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混在隊伍中的變態(tài)殺人狂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彪形大汗從遠處走了過來,一只手還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我的心瞬間收緊。
維克多剛剛被人殺害,兇手很可能會回來繼續(xù)行兇!
密林里淡淡的薄霧中,那彪形大汗慢慢走近。
我急忙回手抽出口袋中的一把小刀,小蛻彎腰撿起一根木棍。
那個大汗慢慢的走出薄霧。
我看清他的相貌后不禁松了口氣,原來是托爾。
托爾是這次和我們一起進密林的同伴,他生的人高馬大,而且面目猙獰,又性格孤僻不喜言笑,任誰都不會把他和好人聯(lián)系到一起。
我想起維克多的記事本,心“突”的跳了一下,剛松下的氣又提了上來,這時候誰都不能相信。
小蛻和小麗也已看清楚是托爾。
小蛻松了口氣,扔掉木棍,拍拍胸口說道:“是你啊托爾,你怎么一身是血?”
托爾冷冷的說:“抓到幾只野兔,殺了,晚上烤來吃!”
說著,從背上放下三只血肉模糊的野兔。
我看到三只野兔的身上全是鮮血,它們的肚子都被劃開,里面的器官已被清理干凈。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心再次收緊,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托爾又說道:“我聽到慘叫聲就趕緊過來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等我們說話,托爾已經(jīng)看到了被**的維克多,驚呼一聲,呆愣片刻,說道:“這...這...發(fā)生了什么事?”
便在這時,圣女也趕過來了。
圣女是何露的外號,也是我們的同伴,一向大大咧咧的,像個假小子一樣,因為年紀很大卻一直沒有男朋友,所以我們戲稱她為剩女,她也不在乎,說你們隨便叫,我就當你們在叫我圣女得了,于是圣女這個外號便慢慢叫開了!
圣女過來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又看到渾身是血的托爾,驚呼一聲,說道:“托爾你殺了維克多?”
托爾翻個白眼沒理她,又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蛻把和我一起發(fā)現(xiàn)的結果說了。
圣女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說我們這些人當中有個人是變態(tài)殺人狂?”
我點點頭,說道:“向?qū)б呀?jīng)發(fā)現(xiàn)他了,但是沒有證據(jù),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我們!”
托爾舉起匕首一把插進身旁的樹里,狠狠的說道:“麻的,想殺我的盡管來吧,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小麗的臉色極為蒼白,身體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又昏過去,小蛻急忙上前扶住她。
小麗這次沒有拒絕,她軟軟的靠在小蛻肩膀上,虛弱的說道:“快報警!”
我猛然醒悟過來,暗道自己胡涂,只因現(xiàn)場太過震憾,讓我一時忘記了這一點。
我急忙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打不通,密林深處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我的心一下子跌了下去。
報警已經(jīng)不行了,我頹然的低下了頭,說道:“密林里沒有信號,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出了林之后再報警。”
圣女說道:“那變態(tài)殺人狂可混在我們之間啊,我可不敢和你們一起,萬一那個變態(tài)殺人狂趁我不注意,那我不就跟向?qū)б粯恿耍 ?
說著向維克多的尸體努了努嘴。
我說道:“我們從今天起不要單獨行動,不要給它下手的機會,只要我們在一起,即使它兇性大發(fā),我們?nèi)硕嘁膊槐嘏滤 ?
大家都同意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用我的攝像機拍下了維克多被害現(xiàn)場的一切,又用塑料袋裝走那幾根頭發(fā)和那本記事本,又把所有可能留下兇手指紋的東西包了起來。
然后,我們埋了向?qū)ЬS克多,一起回到了營地
營地只有丫丫一個人看守。
丫丫是一個非常可愛乖巧的小女孩,十分靦腆,而且膽子特別小。
我們曾問她膽子這么小怎么還來參加這種密林探險的活動呢?
她的回答很簡單,說是為了練膽!
丫丫見我們回來了急忙迎上來問道:“剛剛我聽到兩聲慘叫聲,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一愣,兩聲?
但隨即領悟,第一聲慘叫是維克多被害時發(fā)出的,第二聲則是小麗看到渾身是血的托爾時發(fā)出的。
我知道丫丫膽小,不忍心說出來嚇到她,但我明白倘若丫丫不知道真相只會更危險,便告訴了她一切,只是略過了那些血腥的場面,但即使如此,丫丫依然被嚇的臉色發(fā)白,全身一個勁的顫抖。
我嘆口氣,不忍心看到她這樣,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丫丫不用怕,有大哥哥在,大哥哥會保護你,沒人會傷害到你!”
丫丫抬頭看看我,隨即又低下頭,輕聲說道:“謝謝大哥哥!”
看到丫丫害羞的樣子,我心中一蕩。
我們都聚到了營地,向?qū)ЬS克多已被害,只剩下我們六個人。
而在這六個人當中,有一個不是人,它是變態(tài)殺人狂,它會殘忍的殺掉我們每一個人!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除了托爾長相兇惡一點之外,沒有一個人像變態(tài)殺人狂。
它真的隱藏的很好。
圣女首先忍不住,大聲道:“你們誰是它就站出來吧,別讓我們把你揪出來了,那可有你好受的!”
未知的恐懼永遠比已知的恐懼更讓人恐懼!
見沒人應,圣女又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每個人就都說一下案發(fā)時你們在干什么!我先說,我當時因為想抓一只胡蝶跑了很遠,雖然只我一個人,不算什么不在場證據(jù),但我們的向?qū)敲磸妷?我哪里是他的對手,而且之前我也不認識他,跟他沒什么深仇大恨。好了,該你說了。”
圣女伸出手指向托爾。
我知道,圣女一直在懷疑托爾。
其實不僅她,我們每個人都懷疑托爾。
因為托爾是我們之間最強壯的,聽說以前還因為打架斗毆坐過牢,他如果要殺維克多,維克多絕對不是對手。
而且在案發(fā)后不久,他還渾身是血的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人如果是他殺的,那么他有充足的時間在殺了人以后離開,再裝作聽到慘叫聲趕來。
維克多冷冷一笑,說道:“我說過了,我在殺兔子,人,不是我殺的,信不信,由你們!”
圣女看到托爾這個態(tài)度不禁心中有氣,但沒有證據(jù),卻也無法還擊,更怕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墻來個同歸于盡,那先死的肯定是指證他的自己了。
小蛻說道:“我當時是和小麗在一起,我們一起散步,走了沒多久,小麗說她想一個人走走,就離開了我一個人走了,十幾分鐘后,我就聽到了慘叫聲,趕過去就看到昏在那里的小麗。
小麗點點頭,說道:“我當時隨處亂逛,然后聽到慘叫聲,趕過去,沒想到,沒想到,他被人害成那樣……”小麗的聲音發(fā)抖,說不下去了,小蛻在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小麗突然回身把頭埋在小蛻懷里,小蛻一驚,隨即臉上露出喜色。
我說道:“我當時在拍照,我的相機里還存有很多我剛拍的照片。”
然后我打開相機,給他們看了我拍的照片。
但密林中的景色哪里都能拍到,這個卻也不能作為不在場證據(jù)。
丫丫的一雙小臉早被嚇的蒼白,弱弱的說道:“我一直在這里給你們煮飯,沒有離開過,我沒殺人。”
我摸摸她的小腦袋說道:“我們都相信你!”
看到丫丫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雙肩,我知道誰都不忍心讓她受到傷害。
聽了每個人的敘述,我心底暗嘆口氣,每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jù),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嫌疑!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那個變態(tài)殺人狂!
我說道:“天快黑了,我們每個人都要多加注意,千萬別單獨行動,不要給兇手下手的機會,自己煮飯自己吃,不要吃別人的東西,別的不多說了,大家注意安全,有什么情況立刻給大家說,殺人狂就一個,我們齊心協(xié)力是可以治服他的!”
然后,我拿出一只小箱子,把在案發(fā)現(xiàn)場帶回來的證物,包括那幾根頭發(fā)和那本記事本,都放進箱子里,然后我把小箱子鎖上,舉起鑰匙說道:“這個小箱子里的東西是找出兇手的關鍵,我已經(jīng)把它鎖上了,現(xiàn)在我把鑰匙丟掉。”
說完后,我拿出我的彈弓,這本來是我?guī)頊蕚浯蝤B的,彈力極為強勁,我把鑰匙夾上,拉開彈弓,射了出去。
樹林茂密,荒草茂盛,小小的鑰匙被遠遠的彈出去是肯定找不到的了。
我轉回頭看著大家愕然的樣子解釋道:“我們現(xiàn)在不知道那個殺人狂是誰,它可能是我們之間的每一個人,這個小箱子交給誰保管我想大家都不會放心,因為畢竟這是找出兇手的唯一線索了!”
眾人聽得都不禁點頭。
我繼續(xù)說道:“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小箱子每人保管一天,小箱子已經(jīng)上鎖,但沒有鑰匙,要想打開必須要毀掉箱子,所以,每天保管箱子的那個人一定要保護好它,倘若毀壞,我們會懷疑你把證物掉包,會懷疑你就是那個殺人狂!這個箱子,一定要交給警察打開,大家同不同意?”
大家都點了點頭,然后我們分了保管小箱子的先后順序。
小麗第一天,丫丫第二天,接下來依次是我,托爾,小蛻。
分配完以后,我們都開始各自做飯。
我也支起鍋,準備做飯。
丫丫走過來對我說:“大哥哥,我本來是煮的大家的飯,現(xiàn)在各自吃各自的了,那么多飯我一個人吃不完,你來幫幫我好嗎?”
我心中一震,我知道現(xiàn)在不能相信任何人,正欲回絕,但看到丫丫哀求的眼神,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嘆口氣,發(fā)生了這種事,讓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但丫丫絕對不可能是變態(tài)殺人狂吧。
我笑了下,說道:“當然沒問題!”
夜,慢慢的降臨了,黑暗是遮掩一切兇殘的最好外衣,無數(shù)的陰謀便在這種外衣下慢慢展開,無數(shù)的人也會因此丟了性命!
那個變態(tài)殺人狂就在我們當中,它會殘忍的殺掉我們每一個人,我一定要把它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