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安的樣子越來越不好,臉色從剛纔的蠟黃變成深黃色,口水都流了出來,全身抖個不停,嘴巴都歪了還不停的罵人,大叔很是無奈的搖頭。
我看著他的樣子很是不忍心,就問道:“你快說,說了就給你吃!”
裴子安全身哆嗦:“那人是苗族人,名叫藍鳳凰,他每天居無定所,都是他聯繫我,所以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苗族人,叫藍鳳凰?
我驚訝的問:“女人?”
“男人,快把藥給我!”裴子安瞪大眼睛,地上已經流了一灘口水,看著很是噁心,毒品害人,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生生的給折磨成一個廢人了。
大叔並沒有把那*全部給他,還是用紙取出一部分:“需要多少?”
裴子安幾乎就要失去意識也不敢是多少,只是大叫:“快給我,給我!我草你大爺的!”
大叔也不生氣,用紙片把*送到裴子安面前,顧陽將裴子安連人帶椅子一起扶起來,裴子安看著那*,一下子把眼睛瞪的很大,臉貼上去,用力一吸,那東西就鑽進鼻孔裡,之後就享受的閉上眼睛。
我鬱悶的皺起眉頭,還真是和電視上演的一樣,我看著大叔問:“現在怎麼辦?”
大叔想了一會兒說道:“留著他沒用,那苗族人只是利用他給你下咒而已,即便我們抓住他,那苗人也不會來救他的,放了他吧!”
我有些猶豫,就說放了他在騷擾我怎麼辦?
大叔看看顧陽的樣子說道:“他要是繼續這樣吸毒吸下去,估計活不了多久了。”
“你他媽才活不了多久,我才二十多歲,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紀了,你肯定比我死的早?!迸嶙影财瓶诖罅R。
大叔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你也知道你才二十多歲?看看你現在樣子,還不如我,身體跨了,年齡算個熊!”
“別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他愛咋滴咋滴,扔出去算了?!鳖欔枦]好氣的說道。
大叔的表情也很是不願意多說,解開繩子之後,兩人就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外走,裴子安想反抗,但是他的身體已經被毒品侵蝕,別說大叔和顧陽,就是我他都不一定能夠掙脫。
大叔和顧陽一起把大喊大叫的裴子安給丟了出去,我現在才知道裴子安的性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心裡總覺得有些可惜。
等大叔和顧陽回來,我立刻問道:“你們有聽過藍鳳凰嗎?這怎麼會扯上苗族人?”
大叔也很是疑惑的搖頭:“我也覺得奇怪!”
“會不會是裴子安說謊?”我覺得這事和苗族人有關係,多多少少覺得有點扯。
“不會,人在犯毒癮的時候是不可能說謊的?!贝笫鍝u頭說道。
“什麼犯毒癮?誰吸毒了?”張卿從外面進來,一邊問一邊打哈欠,“咦,那個混蛋裴子安呢?是不是他吸毒?”
張卿坐下,我說:“恩,是他!”
“看他就不是好東西,眼圈黑青黑青的,一看就吸毒,他說了嗎?是誰給你下的血咒?”張卿滿臉厭惡的說。
“是一個叫藍鳳凰的男人,一個男人叫藍鳳凰,好奇怪!”我有些好笑的說。
“藍鳳凰?”張卿皺起眉頭,“我怎麼決定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我們一聽張卿聽過,立刻情緒高漲,一個個期待的看著她,也不敢問,生怕打斷她的思路,張卿猛然你的拍下桌子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藍鳳凰找過我爺爺?!?
顧陽皺起眉頭:“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你離開沒多久的事,我記得那個男人個子很矮,穿一身黑色的布衣,皮膚也很黑,長的很瘦,好像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我看到他在爺爺的水杯裡放了白色的粉末,爺爺二話不說就喝了,我以爲他是給爺爺下毒,就立刻衝了進去,爺爺立刻把我給轟了出去,還跟那人解釋說我不懂事,不知道規矩什麼的,我看那人臉色不好,樣子很兇,加上爺爺讓我出去,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就出去了?!?
顧陽皺眉看著她:“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張卿也很是委屈:“我這不是忘了嗎?”
“那後來呢?”我連忙問道。
“後來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吧!我擔心爺爺出事,就過去看,只看到爺爺坐在椅子上,那男人卻不見了,我都沒看到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睆埱浜苁且苫蟮恼f。
看來這藍鳳凰並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一直都在,也許他就是那個背後主使者,其實,我很怕苗族人,因爲他們會蠱毒,一個小心得罪他們,就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給下了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苗族人,我頓時就有些打退堂鼓了。
大叔想了很久說道:“苗族人不用蠱而用咒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雖然害怕,但還是有疑問:“大叔,我有一點很想不通?!?
“說說看!”
“這血咒當初是找趙清風帶我看到的,而血是孟榮抽的,咒是裴子安找人下的,趙清風被裴子安當槍使,我可以理解,裴子安被那個藍鳳凰利用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孟榮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孟榮那批人背後的主使者就是這個藍鳳凰?”我理清頭緒後說道。
顧陽立刻打了個響指,高興的說道:“我覺得很有可能,而且我懷疑,那些追殺趙清風的人肯定也是孟榮那些傢伙,不過我覺得奇怪的是,趙清風只是一顆棋子,要和不要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爲什麼非要殺了他?難不成趙清風知道了什麼秘密?”
大叔贊同的說:“很有這個可能,這樣,丫頭,你現在給趙清風打電話,讓他過來這裡住,那些人沒殺掉他,肯定不會罷休?!?
“如果是這樣,我們在七仙山的時候,孟榮他們爲什麼不動手?”我疑惑的問。
“因爲我們在,他們不敢,而且那時候他們的目標是鬼胎和彩虹花?!贝笫褰o我解釋。
我點點頭,那時候如果不是雲熙在,恐怕彩虹花和小辰、心兒都會被搶走,而現在他們的目標是我,一個不小心我就可能會被他們抓走。
大叔和顧陽他們繼續說話,我走到一邊給趙清風打電話,但是手機一直響到自己掛斷都沒人接聽,我的心立刻懸了起來,該不會剛回到鹽城,趙清風就被抓了吧?
我回去餐廳,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他們也都沉默下來,都在擔心趙清風的安全,不過,我覺得奇怪,如果趙清風真的知道什麼,他爲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餐廳裡一片沉默,沒多久,我聽到有人開門進來,連忙出去看,發現是王姨,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晚上。
我覺得很是沉悶,又想到客廳連個沙發都沒有,就說道:“張卿,明天你陪我去傢俱市場看看,客廳沒沙發也不是個事。”
張卿連連點頭:“好啊好?。 ?
“我陪你們一起!”顧陽立刻說道。
因爲擔心趙清風,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一直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在我以爲希望又要落空的時候,電話突然接了起來。
我不等那邊說話,立刻問:“喂,趙清風,你在哪裡?”
電話那邊沒人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細弱的呼吸聲,感覺有點像多多,就立刻問道:“多多,是你嗎?”
“恩,我是多多!”
我一聽是多多,頓時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多多,你爸爸呢?”
又是過了好久沒聲音,我剛準備再問,就聽到多多說:“爸爸在地上睡著了,我叫不醒他?!?
睡地上?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