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母親歸來

回到家的葉白感覺自己答得還不錯，就是最後一個自我論述題，他不知道能得多少分，打電話問胖子，他也說可以。

葉白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在阿爾雅系統裡經歷的的一切。

據說天海王從冥海之地出來時帶出來一顆石頭，而這顆石頭有時間能在手中握著，有時又完全感應不到存在了，在天海王把石頭帶回去沒多久，怒海主城就出現了虛擬空間。

之後慢慢的這個虛擬空間開始出現在綠森、狂沙主城，再有主城覆蓋到城，依次類推覆蓋了整個人類文明。

那時候還只是成長級以上的人才能進去，他們將這個空間當作交流情報的地地方，有一天，當人們進入到這個空間時，發現空間裡出現了類似驛站的地方。

這時阿爾雅誕生了，它是怒海主城制研究出來專門管理這個不存在的空間的，在阿爾雅的管理下，這個空間開始繁榮起來。

葉白心裡估算著自己從成績，覺得應該失分在五分之內。

升學考試分爲兩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論考試，滿分爲200分，由阿爾雅集體改約，一週後公佈最終排名，四大學院各收500人，每個主城及其附屬城護衛站排名前500者，可參加下一輪考試，各主城排名不已混淆。

第二部分是實踐考試，通過第一輪考試的考生，進入各自所在的阿爾雅1號作戰服中，將2000名考生統一投放到隨機環境中，通過獵殺變異獸和其餘考生累積積分，各大主城極其附屬城不得混淆，最終每個主城排名前300的進入學院。

今天下午可能是葉白最消閒的一下午了，葉白躺在椅子上想想著，想想那。感覺沒過多久，放學後的沐兒就回來了。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日曆前，劃掉過去的今天。

“耶，今天是母親出差的最後一天，晚上媽媽就回來了吧。”葉沐在地上蹦蹦跳跳的，還在不停的說今晚吃什麼好吃的。

葉沐跑過來拉著葉白。“哥哥，我們去買菜，晚上讓媽媽做飯吃。”葉沐抹了抹嘴，擦了下嘴邊的哈喇子。

當葉白和葉沐重新回到家中時，葉沐手中提著一小袋自己喜歡吃的魔力菇，在陽光下還隱隱流光，但是葉白就不一樣了，雙手提著兩大袋食物和平時用的東西。

葉白臉色都是苦的，不由的想到現在還是妹妹逛街就這麼瘋狂，將來有了女朋友還不累死它呀，這比在鬼木山脈還痛苦。

暗暗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和妹妹逛街了，用慢慢向前挪移的身體撞開門，但是剛一進門就看到母親在沙發上閉眼睡著。

“能感覺到，冥海之地已經開始不平靜了，不知道他在裡面怎麼樣了。”阿爾雅空間裡王座上身穿天藍色旗袍的女子，擡起自己壓麻了的腿，硃紅的嘴脣不停吞吐著蔥指間的香菸。

“媽媽!”後進門的葉沐看見了在沙發上坐著的上官燕就興奮的叫起來，葉白還沒來得及阻止。

坐在沙發上的上官燕，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色研究服，在葉白的記憶中只有寥寥幾次母親穿過不同的衣服。

沙發上疲倦的人影，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眼睛慢慢的睜開，眸子裡不在是黝黑純淨，而是變得有些渾濁，滿滿的盡是疲憊。上官燕看著門口的人影慈愛的笑了笑。

“回來了，出去買東西了。”聲音有些滄桑，但葉白卻又聽出了母親滄桑聲音裡帶著傷心。

“快，把東西放到廚房，等會媽媽給你們做飯，沫兒也好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

葉沐早就依偎在母親的懷裡了，母親摸著葉沐的頭髮，看著自己沒有照顧的小女孩已經都變成大姑娘了，眼角淚光閃了一下。

上官燕沒過多久就到廚房做飯了。

“白兒，你進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葉沐剛要跑進去聽母親要說啥，葉白回頭一個眼神，葉沐就停止進去廚房，並且愧疚的笑了笑。

“突破到入門級了吧。”上官燕將手中摘好的菜放入水池，繼續說道；“感覺怎麼樣？”

剛走到門口的葉白愣了一下，據他所知母親是一個鍛體級的研究員，但是現在可能不是這樣了，他已經突破，一個鍛體級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葉白笑了笑，接過母親遞過來已經洗淨的菜，放到案板上，“嗯，前天剛突破，不過突破時有些奇怪。”

上官燕笑了笑，伸手撫摸著葉白的手，“白兒，母親知道從小到大你辛苦，母親從小沒在家，你和沫兒受苦了。”

“你突破時的情景不要給別人說，包括母親。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只見上官燕拿著菜刀開始切洗好的菜。

“你父親我從小沒給你說過，今天可以給你說一點。”

葉白站在母親背後，但是看著母親微微顫抖的肩膀，顯然這是她不想回憶的。

“你父親叫葉鈺。”

“你是說葉鈺？”王座上男子站起來，顯然十分激動，身上的金絲黃袍在男子的強大氣息下沙沙作響。

旁邊王座上的旗袍女子眼睛斜斜撇了一下金袍男子，“老沙，你別激動。當初要不是葉大哥哪有我們今天。”旗袍女子坐正了身子，傲人的身材隨之若隱若現

“只不過這幾年，冥海之地開始又有了動靜，從冥海海深處傳出的氣息中，我感覺到了葉大哥的氣息。”

上官燕平復了下心情，將手中的菜也切完了，轉過來身，說到：“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本來不是住這兒的。”

葉白點了點頭，他來的這兒的時候已經有三歲多了，腦海裡還留著以前大院子的印象，但隨著慢慢長大記憶越來越來模糊了。

“那時候我們還住在綠森主城最大的院子裡。”

上官燕回憶到這兒眼睛明顯亮了，顯然父親在的日子時母親最快樂的日子。

“只不過在你父親最後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留給了我這瓶藥劑，說要是他要是回不來，就帶著你找個小地方，讓你和你妹妹快樂成長。”母親的眼睛轉而又變暗了些。

“你說你感應到了葉大哥的氣息？那豈不是那個地方重新開啓了。”金袍男子顯得異常激動。

“走。快走，我們快去救葉大哥。”金袍男子身邊的空間已經開始異動了，而坐在一旁的綠衣男子也點頭輕‘嗯’了一聲。

旗袍女子身後藍色光芒一閃，異動的空間重新恢復正常。修長的手指從玉頸上劃過，沒好氣的說；“都已經過去一百年了，你的脾氣還沒有改過來。”

“在我檢測到葉大哥的氣息後，就立馬去那個地房看了，還沒有開，只是有些鬆動。我估計大概還得三四年才能完全開啓。”

綠衣男子顯然比金袍男子沉穩，摸了摸下巴，“這次一定要將葉隊長救出來，當年上官嫂子和隊長唯一的血脈失蹤，是我最大的責任，這次一定要成功。”

綠衣男子身上的氣息不斷凝聚，整個阿爾雅空間都開始不穩定了，旗袍女子和金衣男子曼聯的震驚，“蕭木，你不會……。”

葉白還等著母親繼續說下去，而上官燕卻搖了搖頭，轉身做飯去了。

今天本來是一家團圓的日子，本來是應該高興的，但是現在圍繞在飯桌旁的三個人都在默默的吃飯，沒有一個人說話。

其間葉沐還想逗逗母親，讓母親笑笑，上官燕嘴上雖然在笑著，笑聲中卻沒有一點笑意。葉沐看向葉白，葉白也只是埋頭吃著飯。

熱鬧的一晚，莫名變成了沉默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葉白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鍛鍊著身體，走到客廳看到桌子上留著一封信。

‘白兒，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這次母親不知道要出差多長時間，你的升學考試媽媽沒有問，是因爲媽媽相信你能成功的，在家要照顧好你自己和妹妹，原諒母親。’葉白看到這兒，發現紙張上有淚痕，後面已經有幾個字不清晰了。

接著往下看去‘不是母親狠心不管你們，而是母親又不得不去的研究，這是爲了母親，白兒，你可以說母親自私，當母親這項研究完成，我想我們一家人就能真正的團聚了。’

上官燕的信上最後還有幾個字，不過又被劃掉了。

葉白拿著信看著母親緊閉的臥室門，心裡酸酸的，用手抹了抹眼角，坐到沙發上，開始了一週的等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