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奔臼罌]回答他的問題,過了幾秒,又說,“對了,把你的小女友也叫上吧?!?
“小女友?”齊子林一時沒反應過來,“是紀琳瑯嗎?”
“那個姓盛的小明星?!奔臼烂蜃臁?
“哦?!饼R子林點頭,他哪里像季世這么安分,短短一個月內,已經換了好幾任“女朋友”了,說起來紀琳瑯都已經是上一任了。季世突然提起盛朵伊,齊子林還有一些適應不過來,“知道了。九點鐘,老地方。”
“嗯?!奔臼罀斓綦娫?,便回到樓上的臥室取了一件外套,掛在臂彎里,然后靜靜的盯著沈如意看了好幾分鐘,才下樓去開車。
從龍鼎別墅到黎家酒吧,大約只需要二十分鐘。
季世抵達酒吧的時候,酒吧中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忘情的正在舞池里扭動著腰肢,閃爍不明的燈光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染上了曖昧的神色。
季世從人群中穿過,途中有不少女人貼著他的身子,做著撩人的姿勢。若是放在從前,他肯定不會無視她們的盛情邀請,可是現在的季世,幾乎連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便輕車熟路的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他們在黎家酒吧的包廂每一次都是同一間,與其說是包廂,倒不如說是專門為他們三個人空下的VIP專房。即便平時駱川他們沒有過來,包廂也絕對不會給其他的客人用,而在慶城,也沒有人敢私自包下這間包廂。
要知道,和慶城三少作對,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季世推門而入,淡漠的視線在熟悉的包廂里掃視了一圈。
駱川和齊子林看起來已經過來好一會兒了,桌子上的酒已經開了好幾瓶,喝得七七八八,包廂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幾個女孩子,正拿著話筒在唱歌,一看見季世,幾個人的神色都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阿世?!饼R子林對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坐下。
季世目不斜視的走向齊子林,坐下,優雅的翹起腿,便伸手去口袋里摸煙。
“什
么情況。”駱川給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沈小姐還好嗎?”
“嗯。已經睡著了?!奔臼牢艘豢跓煟淘仆蚂F的道,“不過,狀況不太好?!?
“哦。”駱川應了一聲,光是看他這一臉凝重的表情就能猜的出來。只不過駱川和齊子林一樣,搞不太懂季世,平時沈如意安然無恙,他都不來酒吧,更別提現在沈如意急需要人安慰和保護。
“那個小明星呢?”一會兒的工夫,季世已經抽完了一根煙,熟稔的從殼子里摸出一支,便要去點。
“別光抽煙?!瘪槾〝r下他,他知道季世煙癮很大,“喝酒。”
“正在路上?!饼R子林看了一眼微信里盛朵伊回復的短消息,“說是剛拍完戲,馬上就過來?!?
“好。”季世點點頭,就再也沒有說話,悶悶的喝了杯酒,靠在了沙發上緊閉著眼。
駱川和齊子林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識趣的沒去打擾他。
盛朵伊剛走進酒吧,就接收到了吧臺小哥的小道消息,說齊少和駱少來了不久之后,季少也過來了。盛朵伊有些驚喜,齊子林在電話中并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如果早點通知她的話,她就不會在路上耽擱那么長的時間了。
在進入包廂之前,盛朵伊特地去洗手間里補了下妝,噴了香水,隨后才步履優雅的走到包廂里。
和往常一樣,包廂里幾乎都是她認識的人,盛朵伊動作溫柔的把臉頰旁的發絲歸整到耳后,淑女的和屋子里的人打招呼:“齊少,駱少,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狀況,所以耽擱了?!?
“沒事,坐吧?!饼R子林沒怎么在乎。要不是季世突然要他約盛朵伊出來,他早就忘了她的存在了。瞧她這盛裝打扮的模樣,怎么也不像是剛從劇組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樣子,倒更像是精心準備了許久的。
“呀。”盛朵伊在齊子林身邊坐穩,像是剛發現在打盹的季世,有些驚喜的說,“季少也在?”
季世像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在嘈雜的音樂聲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他
的眼睛很漂亮,像是裝滿了漫天的星辰,又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一旦跌落,便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
雖然盛朵伊已經見過季世很多次,可是每一次看到他,還是會覺得驚艷。
“阿世醒了?!瘪槾ê攘丝诰疲桓贝蛩憧春脩虻谋砬?。
季世撐起身體,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盛朵伊。
盛朵伊被他火熱的視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雙手也緊張得不知道該放哪里才好。怎么了?是她今天的打扮太火爆了嗎?還是她的妝容有問題?季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視線看著她呢,讓人覺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盛朵伊正想說話,那邊的季世已經徑自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一把拉起了她的手臂。
季世的力度很大,大到甚至能聽見骨骼粉碎的聲音,盛朵伊疼得一下子就紅了臉,嬌弱的喘息著,用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季少……你弄疼我了?!?
包廂里正在唱歌的幾個女孩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嚇得忘記了歌唱,紛紛放下話筒,縮在角落里。
就連駱川和齊子林也沒有想到季世會突然沖出去抓住盛朵伊。
齊子林面色一驚,卻終究沒有去阻攔他,而是招呼駱川坐下來一起喝酒。
“這是什么情況?”駱川一臉懵圈的問齊子林。怎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他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齊子林稍微有些稚嫩的俊臉滿是不在意的神色,一邊看著季世和盛朵伊,一邊笑道:“你沒有看出來嗎?盛朵伊的思想不單純?!?
關于這一點,駱川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就像上一次在黎家酒吧門口,她刻意崴了腳摔進季世的懷里,可是他不明白……只是這樣而已,季世有必要朝她發這么大的火嗎?“我們身邊的女人,有哪一個是思想單純的?”
“駱川,你平時這么聰明,怎么就不會往深處想一想?”齊子林提點道,“有心計的女人,最痛恨的是什么?最痛恨的就是沒有心機的女人。所以,阿世是猜測最近的這些事和盛朵伊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