zhǔn)進的吧?”沈如歌也咄咄逼人起來,最討厭還有人敢跟她嗆聲。
當(dāng)初她敢直接把楚韻開除,現(xiàn)在也不怕在秦謙瑛面前顯得兇悍一點。
“沈如歌,我告訴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哭著跪著來求我的。”楚韻恨得咬牙切齒,以往那個清冷優(yōu)雅的模樣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因為愛情,她變得太盲目,原本美麗的臉蛋此刻卻顯得有些扭曲。
“夠了!”秦謙瑛低喝一聲,讓兩個女人都暫時停止了她們的唇槍舌戰(zhàn)。
“楚小姐,我再次謝謝你的關(guān)心,不過我希望,以后還是再也不見的好。請離開吧。”雖然是在趕人,但他已經(jīng)說得夠客氣了,這是他給得最后一次機會,委婉地留足了面子。
但楚韻偏偏不領(lǐng)情。
她沒說話,只是一雙美眸繼續(xù)死死地盯著沈如歌,那目光森然,看上去像是要把沈如歌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比不過她嗎?我是沒有她漂亮還是沒有她聰
明?不過就是早一點遇見而已,憑什么我就沒有機會了?憑什么,你沈如歌到底憑什么?”楚韻聲嘶力竭,情緒也激動起來,竟然直接朝沈如歌撲了過去。
她的手高高揚起,像是索命的厲鬼一般。
沈如歌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到了,一動也不動,竟直直地倚在門框處。
秦謙瑛看得心膽俱裂。
楚韻死死地掐著沈如歌的脖子,尖尖細(xì)細(xì)地指甲深深地陷進皮膚里。沈如歌還沒來得及呼痛,就被掐得不能呼吸。她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楚韻的力氣大得嚇人,抓住沈如歌就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瘋狂地?fù)u晃著她。
秦謙瑛飛快地跑了過來,一個用力,直接把楚韻拽到在地,便趕緊接住沈如歌,幫她順氣。
“怎么不躲。”他有些心疼地輕輕撫著脖子上那些月牙狀的傷口,有的還在往外冒著血珠。可見楚韻真的是下了狠手了。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已經(jīng)撲過來了……”沈如歌委屈地癟嘴,哪里能想到,氣質(zhì)清冷的美人瘋狂起來,會是這樣。
嫉妒真的會使人瘋狂。
而楚韻被秦謙瑛一把拽到在地之后,久久站不起來。穿著高跟鞋的她崴了腳,疼痛不已,汗水和淚水混在一塊,好不狼狽。
就算腳踝劇痛,也抵不過心里的痛。
“我到底哪里比不過她了?”楚韻捂著嘴,嗚咽起來。自己一貫高傲,什么時候落到過這步田地。
“她哪里都比你好。楚小姐,這是最后一次我容忍你。如果不想太難堪,你還是早點兒離開吧。”秦謙瑛耐著性子,做最后的警告。
他不是沒有遇到過死纏爛打的女人,但第一次有讓他覺得那么討厭的。如果連自己都不愛自己了,這樣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女人,也不會得到別人的愛。
再說,沈如歌現(xiàn)在就是他心尖尖上的肉,誰動他都痛。
“好,你們狠。我會讓你們來求我的。”楚韻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忍著腳踝處的劇
痛,一瘸一拐的離開。臉上的妝都花了,看起來就像是嚇人的女鬼,但她毫不在意。
之前清亮的美眸里,此刻只剩下恨意。
當(dāng)一個人把你的愛踩在腳底不屑一顧的時候,恨意,就那么輕而易舉地蔓延上了心底。
看著礙事的人終于離開,秦謙瑛終于松了口氣。在楚韻面前,他似乎連風(fēng)度都保持不了。
“還好嗎?要不要我叫醫(yī)生過來?”他看著沈如歌脖頸上的輕微痕跡,覺得實在有些刺眼。
“沒事,不用那么麻煩。”沈如歌搖搖頭,自己掙扎著站了起來。本來還困倦不已的腦袋,經(jīng)過那一嚇,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現(xiàn)在好想回家,陪娃娃吃頓飯,給娃娃講故事。也不知道這兩天過去了,娃娃有沒有消氣。
“所以,那就是你辭退楚韻的理由嗎?因為她告訴了你她喜歡我?”秦謙瑛認(rèn)真詢問,語氣卻頗有一番調(diào)笑意味。
這算是,沈如歌為他吃醋嗎。
“對啊,她又來找你表白了是嗎?難怪我睡著睡著覺得冷颼颼的。”沈如歌大方承認(rèn),說到最后還故意搓了搓手臂,那嫌棄的小模樣惹得男人心癢癢的。
“那,既然老婆大人吃醋了,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補償一下?雖然為夫清白得很吶。”秦謙瑛嘆了口氣,努力表明自己是正人君子。
“就你貧嘴。以后,她再來鬧,就讓展鵬攔著不放進來就好了。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娃娃。他還太小了,是非不分,跟他講道理也講不通。我總不可能告訴他,楚老師要和媽媽搶爸爸吧。他要是還不理我,我就真的沒辦法了……”沈如歌沮喪不已,耷拉著小腦袋,心里覺得空蕩蕩的。
“沒事,娃娃會懂的。再說,楚韻才和他認(rèn)識幾天,你帶了他多久,對自己有信心一些。我不是說了嗎,她哪里都不如你。”秦謙瑛輕聲安慰著她,心里卻在想著楚韻會不會做出一些瘋狂地舉動來。
臨走時那個眼神,他怎么也忘不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