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收拾了你!”
江峰惡狠狠的剜了瑯琊郡主一眼,轉身就回到臥室里,朝瑯琊郡主奔來。
若不是瑯琊郡主故意如此,魏媛媛又怎么會誤會了自己呢?
江峰朝瑯琊郡主走去,可是沒有走出幾步的時候,卻是忽然感到一陣頭暈,一只手詫異的指著瑯琊郡主,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癱軟了下去。
“你……”江峰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頓時就不省人事了。
看著江峰十分不雅的躺在地面上,如同死尸一般,瑯琊郡主俊俏的嘴角微微一揚,輕聲走到江峰的面前,抬起她的七寸金蓮,往江峰的身上踢了一腳,嘟囔著小嘴,不滿的說道:“你什么你啊,不服你就起來打我,哈哈!”
但是,瑯琊郡主的話并沒有勾起江峰的任何反應。
“江峰,你吃的面條里面,攙和了本郡主秘制的蒙汗藥,沒有三個時辰,你是不會醒過來的。”瑯琊郡主看著江峰俊秀的臉龐,笑瞇瞇的說道:“江峰,你好好的睡一覺吧,本郡主不陪你玩了,本郡主要走了,再見。”
瑯琊郡主說完,靈巧的身形頓時一閃,瞬間就從臥室之中消失不見。
第二天早上,當溫和的陽光,透過了支開的紙窗,射進了臥室的時候,江峰猛的睜開自己稀松的睡眼,腦袋不時的傳來陣陣痛疼的感覺。
“哎呀,我怎么躺在了地上?”江峰從地面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瞬間就涌上了腦海。
“哎呀,不好!”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江峰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慌忙站了起來,就要準備往臥室外面走去。
可是,當江峰剛剛打開臥室的門的時候,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在臥室的門口,幾乎就要跟江峰來了個面對面的碰撞。
江峰看的清楚,來人正是江濤。
江濤看到江峰,立即鞠躬行禮,說道:“稟告城主,剛剛監牢傳來消息,瑯琊郡主昨晚已經越獄逃跑了。”
江濤的額頭上沁出一絲冷汗,低著頭,偷偷的瞥向江峰,想要看看江峰是什么反應。畢竟,瑯琊郡主如此重要的犯人,竟然越獄逃跑了,江濤身為紫崖城的大軍統領,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嗯,知道了。”江峰聞言,卻是沒有出現江濤意想之中的驚怒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
江濤的心里于是就更加的疑惑了,出聲詢問道:“城主,現在怎么辦?”
江峰思慮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兩位冥王前輩都知道了嗎?”
“回稟城主,屬下已經將此事稟告給了幾位先生。幾位先生說,請城主立即前往試兵臺,準備整軍出發,進攻瑯琊都。”
“哦,瑯琊郡主如此重要的籌碼逃脫了,兩位冥王前輩都不擔心,看來都是胸有成竹啊。”江峰點點頭,沉思著說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試兵臺位于紫崖城的練兵場之中,一向都是紫崖城的高級領導訓話的地方。
此時的練兵場之中,黑壓壓的站滿了無數的冥者士兵,一個個整裝待發,氣勢飛揚,看起來十分的威武。
這些冥者士兵訓練有素,依照各種的編制,排列成了一個個方陣隊伍,整潔而又整齊,看上去讓人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些冥者士兵都是手持著兵器,高昂著頭,朝那高高的試兵臺上看去。
試兵臺雖然占地面積不大,但是卻是修筑的十分的高挺,足有四五層樓房那么高。試兵臺的左右旌旗飄揚,隨風舞動,給整個練兵場增添了一種威猛的聲勢。
李盛和章無極兩大冥王強者站在試兵臺的前面,那赫然發出的冥王之氣,隱隱散發出來,使得軍陣之中的冥者士兵,一個個都是投去敬服的眼神。
在冥域的世界里,強者永遠都是最受人尊敬的。
韓風、陸鴻、丁鵬和魏媛媛幾人,依次站在李盛和章無極的身后,一個個昂首挺胸,狀態極佳,顯然也是對這次的出征充滿必勝的信心。
李盛望著試兵臺下面黑壓壓的冥者士兵,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小兄弟怎么還沒有過來?”
章無極說道:“該不會是因為瑯琊郡主越獄逃脫,影響到了江峰兄弟吧?”
“唉,江峰好不容易制服了這個野蠻的丫頭,不想卻是在大軍即將開拔的關鍵時刻,讓她給溜走了,真是出師不利啊。”丁鵬晃悠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惋惜之色。
“哼,什么出師不利啊,丁鵬,現在大軍即將開拔,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這樣很打擊士氣的。”韓風朝丁鵬不滿的瞪了一眼。
“要我說啊,根本就是江峰自己故意偷偷的放走了那個瑯琊郡主也才對。”一想到昨天晚上,江峰和瑯琊郡主那么親密的樣子,魏媛媛的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嘟囔著嘴巴,氣呼呼的說道。
魏媛媛的話剛剛落音,試兵臺上的所有人,頓時都朝她探去疑惑的目光。
魏媛媛看著大家都在望著自己,連忙說道:“瑯琊郡主長的那么漂亮,說不定是江峰被她迷住了,在她的一番耳鬢廝磨之下,心一軟就放走了她,也不一定的啊。”
“咦,說的好像是你親眼見過的一樣。”丁鵬大有深意的看著魏媛媛,魏媛媛被丁鵬的看的一陣心虛,慌忙低下了頭,于是不再說話。
聽著試兵臺的這些年輕人們,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不亦樂乎,章無極頓時就朝李盛投去詢問的目光,說道:“李兄,這個瑯琊郡主,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這個嘛……”李盛嘿嘿一笑,說道:“在章兄你沒有加入我們之前,自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籌碼,我們可以拿來威懾瑯琊國主。不過現在嘛,有了章兄這樣的冥王強者幫助我們,我們紫崖城自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區區一個瑯琊都,根本就不在話下。”
“呵呵。李兄,你的贊賞我章無極可擔當不起啊。”章無極聽到李盛的話,不由得呵呵一笑,隨即思慮了一下,說道:“李兄,既然瑯琊郡主對我們如此的重要,依我看,我們還是得把她給抓回來。”
“哦,莫非章兄開始對自己沒有自信了嗎?”李盛聽到章無極的話,臉上頓時露出疑慮的神情。
“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才是戰爭的最高境界。我剛剛在想,江峰兄弟的父親現在還在瑯琊國主的手上,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致命的弱點。”章無極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分析比劃著說道:“如果我們手里攥有瑯琊郡主的話,那就是一張王牌啊。既然是瑯琊國主的女兒,想必深得瑯琊國主的寵愛。有了這么一張王牌在手里,我們就可以在被動的時候,變得很主動。”
“說的的確很有道理,可是人家瑯琊郡主都已經逃走了,現在又要怎么抓啊?”李盛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去抓。”章無極微微一笑,說道:“一個小丫頭,昨晚才越的獄,想必現在也不會跑的太遠。以我章無極的實力,要將一個小丫頭抓回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嗯,章兄的本領,在下絲毫都不曾懷疑。只是,如今紫崖城大軍即將開拔,前往瑯琊都,章兄你若是貿然離開了隊伍,分散之后,我們想要再聯絡,可就難了。”李盛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呵呵,這個李兄不必擔心。”章無極微笑著,說道:“我想好了,大軍照常開拔,而我就去抓捕瑯琊郡主那個小丫頭。等我抓到瑯琊郡主的時候,就立即前往瑯琊都,與你們會合。”
章無極想了一下,忽然之間,身形一陣抖動,一道微弱的冥王之氣,瞬間就散發了出來。
隨著冥王之氣的散發,章無極張開手臂,微微一陣揮舞,這個時候,從他寬大的袖袍之中,頓時就飛舞出一只潔白無瑕的鴿子。
這個鴿子撲騰著一雙潔白如玉的翅膀,一雙閃亮的小眼睛,眨呀眨呀的,飛向了章無極的右邊肩膀上。
看著站在章無極右邊肩膀上的白色小鴿子,不止整個練兵場的冥者士兵,就連站在試兵臺后面的丁鵬等人,亦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李盛站在章無極的身邊,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將這只純白的小鴿子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盛看著小鴿子額頭中間的那一道火焰形狀的標記,無比的醒目,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李盛驚訝的說道:“章兄,這只是冥王信鴿?”
在冥域里面,擁有信鴿的確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但是若是擁有冥王信鴿,那可就是十分的難得了。冥王信鴿不同于一般的鴿子,飼養起來難度堪比登天。
所以,就算李盛身為冥王,卻是不曾擁有冥王信鴿。
章無極呵呵一笑,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出現了什么變故,我們大可以用這只信鴿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