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隆冬,北方的樹木已經凋零,樹上的葉子大斗已經凋零,只有殘留的幾片孤零零的掛在枝頭,在凜冽的北風下搖動著。
時不時的有一兩片從樹上落下來,在空中盤旋著,緩緩地落到地上。
山谷中,訓練場上喊殺連天,特戰隊員們正在進行徒手和白刃格斗訓練。隊員們手持木制匕首和短刀分成兩組,進行著緊張的訓練。
和一般部隊不一樣,特戰部隊的格斗訓練全都是實戰,雙方交手的時候全都是盡了全力,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傷亡。不過在完善的醫療后勤保障下,即使受傷也能很快的被救治過來,所以死亡的現象不太常見。
但現在,秦陽只能將訓練的器械進行了一下改良,山谷的條件和原來在基地可沒法比,雖然上次從倉庫中也弄來了一部分藥品,但其他設施器械都沒有,如果受了比較重的傷害的話,短時間內很難恢復過來。于是秦陽砍伐樹木,然后做成特戰匕首的式樣,來讓隊員們進行格斗訓練,這樣既可以保證訓練的進行,同時又保證了隊員們的安全。
望著格斗場上熱火朝天的場面,馬占亭笑了!
幾個月以來,特戰隊員們身體素質和軍事技術提高很快,特別是秦陽竟然還讓他們學習簡單的識字,尤其是一些基本的軍事詞匯和名稱必須牢記下來,因為這些都是執行任務中可能用到的。
人們學習的勁頭都很足,也初見了些成效,而一些進步快的特戰隊員已經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了。但不管哪一個隊員,都學會了兩個字,那就是:“戰魂!”
秦陽從山洞里走出來,站到馬占亭身邊,雙手插在腰間,注視著隊員們的訓練。
馬占亭轉過身,打量著秦陽,這幾天秦陽仿佛有什么心事,原本話就少的他現在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整天是拿著軍用地圖比劃著,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馬占亭沒有詢問,因為他知道如果秦陽想告訴他,自然會告訴他,否則問也是問不出來的。
秦陽就像一個被上了鎖的保險箱,如果他不想透露的,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得到的。就像他怎么會這些明顯先進于現在的戰術和訓練方式,特別是那種先進的理念。
他也問了多次,但秦陽每次都只是笑笑,什么也沒說。
“馬大哥!”秦陽開口了,聲音低沉。
馬占亭心頭一動,他知道事情來了,看來是秦陽準備告訴他什么了。
“什么事,小陽!”
馬占亭比秦陽大二十多歲,幾乎是大一半了,所以馬占亭現在已經習慣稱呼秦陽為小陽。
秦陽望了一眼遠處的鐵頭和一班長他們,開口說道:“馬大哥,這兩天我準備特戰隊去薊州,到駐扎在那的29軍109旅趙登禹旅長那去!”
“怎么,你要走,為什么?”馬占亭一下愣住了。
聽說秦陽要走,他心猛地往下一沉,兩個人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已經都有了深厚的感情,現在突然秦陽說要走,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陽點了點頭,拉著馬占亭走回山洞的軍用沙盤前,伸手指著地圖開口說道:“馬大哥,日軍占領了承德一線,在做了充足的準備后,肯定會南下,想通過長城各隘口進入冀北,以實現他們霸占華北的狂妄野心。
29軍109旅旅部和主力部隊駐扎在薊州,副旅長何基灃率領騎兵營駐守在冷口,而現在駐守喜峰口一線的萬福麟部根本是一群貪生怕死的混蛋,根本沒戰斗力可言。戰爭一爆發,張學良少帥必然會電令29軍接替萬福麟部成為長城喜峰口的守衛部隊。
29軍的前身你也清楚一些,以他們的風格肯定會奮起抵抗,所以可以預料一場異常慘烈的血戰必然會在喜峰口爆發,我打算率特戰隊參加這次戰役,我們訓練不就是為了抗擊日寇的侵略嗎,有這樣的機會怎么能錯過呢!”
馬占亭聽著秦陽的敘述,眼睛越來越亮,聽完后一拍大腿,“好啊,有這么好的機會當然要去啊,這樣吧,你在家里訓練,我帶人去,干他娘的小鬼子!“
秦陽搖了搖頭,說:“馬大哥,這你別和我爭了,作戰是我的強項,所以應該是我帶隊,而家里的這一大攤子事情,我可擺弄不轉,還是交給你吧!”
“那,那訓練咋辦?”馬占亭還是不死心。
“訓練已經步入正軌,沒有我,他們正常訓練也沒什么影響,而且我準備把一班長留下,他為人沉穩,軍事技術過硬,威望也不錯,再有你這當家的統籌指揮,不會出問題的。”
馬占亭沒有辦法了,畢竟基地里的后勤方面,一直都是他負責的,秦陽只負責軍事訓練和情報收集,現在如果突然叫秦陽接手,恐怕秦陽還真的弄不過來。
點了點頭,馬占亭又問道:“那你準備帶多少人去?”
秦陽看了一眼外面訓練的特戰隊員,人員他早選擇好了,于是笑道:“這次我準備帶第一批訓練的46個人去,一班長留下負責日常訓練,然后再抽出一個醫護組隨軍,剩下的人員繼續留在基地訓練!”
“那么點人怎么夠,你多帶點……干脆你都帶去吧!”馬占亭不放心秦陽,怕他帶的人太少會有危險。
秦陽搖頭說:“馬大哥,不用,這種戰斗是大集團作戰,我們也就是執行一些偵查破襲之類的任務,人多少關系不大,第一批人都經歷過實戰,應變能力比較強,有他們就能應付問題了。沒必要帶那么多去!”
見秦陽這么堅決,馬占亭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在一起詳細的商量了一下基地的安排,于是決定下午向大家宣布這個消息。
吃過午飯,秦陽把特戰隊員們集合了起來。
站在山洞的大廳里,望著面前整齊的方隊,秦陽眼神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特戰隊已經初見規模,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素質明顯提高了不少,一股彪悍的氣息開始出現了。
山洞里鴉雀無聲,三百多人挺立在那里,仿佛三百座不倒的高山。
秦陽大步走到隊伍面前,目光掃視過隊員們。
戰士們目光朝前,表情嚴肅。
“你們訓練也有一段時間了,最長的有七個月了,最短的也有三個月了,看著你們的進步,我很高興,你們也應該自豪,因為這是你們流血流汗換來的!
軍人,保家衛國是天職,既然國家需要我們,那么我們就不能有一點退縮,你們大多是原東北軍的,日寇在東三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都看到了,都知道是什么感受吧!
現在日寇又要進犯長城喜峰口一線,妄圖染指華北,進而吞并全中國,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戰士們齊聲怒吼。
秦陽目光如炬,注視著方陣,沉聲說道:“明天早晨,特戰隊一部將我出發,趕赴薊州29軍109旅處,會合趙登禹旅長,為抗日盡一份力,具體安排如下
特戰1班2班合并為特戰一分隊,分隊長由鐵頭擔任,隨我出發。一班長升任特戰隊副大隊長,留基地協助大隊長負責日常訓練,醫護隊1組隨我出發,其余人員留基地繼續訓練!”
命令一出,下面就炸了鍋,人們喊叫著,嚷嚷著,亂成了一鍋粥。
……
“教官,為什么不讓我們也去啊!”
“教官你不能不要我們啊!”
“教官,你帶上我吧!”
“教官,我要給我老娘報仇啊!”
……,
秦陽沉著臉打量著人們,厲聲喝道:“立正!”
下面紛亂的人群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戰士的身份,條件反射一般的挺直身體,迅捷的同左右前后對齊,原本有些散亂的方陣又恢復了豆腐塊般的整齊。
“你看看你們,還有點軍人的樣子嗎,一個個哭哭啼啼,跟娘們似的,我制定作戰計劃有我的考慮,你們能明白嗎?一個一個的都給我站好了!”秦陽吼著,雙眼閃爍著寒光。
下面的人們都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出。
秦陽見人們老實了,于是點了點頭,轉身朝特戰隊的隊部,身后飄來句話:“以后有的是仗讓你們打,想不打都不行,解散!”
隊員們聽到先是一愣,隨即歡呼起來。
一班長,不,現在應該叫副大隊長卻站在原地沒動,一臉的不高興。
鐵頭從后面錘了他一下,探過頭來咧著嘴問:“班長,你升官了,咋還不高興?”
副大隊長眼睛一瞪,“滾犢子,老子升了又怎么樣,不能跟你們去打仗了,唉,教官這是咋整的,這不是坑人嗎!”
鐵頭眨巴著眼睛,看了看左右,然后低聲附耳在副大隊長耳邊嘀咕著。副大隊長聽完好像有點不太相信,回問了句:“真的,你沒糊弄俺!”
“當然,當然!”鐵頭頭點的像撥浪鼓。
副大隊長抬腳向山洞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那我就去試試,要是不靈,回來我扒了你小子的皮!”
“放心吧,班長,你就擎好吧!”鐵頭拍著胸脯保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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