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句話就加深一點力道,我的脖子都快被他掐斷了。
我沒辦法呼吸,想用腳踢他,但是使不上力氣,呼吸越來越困難,在我以爲他會把我掐死的時候,他卻突然鬆開手,冷聲說道:“直接殺了你,不如慢慢折磨來的痛快!”
我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那男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目光陰沉,嘴角帶著陰冷的笑,讓人脊背發(fā)寒,我一邊咳嗽一邊找機會準備逃出去。
但是我還沒動,那男鬼突然舉起右手,在空中一抓,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你幹什麼啊?混蛋,放我下去。”
男鬼不顧我的反抗,左手隨意一揮,衛(wèi)生間門一下子打開,卻沒有撞到牆上,接著我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而他淡然的跟在後面,這種能隨便被人丟來丟去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可我偏偏只是個普通人,對他根本毫無辦法。
到臥室之後,他隨手一揮,我重重的摔在牀上,身上的浴巾也散開,他眼睛一瞇,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很不錯!”
說完,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隨即出現(xiàn)在我牀上,翻身壓在我身上,用冰涼的手勾起我的下巴,我拼命的掙扎,卻更加牢固的被他禁錮:“你最好是和雲(yún)熙那個傢伙離婚,不然你的父母恐怕都會因爲你而遭殃,即便是你地下的爺爺奶奶也別想好過,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爲什麼會做你奶奶被兩個戴著面具的人帶走的夢吧?”
“爲什麼?”我立刻問道。
男鬼卻不回答我,反而用手去抓我的浴巾,這下徹底將我激怒,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抽出被禁錮的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隨即又用力將他推開,他完全沒注意,直接被我推下牀,我立刻翻起枕頭拿出下面的符咒,爲了以防萬一,我在枕頭下放了好幾章符籙。
“你個死色鬼,你最好是離我遠一點,不然小心我讓你魂飛魄散。”我舉著符籙大聲的說,同時也希望大叔他們能夠聽到,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這男鬼敢出現(xiàn),必然是做了讓人不會發(fā)現(xiàn)的準備。
拿男鬼高傲的仰著頭,不屑一顧的說:“六階以下的符籙對我沒用,別白費心思了。”
我也陰冷的笑一聲:“很不巧,我這偏偏就是六階的。”
那男鬼臉色瞬間就變了,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冷笑的說:“那又如何?不過只是在我身上留下一點小傷而已。”
“一個符籙能留下一點小傷,那多道符籙就能留下多道傷,積累起來就是大傷。”我一邊說一邊從枕頭下拿出另外幾張符籙,這下男鬼的臉色更白了。
不過,這男鬼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然而帶著冷笑從地上坐起來:“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害怕而離開?”
“離不離開是你的事,但是不能讓你靠近我,就是我的事,你敢來就試試。”我把手裡的符籙全部舉起來對著那男鬼。
男鬼不緊不慢的站起來,然後向後退兩步:“好,我不靠近你,那我問你個問題,你只要回答我,我就離開。”
“好,你問。”只要他肯走,什麼問題我都能回答,大不了撒謊就是。
男鬼指著我手裡的符籙問道:“你手裡的符籙是誰畫的?”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這符籙是我畫的事情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我想了一下就說道:“這是在城北一座破廟了遇見的道術畫的。”
男鬼皺起眉頭:“破廟的道士能有這能耐,畫出六階符籙?”
“我可不知道什麼幾階符籙的!”我開始裝傻,不管怎麼樣,只要能矇混過去就行。
那男鬼又是一陣冷笑:“哼,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之後那男鬼一溜煙的就消失了,我還沒鬆口氣,突然又傳來他的聲音:“記住,我叫雲(yún)寒。”
雲(yún)寒?
怎麼也姓雲(yún)?不是敵人嗎?
我疑惑不解的皺起眉頭,不過他現(xiàn)在走了,我也算是放心了,真是折騰死人!
我躺在牀上呼呼的喘息,手裡緊緊的捏著那幾張符籙,城北破廟根本就沒有道士,那該死的男鬼就算去也是白跑一趟,不過如果他再回來肯定還會來找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能讓他進來。
想到這裡,我連忙找出睡衣穿上出去找出一張驅鬼符籙貼在門上,這樣等他回來也就進不來了。
我睜著眼睛等了一會兒,他依然沒有回來,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我實在是困的不行,沒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睜開眼睛就立刻下牀去檢查門上符籙,發(fā)現(xiàn)還好好的貼在上面,這才放心。
“早,靈靈姐!”張卿出來給我打招呼,“咦,你幹嘛在門上貼符籙。”
“昨晚出了點事,等會兒再說。”我擺了擺手,決定等會兒吃飯的時候直接告訴所有人,免得我還也要一遍遍的說。
王姨已經(jīng)做好早餐,我洗漱好之後就坐下開始吃飯,心裡還在想著那個雲(yún)寒的事情,這時候大叔和包大哥從外面回來,大冷天的,兩人竟然都穿著單衣單褲,卻又滿頭大汗,很明顯是剛從外面跑步回來。
我讓大叔和包大哥趕緊洗漱來吃飯,我有事要說,昨天那鬼的本事估計不比雲(yún)熙弱,萬一他這個時候再出現(xiàn),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那就太可怕了。
沒多久,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大叔看我臉色不是很好,就問我怎麼了,我吸口氣說道:“不是說雲(yún)熙沒有兄弟嗎?昨晚突然冒出來一個叫雲(yún)寒的男鬼,還說是雲(yún)熙千年的敵人。”
“雲(yún)寒?”大叔和包大哥同時驚訝的說道。
我重重的點頭,包大哥雙手伸展撐著桌子說:“這就奇怪了,雲(yún)熙從來沒說過他有兄弟,也沒說過有敵人!”
大叔和顧陽也是贊同的點點頭,張卿好奇的問我:“那男的想幹什麼?”
“他是雲(yún)熙的敵人,自然沒有好事,說是要折磨我,讓雲(yún)熙不舒服,讓他知道什麼是失去。”我把雲(yún)寒的話重複一遍。
顧陽突然拍了下桌子,嚇我一跳,他激動的說:“我想起來了,老大曾經(jīng)說過他們封印過一隻鬼,難道你說的那個什麼雲(yún)寒,就是老大說的被封印的鬼?”
“既然你都說了那是被封印的鬼,怎麼可能還跑出來?”張卿很是鬱悶的在顧陽手臂上拍了一下。
“被封印的鬼還是可以逃出來的,如果真的是被封印的那隻,那結下的樑子可就大了。”大叔皺眉苦惱的說。
包大哥點點頭:“沒錯,不過,他昨晚既然來了,爲什麼什麼都沒做就走了?”
我立刻把我用符籙嚇跑他的事情說了出來,包大哥說:“六階符籙雲(yún)熙不怕,看來他還是不如雲(yún)熙,只要雲(yún)熙回來,那就不用擔心了。”
“包大哥,你和大叔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沒見到他,不太確定,你看他是哪個階段的鬼?青厲嗎?”大叔問道。
我仔細回憶昨晚看到的那隻鬼,他穿著一套白色的西裝,身上沒有黑紅青三種任何一種氣,根本沒辦法判斷究竟是不是那種鬼。
“不知道,他看起來和人很像,就是皮膚很白。”我想了好久說道,“雲(yún)熙不也不屬於那幾種鬼的任何一種嗎?”
“雲(yún)熙是鬼胎,肯定不一樣,而他那一代鬼胎只有一個是很確定的,而真正的鬼是不可能一點陰氣不散發(fā)出來的,除非有人故意將他的陰氣隱去,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難辦了。”大叔惆悵的皺起眉頭,包大哥也是滿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