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化名靳翔的某人,以車河為跨欄道具,再度閃轉(zhuǎn)騰挪飛奔回簡桐身邊的時候,簡桐都快得急性心臟病了。
“你到底在干嘛啊!那有多危險,那條公路的最低限速是80啊!”
蘭泉笑起來。反復(fù)的幾次奔跑,他的額頭見了汗。已經(jīng)比當和尚的時候長長了些的發(fā)絲被汗水濡濕,帶了點微微的波浪貼在額頭上,顯得整個人帶了絲慵懶的性.感。他緩緩?fù)铝丝跉猓χ话盐兆『喭┑氖?,將一個物件兒放進簡桐掌心。
是一條真絲手帕。觸手沁涼絲滑,雖手感輕盈,可是簡桐也知道那是個好東西。
“這是?”簡桐糾結(jié)了,“你跑回去難道就為了這條手帕?難道你是把這條手帕落在了那邊,所以跑回去撿么?”什么時候靳蘭泉童鞋也會為了一條手帕而不顧生命安危,拿高速路上的車河當跨欄訓(xùn)練工具了呢?
蘭泉笑而不答。
簡桐還沒等低頭去看那手帕,后頭一大幫傷不起的媒體記者已經(jīng)又沖了回來,嘩啦圍住簡桐和蘭泉,閃光燈四起。
“菲尼克斯先生,請問方才您不顧生命安危三次從高速路上的車流中穿過,就是為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么?”
簡桐不得不佩服人家j國的狗仔就是會說話。人家一句“美麗的小姐”,她就不好意思扯了蘭泉就跑了。
蘭泉聽著也是一笑,微微挑了挑眉尖,垂首望簡桐,“你們說是,那就是咯!”
簡桐翻了個白眼:這太極推手玩得不錯啊!
“菲尼克斯先生,請問剛剛您幾次奔跑于車河是為了什么呢?難道這位小姐有事情命令你做么?”另外一家比較嚴肅的媒體問。
蘭泉笑了笑,朝著那位大叔記者一眨眼,“這是個,美麗的秘密?!?
“菲尼克斯先生,請問這位是您的女朋友么?”
“菲尼克斯先生,你們好事將近了嗎?”
問題越發(fā)八卦了,再問下去恐怕會越發(fā)纏夾不清。簡桐趕緊舉手跟大家微笑,從口袋里掏出個胸卡來晃了晃,“真不好意思各位,實際是個誤會。我是nhk電視臺節(jié)目制作部的助理,我跟大家一樣,也是跟隨在菲尼克斯身邊進行跟蹤采訪的?!?
“啊?——這樣啊……”娛記們顯然大失所望,“不過剛剛菲尼克斯先生可沒這樣介紹啊,而且態(tài)度非常曖.昧……”
簡桐無奈,“各位不好意思,那是因為我之前跟菲尼克斯先生有約定,我已經(jīng)得到了他的獨家采訪權(quán),所以他很多話是不方便直接跟大家說的。”
“獨家采訪權(quán)?”一眾媒體全都失望地望蘭泉。
蘭泉也垂首望了望簡桐,繼而緩緩笑開,“是啊。她說是就是咯?!?
高速路上有黑色奔馳車隊駛來,在同樣濃黑的夜色里無聲停下。卻從那黑色的車隊里走出一襲白裙的美麗女子。一眾娛記全都張大了嘴巴瞪著那娉婷而來的美女。
“是啊,這位女記者說的不錯,她跟在菲尼克斯身邊不過只是方便采訪而已。請各位媒體朋友切勿誤會,更不要引起社會不必要的猜測?!蹦桥雍Γ昧骼挠⒄Z侃侃而談。
“這位是?”有記者敏.感提問。
那女子笑起來,紅唇輕啟,“如果各位對菲尼克斯的感情生活好奇,不妨來采訪我。因為——”那女子笑著妙目輕揚,曼妙望過蘭泉,仿佛帶了羞澀,“因為他的感情生活由我參與。”
“哦!——”記者們誰還能聽不懂!這位美女分明就是在說,她自己就是菲尼克斯的女朋友??!“這位小姐請問……”
記者們呼啦一下子又圍到那邊去,簡桐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
有修長的手指繞來,霸道且不容拒絕地攥緊了她的手,“走吧,咱們回家?!?
簡桐差點沒出息地在夜色里又落下淚來——來的人是苗藝呢,那樣趾高氣昂地說自己是蘭泉的女朋友,因為有老夫人的首肯,所以底氣那樣足……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
簡桐正想也給自己找找虐文女主角的感覺,結(jié)果那個壞孩子堅定伸過來的手,便將她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都給攪散了——她想流淚,不是因為苗藝的趾高氣揚讓她委屈,而是那孩子堅定不移繞來的手指,說“咱們回家”。那樣貼心,讓她喉頭哽咽。
“拜托,你也讓我跟一把流行,找找虐文女主角含怨忍淚的感覺行不行?”一大群人圍著苗藝在那巴拉巴拉地問,結(jié)果蘭泉握著她的手,兩個人鬼鬼祟祟地從人家身邊跟沒事兒人似的徑自走開。簡桐忍不住輕聲抱怨。
蘭泉笑起來,伸手捏了下簡桐的鼻梁,“真對不住了,因為我實在當不來虐文男主角,所以就只能委屈你當不成虐文女主角了……”
簡桐眨眼,說不出話來。
“或者,你也希望我虐你?”某人登時從深情款款化身邪氣瀲滟,垂下頭沙啞地笑,“今晚回去玩捆綁游戲,怎么樣?”
簡桐只能天然呆地抬頭望他,“我不是剛綁過你?還玩……”
“傻瓜……”蘭泉壞笑開,“真正的捆綁游戲,你以為只是綁著手啊?”蘭泉說著聳了聳肩,“我得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去——j國夜生活豐富,什么撫摸俱樂部、捆綁俱樂部、cospaly咖啡……多了去了,我要帶你一樣一樣參觀起。”想起上次的*旅館,蘭泉眼睛冒了冒綠光。
“你,你都去過?”
“去過。不然怎么當山田組老大……”
簡桐不說話了,將手甩開轉(zhuǎn)頭就走。
蘭泉趕緊追上去,“喂喂喂,我是去過,不過我什么都沒做??!”
簡桐紅了紅臉,“好吧,下次我們一起去做?!闭f罷嬌俏彎腰,坐進了車子里頭去。
蘭泉在車門前癡呆了足足有三分鐘。直到西村呼喚,“二少,二少……”蘭泉這才樂得趕緊也跟著鉆進車子去,一把摟住簡桐的腰,“真的?”
簡桐推開蘭泉,回頭指了指窗外,“她還沒接受完采訪呢?怎么比你這位正主更積極啊?”
蘭泉輕輕嘆了口氣。苗藝是彈琴的,沒有彈琴的人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萬眾矚目。可是苗藝自己放棄了那條繼續(xù)鉆研琴藝的路,所以今日乍然被眾多娛記包圍,有一點點忘記歸路。
苗藝終于結(jié)束了采訪,翩然走向蘭泉的車子。西村盡職攔在車門旁,“對不起苗小姐,二少的車子已經(jīng)沒有空位。請坐后車。”
苗藝咬牙,隔著太陽膜恨恨看了一眼后座上簡桐的身影。
簡桐只能輕輕搖頭。不管如何,苗藝的身上終究承載了一段蘭泉的年少記憶,她真的不希望苗藝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簡桐明白,蘭泉可能會更心痛。
簡桐回手握住蘭泉的手。蘭泉輕輕笑起來,“認識你之后,我的人生已經(jīng)重新開啟。過去的都過去了,跟你在一起的時光才值得記住?!?
簡桐垂下頭去。車子緩緩啟動,簡桐這才騰出時間來看手里那塊真絲手帕。結(jié)果一看不要緊,一聲尖叫嚇得西村險些沒從前排直接蹦過來!
“哈哈……”蘭泉笑開,拍著前排作為的靠背,“西村,沒事。原諒女人吧,她們必須用尖叫來表達喜悅。”
西村只能再驚恐地望了望簡桐。簡桐笑起來,“女人就是靠尖叫來嚇死老鼠的!”
老鼠……西村不爭氣地再想起司蔻。她的目光像極了小老鼠……這些簡桐不在蝸居的夜晚,她自己會不會害怕?
西村終于若有所思地轉(zhuǎn)回身去,簡桐這才又垂首去看手里的真絲手帕——是一方純白的真絲手帕,重要的是絲帕上龍飛鳳舞地簽著一個名字!
簡桐鼻子酸起來,低低垂下頭去,“你這個傻瓜,你不顧生命危險,來回穿越高速公路,就是為了,為了這個簽名?”
那真絲手帕上正是宮崎大師的簽名!
宮崎大師已經(jīng)年過古稀,出了名地不喜給人簽名,所以他的簽名才尤為珍貴。據(jù)傳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宮崎迷出價數(shù)萬美金求購一份親筆簽名!
蘭泉笑起來,“你喜歡就好咯。”
“本來我是想拉著老爺子過來跟你合個影的,不過后來擔(dān)心過高速路太危險,只能作罷。不過老爺子說,如果有時間邀請你去北海道他的別墅坐坐。那里有大片的薰衣草花田,很美。”
簡桐的眼淚終于無法控制地落下來——他不顧生命安危跑回去,只是因為她一句喜歡,所以跑回去跟宮崎大師要一幅簽名!
只因為她喜歡,他就連自己的命都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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