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心里咯噔了下,臉刷的一下就沉了,我趕忙問外婆那天在大北山到底發生了什么,外婆搖搖頭,說了句這個事說不好。
“我也是聽你說你媽不對勁,老是瞅著你看才發現的,我當時還只是猜測,可是沒想到啊,竟然把我這個老婆子都給忽悠了,那些人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我急眼了,趕忙問外婆:“那我媽呢?”
外婆只是苦惱的搖頭,說:“這個事情沒完,還沒完。弄不好,怕是又要來大家伙了,弄不好了!”
我都急的要跺腳了,外婆也神神叨叨的,一個勁嘀咕說要來了,弄不了之類的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昨天晚上剛九死一生的回來,結果大早上又聽到外婆給我傳這種噩耗。我問外婆:“外婆,你怎么知道的。”
外婆想了想,對我說:“我不是叫你把一塊鏡子放在菩薩前面的香檀里供著么,你要是敢瞅,自個就去看看鏡子,眼皮子上抹一點香灰,瞅瞅那鏡子你就知道了。”
這個事,哪怕不敢我也要看啊,外婆說完我沒有任何猶豫就破門而出了,直接跑到二樓后屋供奉的桌子上,把鏡子拿出來一看,里面反射出來的是我自己的臉,沒啥奇怪的。我只看出自己的臉特別蒼白和帶著恐慌。
我按照外婆的吩咐,又趕忙抹一些供奉的鍋底灰弄在眼皮子上,結果這一看就大不一樣了。鏡子里面不是我的臉,而是晚上,我隱約看到是一樓,我爸媽住的房間。
黑不溜秋的,但我還是看清楚了。
床上躺著的是我爸,我爸的旁邊,我這一眼差點沒把鏡子給扔出去,我的天哪。
我爸的旁邊,躺著的不是我媽,狗.日的,是紙人,穿深藍色壽衣的紙人啊。
我腦皮子炸開了,瞬間就明白外婆剛開始跟我說還沒完,弄不好之類的話了。
外婆那天晚上回來,帶回來的不是我媽,而是一個外人看不出的紙人。把我外婆和我們一家人給忽悠過去了。
麻痹的,紙人,又是穿壽衣的紙人。
屠村那件事讓我心有余悸,我現在看到紙人就覺得非常不吉利,我害怕這些畫里畫氣,紅眼綠唇,睜著眼睛晚上走的怪物。
我不太明白為啥我可以看到,后來外婆跟我說,供奉的菩薩本來就是保家仙,那紙人在厲害,晚上也不敢在菩薩前面走。
我把鏡子供奉著,沾了菩薩的靈氣,抹上供奉的香灰,就好比開了靈眼,家里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都能從鏡子里顯露出來的。
當時我把鏡子放在桌子上,抹去了眼皮上的香灰,匆忙的跑到房間問外婆怎么辦。
外婆精神就好像受到大刺激的一樣,一個勁說處理不好,沒法子了。
我問我媽在哪兒去了,外婆也是搖頭,我感覺一陣天暈地轉,差點就坐在了地上,站不住腳了啊。
“婷婷,這個事你不要插手,你千萬不要管下去了,知道嗎?那些人什么都做的出來,已經死了很多人,差點整個村都陪葬了,不能再去淌這趟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