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嗅了嗅,突然又聞不到了,轉(zhuǎn)了一圈看四周沒什么可疑東西,就抱著小女孩往外頭走去。
當她從廢墟走出來時,發(fā)現(xiàn)入口站著很多人,地上還有一灘鮮血。
她沒怎么在意,心想估計誰被車撞了。
可當她抱著小女孩,邁開步子要走時,卻聽到邊上的大叔大媽在討論被撞的那個人。
大媽:“是個高很帥氣的小伙子,好像還是個學生呢!”
大叔:“對對對,學生證上寫著是醫(yī)學系的大一的學生,好像叫……叫沈什么的!”
林寶汐頓時停住腳步,“醫(yī)學系大一,姓沈的……”
她慌張跑過去問剛剛說話的那個大叔,“是不是叫沈安澤!穿著一件藍色衛(wèi)衣和牛仔褲,穿著白球鞋?”
“是是是!學生證上寫的就是沈安澤!”大叔連忙回答。
“滴滴”
也就在這時,她手心的接單系統(tǒng)突然提示有新單子。
林寶汐顫抖的攤開雙手,希望看到的不是她心里想的那個名字。
可是,單子打開,她看到的死者信息,讓她心頭一顫。
姓名,沈安澤,年齡19,車禍出血過多死亡。
“他怎么能死呢?我還沒欺負夠他呢,我還沒能讓他改專業(yè)呢!”
就當林寶汐的眼淚開始不爭氣的掉下來時,接單系統(tǒng)的窗口突然閃動了下。
沈安澤死亡信息突然憑空消失。
林寶汐刷新了下,沈安澤的單子屬于以撤回狀態(tài),這就證明了他還沒死。
她趕緊把小孩交給維護秩序的警察,告訴他們小女孩是她路上撿的,估計是走丟了。
好心的大叔告訴她,人已經(jīng)被送到第一人民醫(yī)院去了。
林寶汐便打了車,飛快趕到醫(yī)院。
這一路上她的心也揪的慌,因為沈安澤這張單子,一會出現(xiàn),一會消失,說明他正徘徊在生死邊緣。
林寶汐一直以來最討厭在人間跟冥界使者搶人的醫(yī)生了,但是這一次真的希望這些醫(yī)生能把沈安澤給搶回去。
沈安澤從廢墟中突然消失后,突然在一片花海中現(xiàn)身。
這也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嵌花水晶里的花,也就是彼岸花,別名曼珠沙華。
沈安澤看著一望無際的曼珠沙華,心里百般疑惑,這里是哪里?
“有人嗎?”沈安澤朝著四周大喊,但回應他的只有回音。
“別喊了,這里除了你我,沒有別人。”
這時一個束發(fā)戴冠,身著白衣的古代男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沈安澤疑惑的看著他,不由的摸了下自己的臉,有點激動的說:“你……你是誰?為什么和我長的一摸一樣!”
白衣男子微微笑道:“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沈安澤不明白他說的話,“你這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朝沈安澤走了過來,手搭在沈安澤的肩膀上,“不要管這些了,你還有你未完成的事,你許下的承諾都還沒完成,不能死。”
白衣男子說完便消失了,沈安澤看向四周,還真是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一頭霧水,“什么承諾,什么未完成的事,都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抓狂的時候,空中突然飄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定會護你一生周全,陪著你到地老天荒。”
隨后,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響起,“地老天荒啊,那你可得說到做到,食言的是小狗!”
沈安澤的腦袋開始混亂起來,他不能死,因為他有未完成的事,有未完成的承諾!
可他到底要完成什么?
迷糊中,他似乎看見一位紅衣少女的身影,她在花叢中歡脫跳躍著,像脫俗的像精靈一樣。
身上掛著的鈴鐺隨著她的擺動,叮當作響,她開心的笑著,銀鈴般的笑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心跳恢復了!趕緊趕緊!”
手術室里好幾個醫(yī)生正在極力搶救被車撞的沈安澤,由于他傷到頭部,失血過多,醫(yī)生們才將他給救了回來。
看著身體機能恢復正常的沈安澤,幾個醫(yī)生會心一笑,松了口氣。
他們聽說沈安澤是醫(yī)學系的學生,更是拼勁全力的救他,因為他們絕對不會讓學醫(yī)的學生對醫(yī)學失望的。
待林寶汐趕到醫(yī)院時,她接單系統(tǒng)上沈安澤的單子已經(jīng)處于取消狀態(tài)了。
這些心終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看來醫(yī)生已經(jīng)把他救活了。
她向護士詢問了沈安澤在哪里后,便直接坐電梯去了手術樓層。
焦急的等了半個小時,沈安澤便被護士從手術室推了出來。
他的整個頭就露出了中間眼睛鼻子嘴那一塊地,其他地方都纏著紗布和繃帶。
沈安澤除了頭部受傷,失血過多,其他地方并沒什么大傷,所以搶救過來后,就被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林寶汐不斷自責,他肯定是一路跟著自己,才出的事。
她撲在床沿大哭,眼淚嘩啦啦的流,突然感覺有人在拍她的頭。
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沈安澤,鼻子一酸,眼淚又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趕緊輕輕抱住他,“你終于醒了,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還以為……我媽已經(jīng)走了,你不能再走了!”
沈安澤眨了眨眼,用微弱的聲音說:“我不走,我要陪你到地老天荒。”
林寶汐怔了下,這話……似乎有誰對她說過。
哭笑的看著他,“地老天荒,你是妖怪嗎,能活那么久嗎?”
沈安澤嘴角微微上揚,之后便又睡下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了,林寶汐守著藥水,不小心睡著了。
沈安澤躺在病床上看著她,腦海里不斷想著那個白衣男子說的話。
他艱難抬起手掌,輕撫林寶汐那張無害的臉,指腹在她臉上劃了幾下。
未完成的事是什么?要完成承諾的事又是什么?會和林寶汐有什么關系嗎?
快到12點的時候,王仙花和沈振中急匆匆的驅(qū)車趕到醫(yī)院。
看到沈安澤頭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王仙花的情緒一下就崩潰了,她的寶貝兒子可從來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 Wωω ?ttκǎ n ?¢ O
林寶汐只好扶著王仙花,不斷安慰著她。
這一晚,三個人因為擔心沈安澤,都一夜未睡。
林寶汐熬到天亮,便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學校了,她今天還有課,既然王仙花和沈振中在,她就不需要一直待在那了。
在公交車上她打了風巖的電話,要他上午一下課就來新聞系找她,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