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對著華莎輕輕的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見到華莎終于安靜下來,江峰這才挪開了自己的手掌。
嘴巴得到空閑的華莎,頓時就瞪著江峰,不滿的說道:“喂,江峰,你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喊?”
江峰撇了撇嘴,說道:“華莎,你有病吧。你是不是要喊得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里,好讓荒龍城的人來抓我們?”
聽到江峰的訓斥,華莎頓時委屈無比。
華莎的眼淚稀里嘩啦的,不住的往外淌下,涕淚滿臉的說道:“人家擔心父主的安全嘛,嗚嗚嗚……”
“額,你別哭了。”江峰十分的郁悶,生平就最怕女人哭了。
然而,華莎像是沒有聽到江峰的話一般,依舊在嗚嗚嗚的哭泣著,這不禁讓江峰十分的惱火。
江峰沉聲斷喝一聲:“別哭了!”
這一下,似乎是十分的有效,華莎仿佛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頓時就停止了哭泣之聲。
似乎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了,江峰望著華莎,寬慰的說道:“華莎,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的父主的。”
華莎頓時揚起頭,一臉期待的說道:“真的嗎?江峰,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呵呵,當然了。”江峰微微一笑,說道:“就算不為你,我也得為他考慮的不是。”
江峰說著,于是就伸手一指,指向了雙劍十八拉羅。
江峰透過了窗戶的窟窿,朝外面看去,但見街道上面押送囚車的士兵,十分的多,似乎是重兵把守一般。
再看囚車之中,困住了一個身著金黃色龍袍的中年人,雖然四肢被緊緊的縛住,但依舊無法掩飾他威壓的氣勢。
這是上位者與生俱來的氣勢。
江峰雖然年少,但已經歷練多年,對于這些國家的王位權力之爭,早已經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所以,當看到連城國主被囚禁愛囚車里面的時候,江峰并不感到驚奇。
在官場之中的勾心斗角,一個勢力的垮塌,有時候僅僅只是一個瞬間的事情。
“江峰,我們現在怎么辦?”透過了另外一個窟窿,華莎的一張俏臉,十分緊張的說道。
江峰沉思著說道:“我正在想辦法。”
片刻之后,江峰似乎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華莎,現在街道上面人多車雜,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硬來,未必會成功救出你的父主。我看不如我們緊跟其后,看看他們究竟將你的父主囚禁在哪里,然后我們再想辦法伺機而動,你看怎么樣?”
華莎點點頭,說道:“就這么辦吧。”
江峰緊緊的盯著這隊押送囚車的士兵,然而,這隊士兵仿佛是沒有盡頭一般,不住的行走著,看不到隊伍的尾巴。
就在這時,江峰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極為詭異的氣息。
這種氣息應該是冥士強者身上散發出來的,隱隱約約的,飄散出來,仿佛在凝聚著什么。
下一刻,江峰就感受到了自己的身軀,似乎是正在隱隱被什么力量撕扯住了一般。
江峰大驚失色,連忙鎮住心神,進入了自己的冥想世界之中。
經過了一陣調息之后,江峰就將這股莫名的吸噬之力,給趕跑的無影無蹤。
江峰再次將自己的眼睛湊到了窗戶的窟窿之中,朝屋子外面看去。
這時,江峰就看到了一種奇怪的現象。
在那些押送著囚車的士兵頭頂上,似乎正隱隱的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氣息,無比的怪異。
然而,這些士兵并沒有什么察覺,依舊是自顧自的行走著。
江峰看到,這股氣息每飄到一個士兵的上空,被氣息籠罩住的士兵,身子就會忍不住的微微一顫。
這不禁讓江峰十分驚奇。
江峰不知道,這股氣息是不是跟剛才對自己的吸噬之力有所關聯,于是就仔細的觀察著。
等到這股氣息,沿路覆蓋過了所有的士兵之后,就折身返回,隱隱約約的,竟然是進入到了囚車之中。
于是,江峰就更加的驚奇了。
江峰極目遠望,看向了那囚車之中的連城國主。
此時的連城國主,雖然身在囚車之中,身上卻是微微的散發著冥氣,與那股飄蕩回來的氣息融為了一體。
接著,連城國主的身子亦是一顫。
只是,連城國主的顫抖幅度相當的大,竟然引得整個囚車都搖晃不止,只聽得“咚”的一聲,卻是使得囚車的一只車輪轟然裂開。
囚車頓時就歪了一邊。
“喂,你干什么!”連城國主如此之大的動靜,頓時就引起了守衛在囚車旁邊的士兵的不滿,大聲的喝道。
“我干什么,哼,當然是逃跑了。”連城國主冷哼一聲,伸出手掌一抓,赫然就將那名斷喝他的士兵抓到手中。
連城國主伸手一擰,咔嚓一聲,就將這名士兵的脖子給擰斷了。
這時,整個囚車就爆發出一陣震天的聲響,四處粉末飛揚,赫然是已經爆裂了。
被困在囚車之中的連城國主,仰天長嘯一聲,四肢之處的鐵鏈束縛盡數破除。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個隊列頓時都停止了行進。所有的士兵紛紛上前,一個個都將手中的兵器對準了連城國主。
連城國主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們這些小蝦米,本國主想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呵呵,他們是攔不住,可是還有本少城主啊。”連城國主的話剛剛說完,士兵隊伍之中,馬上就響起了熊令的聲音。
就在連城國主掙脫囚車的時候,早就有人將這件事稟告給了熊令。
熊令還是有些修為的,這不禁讓連城國主有些忌憚。
“父主!”
就在這時,街道的某處傳來了華莎清脆的聲音,熊令跟連城國主同時一怔,然后就朝四周看去。
但見四周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什么華莎的影子。
“降龍印!”
就在二人驚疑不定的時候,突然一陣龍鳴不止的聲響,從空中突然降下了一道巨大的手掌印,猛然蓋向了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