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后大頭佛就沉吟著不在開口多說一句了,我看到他眼神古里古氣的盯著我,最后也不在多說什么。
他帶著那張紙錢,換著大黑狗就走出院子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但是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噩夢,我夢到一個滿身污垢,全身都鮮血淋漓的女人站在我的床頭,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一言不發(fā)的瞪著我。
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床頭,當時真的給我嚇叫了,弄的滿頭大汗的從床上立起來,暈乎乎的腦袋里全部都是那滿身污垢,鮮血淋漓的女人。
當我一看地板上,更是頭皮發(fā)麻,那張紅光紅光比毛爺爺?shù)拇筲n墨明棋妙的出現(xiàn)在了地板上,帶著玉冠的女人,灰白灰白的頭像就那樣瞅著我。
我嘴里大口大口的喘息,心里非常的膈應(yīng)難受,竟然招來這些東西,北冥夜也不提醒,不過想想他性格。
這的確很北冥夜!
我當時看到這張假鈔,像是死人錢的玩意心里除了恐慌,還奇異般的涌現(xiàn)出了一絲憤怒,可是當我拿起來扔掉,那值錢有好像是人一樣,竟然往我身上飄,要纏著我,撲著我的時候,我心里就只剩下害怕了。
我問大頭佛,昨天晚上把錢扔哪里去了,大頭佛給我說在河邊走一圈,扔河里飄走了。
接著我從手里拿出那張消失一夜又憑空出現(xiàn)的鈔票,跟我昨天撿到的那張一模一樣的時候,大頭佛又沉默了。
“它自己又回來了!”我就這樣說句,大清早的給我自己都嚇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大頭佛不在多說,我也不想問了,下午我又去六奶奶家里拿藥,走到那個老槐樹下哆哆嗦嗦的,但是想到這玩意我是在這里撿到的。說不定是想物歸原主,總之哪里來哪里去。
這次我找了一塊石頭給這假鈔壓在樹下了!
我到六奶奶家里拿藥,沒給東西,實際上她并沒有開口問,但我有點不太好意思,我不知道該送什么,六奶奶就笑瞇瞇的說:“不打緊,還有下次的。”
這話說的,我心里總覺得別扭,好像六奶奶肯定我下次還要來她這里似的。
昨天六奶奶說小心光頭佬,我心里隱隱的就知道肯定說的大頭佛,這就好像隱形的一根針扎在我的心里,不拔出來會不舒服。
我問六奶奶,以前大頭佛是干什么的!
六奶奶對于我叫她高興的不行,但不知道的還是搖搖頭,她好像在遲疑,又不太愿意多說的樣子。
我輕輕的應(yīng)了聲,看問不出來話也就不想多問了,轉(zhuǎn)身離開。
但還沒有走,六奶奶叫了一聲閨女。
我一頓,知道六奶奶肯定是想通了,連忙轉(zhuǎn)過身應(yīng)了一句。
六奶奶瞅著我,臉上復雜又帶著幾分恐慌,說:“這個事原本我是不想說的,但是閨女,你竟然叫我一聲六奶奶,你這孩子我心里莫名喜歡,多的不想多說,你趕緊離開這里吧。”
我愣了下,完全不知道六奶奶突然叫我離開干啥。
六奶奶復雜的嘆息,呢喃道:“離開吧,在不離開就晚了,這個村子,快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