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神醫(yī)華佗。”
我向他深深地一行禮,但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反正也已經(jīng)找到玉燕了,這些錢對自己沒有什麼用處,何況,這些一千多億的鉅款也是從崔鈺那裡‘打劫’過來的,不如就贈給了華佗,讓他能夠懸壺濟世,咱這也算是劫富濟貧嘛。
“華佗大神,這些錢還請您笑納!”我笑著把包袱裡的銀票遞給華佗,除去在‘新鬼登記處’打點的兩個男女鬼登記員以外,以及賄賂了一部分給了陸判官,還剩下足足一千多億銀票呢。
“啊,這麼多銀票,可使不得,這可萬萬使不得啊!”華佗大夫一見我遞來的銀票,就慌忙地推手拒絕道,表示自己無論是救人還是救鬼都只是出自良心,並不貪圖回報。
我再三給與之下,那華佗老頭子卻是跟我死扛到了底,堅決不收取任何紅包,還建議醫(yī)生們在給病人治病的情況下,也絕對不可以收取紅包!我心裡就納悶了,難怪你這老傢伙空有一身的神醫(yī)聖手,精湛無倫的醫(yī)術(shù),卻不懂經(jīng)營策略,可最後還是落了個落魄的下場!
但華佗神醫(yī)不收我的錢,這些錢我拿回陽間也用不了,我心裡急了,眼咕嚕一轉(zhuǎn)聰明的我想了個辦法,既然這個老頑固不收,那我就只好對他的孫女下手了。
“小倩啊。”我的女鬼小倩說道。
“哦,公子,什麼事?”小倩問道。
我把女鬼小倩拉倒一邊,對她說道,“小倩啊,你爺爺華佗不明事理,一生只爲治病救人,他如此胸懷公德自是可歌可泣,當爲醫(yī)生界典範!但醫(yī)生不是神仙總歸也還是要吃飯的。”
“你把這些錢先替你爺爺收下,去到城裡找間店鋪開間醫(yī)館,有了醫(yī)館良好的醫(yī)療設(shè)施,方便購買用於治病的藥材,你爺爺才能救治更多的病人,啊不是,是救治更多的病鬼。”其實,我心中也有個想法,既然華佗能救治陰間的鬼物,只要他腦海中有關(guān)於醫(yī)術(shù)的知識,自然也是能夠救治凡間之人的。
“這樣,恐怕不好吧?”女鬼小倩看了看那滿滿一沓的銀票,垂涎之下又將雙手縮了回去,我心知道她和爺爺都是心地善良之輩,忙繼續(xù)向她開導(dǎo),給她做起了思想工作,
“這筆錢也不算是你白給的,就當時我入股的好不好?你們?nèi)ピ诔潜遍_一家‘華佗醫(yī)館’,你爺爺提供醫(yī)術(shù)技術(shù)支持,我提供資金幫助,你呢就做個大堂經(jīng)理負責整個醫(yī)館的經(jīng)營運營,如何?”
女鬼小倩聽我說的頭頭是道,她也笑著點了點頭稱是,但她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可是我,…我怕爺爺知道了會打我,他老人家教誨過,作爲醫(yī)生是不能收病人紅包的,否則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
“我都說了這是投資入股,又怎麼算是收紅包呢,另外,你爺爺打你屁股嗎?”我問道。
女鬼小倩聽聞我這番奇怪地問道,不明覺厲,好奇地問道,“不打屁股,怎麼了?”
我算算離鬼門關(guān)城門封閉的時間,只有剩下十五分鐘不到了,我也懶得跟她廢話,在從裡面抽出幾張銀票之後,把那足足一千多億的銀票硬塞到女鬼小倩手裡,對她說道,“只要不打屁股,就收下!”
說罷,我頭也不回地拉起陳玉燕的手,就朝著鬼門關(guān)的方向跑去。
在這裡要說明的一點是,鬼門關(guān)和黃泉路並非在同一條路上,因爲人死後去陰間的路是單向通道,而回到陽間就只剩下另外一條通道了,所以,來陰間的那條路並非是回去陰間的路。
這也是很多朋友死後,明明就站在自己屍體旁邊,卻回不到肉體裡去的原因,只能等三聲金雞鳴叫後,被黑白無常強行抓捕回到陰間。
我出了城門口,前面霧霾一片,東走西撞七拐八拐,就看見前方有兩個腳不沾地的鬼影在街上飄著,我一看那黑與白的熟悉背影,登時心中一喜,遇上熟鬼了,估計這兩個傢伙也是去陽間抓完鬼,現(xiàn)在當完差在路上瞎晃悠呢。
“嘿,黑爺,白爺,你倆可好啊。”我衝上前去,一把拍在那兩鬼差的肩膀上,卻撲街了空直接穿過身體而過。
那黑白無常帶著高帽子,回過頭來大眼瞪小眼像是見鬼似地看著我,說道,“啊,你竟然還沒死?”
我汗顏,難道在陰間見面都興這麼打招呼的嗎?估計是剛纔我手按空直接透過他倆肩膀被發(fā)現(xiàn)了,要知道如果沒有完全死去的人,下去到陰間地府,因爲其餘兩魂六魄還在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和那些有陰間戶口的正常鬼一樣。
除非,有道法高超的術(shù)士下去地府,隱藏得很好。但通常都是極低‘機率’穿過對方的魂體,也有很高幾率無法穿過對方的魂體,剛好中大獎的事情就讓我碰上了。
“啊,你還沒死?”我見那黑白無常異口同聲地開頭說話,可他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嘩啦’地流出三尺長的舌頭,“靠,見過垂涎的沒見過這麼垂涎三尺的。”我忙遞給黑白無常一張銀票,以及陸判親自畫押的‘放行條’,又把事情原委說清楚了。
沒錯,我就只給了他倆一張銀票,就這樣還把黑白無常樂得合不攏嘴呢。至於是五五分賬,還是三七分成就讓他倆自己去折騰吧。
那黑白無常手裡正拿著雞毛撣子,就打算要來抓捕我,卻見我遞上來的十億鉅款,還有陸判的親筆‘放行條’忙笑的合不攏嘴,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小夥子,頭腦挺機靈的,這‘放行條’如此貴重沒有點硬關(guān)係還真批不下來,想來你是有逅臺撐腰啊,小哥,鬼門關(guān)就在忘川河以北,您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了。”那黑無常一指前方灰濛濛的山,說道。
“好嘞,謝謝。”我回頭就拉著陳玉燕往鬼門關(guān)奔,卻身後傳來白無常樂呵呵地聲音,“大爺,有空常來啊。”
“靠,鬼才有空常來。”我頭也不回地拉著陳玉燕飛奔而去,在路上一耽擱,距離城門關(guān)閉就只剩下不十分鐘了。
好在變身爲魂體狀態(tài)之後,身法居然快了不少,那條忘川河也沒有什麼吸引力,我和陳玉燕踩上那座橫跨忘川河的奈何橋,就過去了。不過我心想這樣也好,如果按原路返回,估計崔鈺正報了官,那些官兵們正在界河附近埋伏等著抓我呢。
“等等我。”我和陳玉燕拼了命地往前走,只見前面灰濛濛的一片,但順著腳下的那條石子小路纔可以確定,我們確定沒有走錯路,等我們到達鬼門關(guān)的時候,城門‘吱呀’著關(guān)閉只留下一條縫隙了。
“何人大膽,竟敢私闖鬼門關(guān)!”那爲首的牛頭馬面,長得是身材魁梧,我走到近處時,才發(fā)現(xiàn)這牛哥和馬哥居然身高兩丈有餘,這也是因爲陰間的空氣質(zhì)量不好,經(jīng)常鬧霧霾天氣,通常要走近了湊著人家鼻子才能看清楚。
這時走的近了,我順著牛頭馬面的身後看去,哎呀我的嗎啊,整整高大一千多丈高的城門,剛纔從遠處看消失在霧霾裡,現(xiàn)在一看,如果這鬼門關(guān)城門一旦封閉,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啊。
“哎,牛哥馬哥,你們不認得我啦,我叫凌風,分管地府城隍的凌大人。”我心想必須得向他倆示好,要不然人沒救成自己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喂,你可別亂叫啊,我TM認識你嗎?”馬面一張馬臉拉的比驢臉還長,說道。
那馬面只是陰沉了個臉,但牛頭直接就生起氣來了,他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就手中拿了一根三叉長戟,直接把我拎起在了城牆上,“何人大膽,竟敢私闖鬼門關(guān),還敢冒充朝廷命官,來呀,丟進油鍋炸炸。”
我暈,又是來這句,咱就不能換點別的話上嗎?這尼瑪都成口頭禪了。我見那牛頭話音剛落,就有小鬼們湊了上前,全都紛紛架上了油鍋,我脖子被牛頭緊緊扼在手裡,任憑怎麼掙扎也拜託不了他牛一般的力道,我只好從兜裡摸出最後兩張銀票遞過去。
我手裡拿著銀票,在牛頭的眼前那麼一晃,他就兩眼泛著綠光把我放了下來,我舒了口氣,心說‘這世上有錢纔是力量啊’。
‘咳咳’我被牛頭放倒在地上,用力地咳嗽了兩下,才清醒地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媽蛋,我剛纔急糊塗了,這可是幾千年前的陰間地府啊,別說牛頭馬面不認識我,就連崔鈺那時候都還沒當判官呢。”
“牛大人,馬大人。”我這下也學(xué)乖了,連他倆的稱呼都改了,忙遞上去一份有陸判大人親筆簽名的‘放行條’,說道,“還請兩位大人發(fā)發(fā)慈悲。”
“哼。”那馬面走了過來,一雙大眼睛盯著放行條看了半天,才說道,“現(xiàn)在子時已過,鬼門關(guān)按律必須關(guān)閉,不過嘛,看在你剛纔拍我馬屁的份上,就讓你過了吧,哈哈哈……”馬面笑著打了個響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