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久違的臉龐。
依舊是精致的五官,彎彎的柳葉眉,清澈如水一般的明眸,泛出無限的柔情,就這么呆呆的望著江峰,怔怔的出神。
很顯然,魏媛媛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么一個地方,遇到了日思夜想的江峰。
江峰望著眼前的魏媛媛,心里也是十分的震撼。
“媛媛,你……”江峰凝視著魏媛媛許久,終于是開口說道:“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我也不知道?!蔽烘骆掠挠牡目粗?,喃喃的說道:“我本來是打算離開瑯琊都,獨自一人浪跡天涯的。只是,不知道怎的,我就走到了這里。或許,是因為這里有你的存在吧?!?
“媛媛,你真傻?!苯逍奶鄄灰训恼f道,“我在東冥辦完事情之后,自然就會回去見你們的,你干嘛要離家出走呢?”
“家,那里還算是我的家嗎?”魏媛媛止不住的搖頭,忽然瞥了一眼江峰身后的華莎,酸溜溜的說道:“江峰,你可謂是處處留情啊,在東冥之地都找到了如此靚麗的紅顏知己,至于我魏媛媛,又算得了什么呢?”
“媛媛……”江峰于是微微側目,亦是瞥了身后的華莎一眼,但見華莎依舊是一臉的怒氣,緊緊的盯著這邊,不由得搖頭苦笑,說道:“媛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魏媛媛輕輕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那又是怎樣?事情就算不是我想象的,可是,你們……”
“嘿嘿,當然是這樣啦?!蔽烘骆碌脑拕倓偮湟?,華莎不知道什么已經來到了江峰的跟前,極為自然的挽住了江峰的手臂,一顆小腦袋微微一側,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魏媛媛見狀,神色一陣陰沉,緊咬牙齒,心里一股無名怒火升起。
無論是哪一個女人,見到自己最心愛的男人,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摟抱的如此緊密,心里都是十分不爽的。
“江峰,你艷福不淺啊?!蔽烘骆吕淅涞目粗矍斑@對柔情蜜意的人兒,強忍著內心的醋意,冷冰冰的說道:“再見?!?
魏媛媛說完,于是轉過了身子,十分堅決的往前走去,似乎不愿意再多留片刻,看到這兩個人。
“媛媛,你不要走——”想起魏媛媛為了見到自己,竟然只身一人,孤身前來東冥之地,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江峰感動了。江峰一時情急之下,不由自主的扯開了華莎的摟抱,急切的朝魏媛媛追去。
“嗚嗚,江峰,你欺負我……”看到江峰竟然如此粗魯的對待自己,為的是追逐前方的那個女人,華莎的心里頓時一陣委屈,忍不住的淚水滂沱,哇哇大哭起來。
俗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才兩個女人,就快把江峰弄得頭疼要死。
只是,魏媛媛已經走的遠了,身后的華莎又如此的傷心,江峰站在大街中央,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片刻的猶豫之后,魏媛媛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江峰一陣張望,卻是始終不得蹤跡,于是就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到了華莎的跟前。
華莎依舊是在哭泣著,看到江峰走來,一只小手頓時就在江峰的胸前一陣捶打,梨花帶雨的說道:“江峰,你欺負我……”
江峰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也是太過粗魯,一時之間對于華莎,也是覺得有些愧疚。但是在他的心目中,終究還是喜歡華莎多一點,于是輕聲說道:“華莎,對不起,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會這樣對你了?!闭f完就握住了華莎的手,將華莎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華莎,我們回去吧?!苯宀桓市牡某砗笸艘谎郏瑓s是再也沒有發現魏媛媛的身影,于是有些失望的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江峰說完,于是就挽住了華莎柔嫩的香肩,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華莎見他如此,也就不好意思再發脾氣了。
直到江峰和華莎的身影,就要快從這條街道消失的時候,魏媛媛從一個路口閃出,望著兩人愈發渺小的身影,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魏媛媛喃喃的說道:“江峰,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么親密過呢。”
回到了城主府之中的江峰,心思始終是安定不下來,一想起魏媛媛那哀怨的眼神,江峰的心里就愧疚無比。
獨自坐在房間里面,江峰怔怔的出神。
江峰想起了自己與魏媛媛過往的那些種種,恍如云煙一般,在自己的面前飄過。江峰還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魏媛媛,要冊封她為“都后”的,只是忙于東冥結盟的事情,這才擱置了下來。對于魏媛媛,江峰的心里,更多的是愧疚。
江峰覺得,自己欠魏媛媛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媛媛。”望著支開的紙窗外面,天邊的云彩,漸漸的暗淡下來,江峰的心里就越發的不安起來。
魏媛媛一個柔軟女子,雖然身負著玄冥境的修為,但是東冥強者甚多,若是遇到了歹人,又該怎么辦呢?
江峰越想就越擔心,猛的從座位上竄起,就朝屋外奔去。
剛剛一打開房門,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頓時就立在了門口,幾乎跟江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江峰不由得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雙劍十八拉羅。
江峰頓時不滿的瞪著雙劍十八拉羅,沒好氣的說道:“雙劍十八拉羅,你干嘛啊你?”
雙劍十八拉羅卻是一臉的嚴肅,沉聲說道:“都主,剛剛接到東冥強者聯盟的信息,說是百年一度的萬冥大門,在數日之后就會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