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周圍這些鬼冥之氣即便是護體靈力都是沒有辦法完全阻擋,加上周圍這陣法攻擊,恐怕最多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們便會靈力耗盡而死啊!”陣法當中,其中一位李家弟子面色難看道。
聞言,那蕭天也是將體內靈力完全調動開來,神色之間頗為陰沉,掃了一眼周圍這古怪陣法,目光當中也是涌現一抹兇戾之色,“你們先幫我阻擋一段時間,我設法將這陣法破去!”那嘯天說著,便是盤膝而坐,四周無盡的火球攻擊,竟是被周圍五人盡數擋下,而此刻嘯天卻是從腰間摸出一方晶瑩玉盒,略微不舍得望了一眼手中之物,隨即便是輕輕一彈,玉盒應聲而開,其中確實躺著一枚看起來已經破損厲害的泛黃小劍。
眼前小劍半寸來長,其上被下了道道禁制,更為奇異是這殘破小劍竟非普通的金木煉制,而是由修道界常用的畫符黃紙折疊而成,其上有著一些看不懂的紋路符字,如同一件孩童玩物般,看起來毫不起眼。然而,陣法之外將那蕭天一切動作看在眼中的那許老頭一見蕭天取出之物,頓時面色大變,“符劍?!”驚怒一聲,想也不想,腰間一拍,頓時數十張各色符箓急速拋出,虛空波蕩一起,瞬間消失無蹤,竟是向著陣法當中那正在施法的蕭天劈頭蓋臉狂轟而去。
“嘭嘭嘭···”
幾聲猛烈的爆鳴悶聲傳出,那嘯天周圍的五道人影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符箓驚了一跳,只是瞬間便是反應過來,五人同時怒喝,靈力狂涌,身影閃動,手中刀芒劍芒不要命般瘋狂向著那符箓之力怒斬而去,頓時,陣法之內靈力席卷,向著四周生生擴散開來。李家五人雖然反應極快,但還是招架不住如此多的符箓出其不意的一擊。
黃芒涌動,竟是將虛空當中一張泛黃符箓完全吞噬,接著,靈光凝聚,化作一方一人大小的深黃巨石,向著那正在急速催動手中‘符劍’的嘯天當頭蓋去,巨石之力,生猛無比,還未落下,陣陣空氣爆鳴便是急速傳開!
如此力道,若是直接砸下,即便那頭顱是金鐵鑄造,也得瞬間開花不可。“這‘符劍’到底是何物,難道還能直接撕裂這陣法不成?”見狀,陳衛心中也是松了口氣,悄然問道。
“唉,老夫也不曾想到,一個小小的李家練氣期的弟子竟會有著這等寶物,這‘符劍’你也無須多問,只要知道這東西能夠與一般靈器相媲美便成!”
“與一般靈器相媲美,這等寶物恐怕即便練氣期能夠施展,也沒有幾擊之力吧!”陳衛喃喃道,雙眸閃爍不定,顯然在思索著什么,當初在那終南山密林當中,李大長老出手相救,從那小老頭身上得到的一件缽盂靈器也是送予自己,只是煉化之后小賊頭才知道這所謂的靈器,消耗的靈力有多恐怖,據陳
衛自己估計,若是全力施展,自己最多也只有一擊之力,體內靈力便會消耗一空。
“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這符劍雖然霸道,但消耗甚巨,加上這里鬼冥之氣的壓制,這小子能夠有三擊之力便是不錯,只是我這陣法,可著實沒有把握能夠硬抗下來!”許老頭也是滿臉無奈,話音落下,便是向著那陣法當中凝神望去。然而此刻,那巨石之下,盤坐之人根本不予理睬,仿佛絲毫沒有發現那頭頂危機般,雙手掐訣,數道印訣向著那雙膝之上玉盒當中的符劍拍打而去,‘啵··’一聲輕響悄然傳出,符劍周身,如同有著什么東西破裂了般,原本看起來殘破不堪的符劍卻是嗡鳴一聲,輕震起來。
“轟···”
就在這時,那氣勢洶洶的深黃巨石轟然落下,然而想象中的腦袋開花的情景并未見到,只見黑衣男子四周,仿佛有著一道通白光罩般,巨石落下,狠狠砸在那光罩之上,一陣劇顫中,轟然一聲,光罩碎裂開來,化作點點白芒消失無蹤,與此同時,那深黃巨石周圍黃芒也是減弱大半,剛要再次落下,一道白蒙蒙的光華一閃而沒,竟是直接穿透那深黃巨石,向著周圍陣法猛然斬去。
白光劃過,那深黃巨石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撕成碎片,見到這一幕,那許老頭瞳孔猛然一縮,“快快出手,一定要阻止他,若是陣法破開,我們兩人都得完蛋,這小子最多也只有三擊之力罷了!”許老頭說著,卻是從懷中再次摸出十多道各色靈符,不要錢般的向著那陣法當中亂射而去,與此同時,陳衛也是單手一拍,將自己所有的符箓都是向著陣法當中祭出,靈符閃爍,紛紛爆裂開來,一時間,恐怖的靈力波動席卷而起,向著陣法當中的黑衣男子狂攻而去。
火球,石塊,冰錐,劍芒···如同下雨一般,竟是遍布整個陣法,一時間,數道凄厲的慘叫應聲而起,李家六人,此刻卻是三死兩傷,只剩下那黑袍男子周身一道白芒流動不休,如同一條靈蛇般,不管襲來的多少恐怖的術法,只要稍稍沾染,便是自動泯滅,眼前白芒,竟是霸道之極,若是仔細瞧去,便會發現那白芒包裹,卻是一道殘破的符箓小劍,奇異之極!
“今天你們兩人都要死!”
見到眼前情景,那黑衣男子徹底暴怒起來,就連李長老親自吩咐生擒眼前兩人的話語都是棄之不顧,心中所想,便是用最殘忍的方式斬殺眼前兩人,為自己的這些兄弟報仇。靈力狂涌,黑衣男子周身白芒隨即大方,輕輕一震,便是向著其中一道陣旗猛然斬去。
“噗···”
白芒衡斬,陳衛只覺得整個陣法猛然劇顫,竟是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而那承受了一擊之力的陣旗之上,卻是浮現出道道裂紋,如同即將崩碎般,令人心驚之極。那一旁的許老頭不知道是
心中大急還是受到了陣法反噬,張口間,大口鮮血噴吐而出,整個人的氣息頓時萎靡下來,不僅如此,許老頭面容之上,更是多出了一抹漆黑之意,仿佛那鬼冥之氣的影響已經顯現般,令人擔憂。
“許老頭,你沒事吧?!”見狀,陳衛也是面色陰沉,目光當中閃爍不定。
“快,一定要阻止他,這小子頂多再有一擊之力就要耗盡,到時候即便我們不動手,這里的鬼冥陰氣都會將他吞噬!”許老頭大急道,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只玉瓶,將其中的丹丸盡數倒入口中。
聽到許老頭所言,陳衛心中一忖也是有了決斷,單手一拍,手中黑芒一閃,便是多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漆黑缽盂,虛空一拋,那缽盂瞬間狂漲起來,轉眼間化作七八丈大小,法印捏起,缽盂通體幽光一閃,便是向著黑衣男子當頭罩去。
“靈器?!”見到眼前陳衛祭出的這漆黑缽盂,那黑衣男子面色猛然大變,想也不想,張口間,血霧噴出,借助精血之力,那白蒙蒙的符劍也是極速顫抖起來,白芒閃爍兩下,便是瞬間暴漲,威能又是憑空增加三分,卻是想要趕在那缽盂罩下之前先斬碎眼前陣法。
做完這些,黑衣男子面色已經蒼白之極,額頭之上,也是有著絲絲黑氣浮動,顯然那鬼冥陰氣的影響已經開始顯現。只是此刻黑衣男子已經顧不得許多,摸出身上玉瓶,向著口中倒去。虛空之上,符劍激射,然而,最終還是慢了一步,白芒浮動,瞬間斬在小賊頭缽盂之上,兩者接觸的瞬間,那缽盂周身黑芒猛然吞吐一下,緊接著,便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般,竟是瞬間縮小,化作一道黑芒向著陳衛的方向激射而回。
而此刻陳衛的情景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勉強擋下了那最后一擊,但體內的靈力也是完全枯竭,加上剛剛靈器受損,受到不小的牽連,大口大口的鮮血噴涌而出,整個身體都是生生后退十余步才勉強止住。取出身上兩只玉瓶,回氣丹,療傷丹也是狂吞而下,直接盤坐調息起來。
“好好好···我還真是小瞧你們了,今天拼著損耗十年壽元,也得把你們兩個徹底留下!”此刻已經搖搖欲墜的陣法當中,忽然間傳出一道冷漠至極的聲音,聽得這道聲音,那盤坐調息的許老頭陳衛兩人,都是猛然睜開雙眸,面色當中有著一抹詫異。
“都這般時候了,難道這人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不曾使出不成?!”陳衛喃喃道,心中卻是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與那許老頭對望了一眼,兩人眼眸中都是有著一抹驚疑不定之色。
那黑衣男子話音落下,雙眸中也是有著兩道血絲浮現,面容之上,閃過一抹戾氣,一拍腰間,卻是取出一柄模樣奇異的怪刃,眼前怪刃薄如蠶翼,通體血紅,中間鏤空,其上凹槽勾勒,顯得很是奇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