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為了耍我們不成?”莫吉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
眾人也都面面相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大丞相莫拉蒂見多識廣,有點明白了“會不會是梁破軍根本就不知道圣都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全家已經(jīng)死光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率部攻擊我們,現(xiàn)在才知道了消息,就立刻要會師報仇去呢?”
其他人想了想都覺得很有道理,不禁都表示贊同,大元帥里皮也連連點頭“丞相說的有道理,從現(xiàn)在的形式上判斷應(yīng)該就是這個原因了,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他們打了勝仗,卻馬上撤退的原因。陛下,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反應(yīng)呢?是繼續(xù)追擊還是讓那些部隊原地待命呢?”
莫吉沉吟了一下立刻道:“還是讓他們繼續(xù)向這里集結(jié),但是不用太著急了。不過我們還得馬上知會蒼龍,告訴他們梁破軍回去了,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吧。”
“咱們何必那么好心,讓他們打去吧。”托蒂不解的問道。
莫吉冷笑一聲“他們打仗是不管我們的事,但是如果兩敗俱傷都打殘了,對我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情。”
莫拉蒂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不禁叫好“高,果然是好計!先讓他們打得兩敗俱傷,然后我們緊接著出兵,看來這一次我們鐵血帝國能得到的遠(yuǎn)比失去的多得多。”
所有人都不禁眼前一亮,好像蒼龍遼闊的土地已經(jīng)裝進(jìn)了他們的腰包一樣“那咱們現(xiàn)在就研究一下以后的安排吧。”
莫吉也來了興致,吩咐一聲“來人,把蒼龍的地圖都取來。”
許純的日子也并不好過,自從他們攻下圣都事情就開始變得越發(fā)詭異了。首先的煩惱是來自圣都百姓的,他們對恒州軍那一夜的所作所為簡直已經(jīng)恨到了極點。這些年來這里發(fā)生過很多次政變,殺人也好放火也罷都已經(jīng)算是司空見慣了,但是還從來沒有哪一次,軍隊竟然向百姓揮起了屠刀。你們在外面怎么干干什么我們都不管,但是這里可是圣都
,是蒼龍五百年來的京城,能在這里生根發(fā)芽的人,那個不是經(jīng)多見廣,你許純怎么敢對我們動了刀子,這是比篡位還無法原諒的事情。
雖然之后許純做了不少事情希望能彌補一下關(guān)系,但是他依然能感覺到百姓們深深的敵意,有時候他坐著轎子走在街上,隔著厚厚的轎簾也會感受到來自外面的寒意,對此他只能自嘲圣都的春天還真冷啊!
這件事的臭味像是長了翅膀般傳的飛快,沒多長時間已經(jīng)是天下皆知了,知道恒州軍在圣都大開殺戒的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大于知道他們征服過七國的人了,這件事情的結(jié)果就是幾乎所有的官員都和恒州軍刻意的保持了距離,這里也包括了分布在各地的夏黨中人,這才是許純最感到寒心的事情。
先是李靈叟稱病,滯留在永澤不愿回來,然后就是韓寶、水天藍(lán)等那些人以各種理由推脫,都像是在看他的笑話一樣,到最后就連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盡快趕回來的任開也停在了半路上,據(jù)說也是病了。
“媽的,”許純看著雪片一樣的各種回信不由怒罵道:“我真是出力不討好,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是為誰干的,把我惹急了,我也不干了,大不了帶著隊伍回恒州去。”古月天知道他是在發(fā)牢騷,也不在意只是微笑著望著他,一言不發(fā)。許純一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埋怨道:“先生,我這都忙得跟什么似的,您怎么還能笑得出來?”
古月天笑得更厲害了“公爺,這些不過是小事情而已,有什么的,還值得您大動肝火么?”
“小事情?他們現(xiàn)在就看我一個人的笑話,就算我是文官出身,可也干不了這么多事情呀。您也知道咱們恒州軍缺少政務(wù)人才,連個能幫得上忙的人都沒有。”
“誰說沒有?”
許純的眼睛瞪得老大,急切地問道:“在那里呢?”
“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的那些原福黨的成員不都是現(xiàn)成的人么!”
“這倒是個好主意,可是這些人信得過么?”許純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以前都是生死
的對頭。
“有什么信不過的?他們都是些嘍啰,大人物都已經(jīng)死干凈了,您正好借此機會收攏一批人為咱們所用,以后在朝廷上也好有咱們自己的勢力。”
許純想了想,臉上顯出一絲猶豫“這些人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能有什么用處?”
“小人也有小人的用處。”古月天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現(xiàn)在福黨完了,他們正急著給自己找新的靠山,您要是點頭,他們一定會高高興興地幫您辦事,而且會比以前更加賣力,和樂而不為呢?”
許純輕輕嘆了一聲“罷了,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都怪那些人,我就不明白他們是想干什么,難道這么僵持著對他們有什么好處不成?”
“他們是希望你能做出個姿態(tài),把這件事情混過去,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誰都得想一下圣都的民憤,所以才慢了一點,但是終究還是會回來的,不過還是給他們一個臺階吧,不然大家以后臉上不好看。”
許純點點頭,也認(rèn)同古月天的分析,不過還是抱有怨氣的說道:“那您說,我給他們什么臺階?我總不能把丁一他們給殺了吧。”
古月天一陣?yán)市Α肮珷敚f些小孩子的氣話有什么用處。把他們幾個的爵位都削了,然后降級就行了,您也自請削爵,反正等新皇登基他們的爵位都會重新回來,再過幾天就好了。”
許純無奈的點點頭“恐怕只能如此了,我還得和他們說說,別叫他們心存芥蒂,都是老兄弟了。”
古月天聽了這話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公爺,您總是這么做可就不好了。丁一是個打仗的人才,也十分好用,但是總是這么慣著他總有一天會惹出大麻煩來的。要是哪一天連您也兜不住了,那他還得就不單是他自己了,恐怕連整個恒州軍也得搭到里面去。”
許純也是一臉的無奈“我怎么會不知道,可是現(xiàn)在馬上要對付鐵石軍團,還不能離開他,等打完了仗,我再好好想想該如何安排這個惹禍精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