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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歐式風格的裴家
裴父氣得整個人炸開了,就差了沒抽打裴楓這個叛逆的兒子。
“你說,這是爲什麼,你和瑋寒不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嗎,你怎麼可以和他老婆發(fā)生這種關(guān)係呢,是不是你先勾引人家的?”
父親難聽的言語,裴楓聽得很反感:“爸,雪柔根本就不愛樊瑋寒,樊瑋寒也同樣不愛她,你也知道他外面還有一個女人杜筱諾的,他只愛那個女人。”
“那你說,你是什麼時候和鄒雪柔認識的?”裴父突然變得很認真,也很有耐心關(guān)懷他。
“我生日那個晚上,也是雪柔和樊瑋寒新婚當夜,那個晚上雪柔一點都不快樂,而樊瑋寒卻開開心心的風花雪月,那個晚上我和雪柔共處了一夜,彼此就在那個晚上產(chǎn)生了感情。”裴楓答得一臉的真實,完全察覺不出絲毫的破綻。
可是裴父仍然無法相信他的信口開河:“兒子,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從你出生那一刻,我是第一個把你抱在懷裡,你的第一次喝奶也是我親手泡親手喂的,你的第一次翻身、爬行、學走,學說話,都是我教的,我敢說比你的親生父親更瞭解你,更懂你,你心裡想著什麼,以爲我不知道嗎?”
他不想當面拆穿他的謊言,就爲了給他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不給他機會,他這輩子都學不會悔悟兩個字怎麼寫。
裴楓倔強的凝望著父親,仍然知錯不改:“爸,我說的是真的。”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媽媽和你親生父親是怎麼死的嗎?”裴父無法眼睜睜看著他一錯再錯了,這樣,他只會將自己斷送到地獄裡。
“爸,我什麼都知道。”一提到母親和親生父親,裴楓的情緒很激動。
他站起身原地跺步,還轉(zhuǎn)著圈圈,他情緒一旦失控就會做出這個不知所措的舉止。
他停止轉(zhuǎn)動,感激的看著父親,繼續(xù)道:“爸,我很感謝您收養(yǎng)一個與你毫無血緣關(guān)係的我,您不僅給我豐衣足食和榮華富貴,還把您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交到我手裡,我很感激您,不但是感激,其實我早就視您爲親生父
親了,所以,別再在我面前說親生父親這個稱號了,因爲您就是我的親生爸爸。”
“裴楓,從我把小小的你抱在懷裡的那一刻,我就視你爲自己的親生兒子了,我在心裡跟自己說,你就是我的親生兒子,誰都不能搶走你,但你的身體流著的不是我的血,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從沒有忘記過。”裴父這番話說得很含糊,聽不出他想表達些什麼。
“爸,您是想跟我說,落葉要歸根,對嗎?”他沒說出口的重點,裴楓替他說出來了。
“對,落葉要歸根,爸捨得。”裴父點頭確認。
“您就自個好好的想清想楚,到底舍不捨得吧,反正我是捨不得,我也不要什麼落葉歸根,現(xiàn)在,我和您都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裴楓絕情說罷,擡步離開這個無情的家。
他萬萬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視他如親生兒子的爸爸,要他落葉歸根,這分明是不想要他了,要趕他走人了。
裴家的門口出奇的沒有記者在圍堵,不是沒有,而是A城每一家報社真的收到了樊氏集團發(fā)出的律師信,所有記者都跑回報社了。
澄藍公寓
樊瑋寒並沒回公司,他只是給樊氏集團代表律師陳曦打了通電話,陳律師立即把他交給的任務(wù)辦得妥妥當當。
他也沒有去薔薇山莊找杜筱諾,而是來到自己的公寓。
這套公寓他在還沒有認識杜筱諾之前就買了,這兒離樊氏集團很近,步行五分鐘時間就到了。
這套公寓除了母親和杜筱諾加上自己,就沒第四個人知道了,他沒有告訴鄒雪柔有這套公寓。
他從放滿名貴洋酒和紅酒的酒架裡拿了兩支洋酒,打開後連杯子都不用,直接捧著酒瓶往嘴裡灌酒。
辛辣的酒精迅速刺激大腦,讓他越去想鄒雪柔與裴楓那兩張不堪入目的親密照片,讓他越記住鄒雪柔背叛他的事實。
他咬牙切齒想著想著,門鈴?fù)蝗豁懫穑啦皇悄赣H來找他,那就是杜筱諾了。
他把洋酒放到桌子上,走來開門,但只是開了紅木門,不鏽鋼鐵門沒有打開
。
“瑋寒,我都知道了,你沒事吧?”杜筱諾一臉的擔憂。
“我沒事,你走吧,我什麼人都不想見。”他絕情說完,用力甩上木門,把杜筱諾拒於門外。
他走回來拿起洋酒重新躺到沙發(fā)上,繼續(xù)往嘴裡灌酒,現(xiàn)在,他只想一醉解千愁。
“瑋寒,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等到你願意給我開門進去,我只想靜靜的陪著你,沒有他想的。”杜筱諾關(guān)懷的聲線,從門縫裡幽幽的傳進來。
但樊瑋寒明明聽見,卻當作聽不見,腦海裡與心裡滿滿的,只有鄒雪柔背叛他的恨之入骨。
被拒於門外的杜筱諾一臉的沮喪。
她在報紙上看到鄒雪柔這則醜聞時,樂得天花亂墜,馬上趕來找他了。
以爲此時傷痕累累的他很需要她的關(guān)心與陪伴,但沒想到他竟然將她拒於千里之外。
但沒關(guān)係,只要有恆心,鐵柱都能磨成針。
在她百般苦惱能用什麼手段把瑋寒奪回她身邊時,老天爺就給她送來了這個大希望。
沒想到鄒雪柔也有今日,身上揹著不知羞恥罵名的她,這輩子別想擡起頭來示人了。
突然!
沮喪從她俏臉上消失不見,精緻嘴畔勾勒一抹得意笑容,清澈、水盈瞳仁充滿了希望的曙光。
樊家大宅
鄒父和鄒母趕到樊家有半個小時了,但沒有見著女兒,因爲鄒雪柔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
“都怪我,剛纔實在太激動了,所以罵了她幾句,我怎麼能這麼糊塗呢!”樊母都恨死自己了,若是鄒雪柔出了什麼意外,她一定不會饒過自己。
“親家母,你別太自責了,換作哪個婆婆都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換作是我也同樣會,但我深信,我的女兒絕對不會做出敗壞家風的不知廉恥事情。”鄒母擔心得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
“夫人,真的沒有備用鑰匙,少爺一向不喜歡他在房間的時候有人進去打擾,所以把所有鑰匙都自己收好了。”去找備用鑰匙的何媽毫無收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