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輾轉到了縣城,又搭車回了鎮子,鎮子裡不發達,找不到出租車,只好找了輛摩托車把我給載了回去,在這個平窮的村子裡,交通並不發達,坐個摩托車十幾分鍾就到了我村兒裡,也就十塊錢的車費,可是對於我這種並不優越的生活來說。
我硬是和那位大叔砍價砍到了五塊錢,因爲……
“大叔,我看你今天印堂發黑,怕是會有血光之災,這樣吧,你看咱都是自家人,你就少點兒錢,我幫你驅除消災怎麼樣?”
我厚著臉皮笑著對大叔說,他的印堂是真的發黑,而且雙眼下凹,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滾犢子!俺好著呢,別給我淨瞎說,五塊就五塊!”那大叔似乎是被氣到了,兇橫的瞪了我一眼拿過我手裡的錢開著自己的小摩托車就離開了。
我笑笑,卻也並不在意,終於回了家,土泥巴牆,泛著黑的籬笆柵欄,門口還掛著大蒜紅辣椒和包穀。
一家子人都在,回家呆了幾天,卻是在我爺家睡得,我爸媽還有我姐不喜歡我,自然也就不希望我和他們住在一起。
“閨女兒,在城裡那東西還纏著你沒?”我爺抽了口大旱菸,露出一口黃牙問,滿臉的皺子。
“還好,你教我的佛經還能抵得住那些小東西,遇見大的我也就把爺給我的玉骨拿出來,到也沒多大問題。”
我淡淡的說著,我爺是村兒裡算命的,平日裡還做些編席子揹簍跑去鎮上賣,而我所說的玉骨,是我在出生的時候我爺套在我脖子上的,我爺說,那是我保命用的東西。
我雖然不知道這玉骨是從哪裡來的,可是我爺一再交代我這玉骨千萬不能弄丟了,否則就算是我爺求祖宗也保不住我這條小命兒。
我爺和我奶,從小就疼我,對於我的那個姐姐卻是從來都不待見,我奶說,那是因爲我小時候出生的時候遭了罪,所以我爺就格外的疼惜我這條來之不惜的小命兒,索性我也珍惜的緊,十幾年來倒也沒啥問題出現。
我爺又深深地抽了一口大旱菸,刺鼻的煙味兒鑽進我鼻子裡,我爺看了我半晌,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對我說:“丫頭,等年關過了,我帶你去拜拜你祖先,好讓他們在下面多給你擔待擔待。”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每年年關後都必須做的事情,去拜祖先,不和別人一起拜,要我自己一人拜,因爲我爺奶說,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不能一起拜,而我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那個不一樣理解爲我的出生。
終於到了年關,我和我爺去了我唐家的墳園,我們這裡的習俗是,每個人的家裡都會有一個獨立的墳園,裡面躺著的都是自家人,不和別人打擠。
依舊像往年一樣,拜了祖先,燒了紙錢,點了香,放了鞭炮,只是等我起來的時候,卻沒有看見我爺在哪兒,我心裡一慌,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爺?你在哪兒?我們該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