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公安局。靳萬海轉(zhuǎn)身走向劉毅,“劉隊長,我初步同意你的預判。這樣,這件事交給我來做。如果有消息,會馬上告訴你知道。”
“但是全城的搜索不要停下,尤其要將警力秘密安排向梅山溫泉山莊去。家兄帶著礦業(yè)協(xié)會的探礦專家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當年日軍以及國min擋軍隊留下的秘密軍火庫。為免有人從中搗亂,或者百姓恐慌,所以請盡快將警力派過去以便維持秩序。”
靳青山點頭,“我馬上電話通知武警部隊。”
劉毅聽見梅山的事兒就笑了,“靳省長,多虧您告訴我這個事兒,這樣我的推理鏈條就找到了最重要的一環(huán)——我終于明白,您家那位二少奶奶這樣興師動眾,讓軍警力量全城搜查所為的目的了!她是要城中的氣氛緊張起來,這樣就算有人想要去梅山打主意,卻不敢輕舉妄動!”
“哦?”靳萬海都一挑眉,“所以呢?”
劉毅笑起來,“所以我斗膽猜測,您家這位二少奶奶根本就沒離開家門!”
“胡說八道!”靳青山趕緊攔著劉毅,卻挑眉瞅著靳萬海。劉毅畢竟是他手下,靳青山也擔心二哥發(fā)脾氣。
“你以為軍區(qū)大院是公園啊?每次進出,門口都有站崗的,如果小桐后來還回軍區(qū)大院去,你以為門崗不能發(fā)現(xiàn)啊?”
劉毅也臉紅了紅,“所以我覺著這事兒,關(guān)鍵就應該在老爺子身上……”
靳萬海也一拍大腿,“是啊,老爺子怎么這么消停?我們忙翻了天,他老爺子干什么呢?!”
同樣的問題,何婆婆和吳冠榕也意識到了。吳冠榕在家里躺了大半天,老伴兒竟然一眼都沒進來瞅過。
吳冠榕開始也是遲鈍了,因為這么些年夫妻,老頭子始終以軍務為重,基本上沒什么時間顧著家里;所以她平素也習慣了,自己有病不舒服什么的不去打擾老頭子,自己躺躺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有點詭異了。老頭子已經(jīng)退休在家了,更何況家里出了這么大事兒,老頭子怎么可能坐得住,就真的一眼不過來瞅?
“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又干什么呢!”何婆婆先來氣了,起身扭身就出了吳冠榕的東暖閣。吳冠榕在后頭喊也沒喊住。
結(jié)果何婆婆滿哪都找不見靳邦國的身影。臥室沒有,書房沒有,門房老王也說沒見著老爺子出門。那他還能上天入地了還?
何婆婆心里這一迷糊,就覺著之前聽見小孩哭的那個印象越發(fā)深刻起來,她就循著院子向后走。這回沒進正院,而是順著山墻夾道向后院去。
靳家是幾進的大院子,后院是庫房,平素沒什么人去。為了方便采買,后院還單跟后頭一個角門連著,平常廚房買東西回來就直接從角門送到后院庫房里頭去,這樣就不用從前面走,看著亂七八糟的。
何婆婆就是覺著那哭聲是隱約從后院傳出來的,心說難不成家里頭的人,哪個偷偷把自己孩子帶進來了?
吳冠榕是主母,所以這個家里頭所有的鑰匙都在何婆婆手里帶著。后院通往前院的院門鎖著,何婆婆打開了鎖……她自己都有點愣,心說這是誰把門給鎖上的呢?難道是她自己么?
等進了院子,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點不對勁。平素這院子里頭都靜悄悄的,沒個人聲人氣兒的,可是今天一進來她就覺著這里頭有點——該怎么形容呢,是有點“熱鬧”!
有人氣兒,有熱烈的氣場,一點都不冷清了。
何婆婆站在墻角沒放聲,只靜靜盯著庫房的窗戶。老太太心里有點打鼓,心說這是那個小幺兒在這作妖兒呢?這不是趁著靳家人忙翻了天,沒人管束他們了,所以就跑這兒折騰來啦?
窗戶上人影一閃,一個人耳房里走出來,一眼就撞上何婆婆的目光,那人就愣了。
何婆婆也愣了——那不是梅軒是誰呀!手里頭還端著個小奶瓶!
何婆婆一見就叫起來,“梅軒你干什么呢!那奶瓶不是咱們孩子喝水用的嗎?早上去打針一起帶去的,明明是丟了的,怎么在你手里!”
何婆婆終究也是跟著靳家一路走過來的老人家,那也是警惕感十足,幾乎成了精的!雖然那小水壺不過是個小細節(jié),可是如何能逃得過老太太的法眼去!
梅軒在老太太面前還是嫩了點,沒想到一出門就撞見,有點不知所措了,只能紅著臉樂,“何婆婆,不是啊。”
“不是你個小鬼頭!”何婆婆沖上來,一把推開梅軒,徑直沖進耳房去!
耳房里,靳邦國老爺子正抱著孩子樂呢,“哎喲我的乖孫喲,再來一個!”
何婆婆一見,站在門口也不顧什么老臉了,跺腳大哭,“哎喲你們這些缺德的,你們怎么能這么玩兒喲……老爺子啊,你個老不修的,你也帶頭跟著他們這么玩兒……把我們老太太給嚇得啊,現(xiàn)在還躺在榻上起不來,你們這回開心了吧,啊?”
何婆婆這一哭,整屋子人都不敢笑了。簡桐趕緊走過來抱住何婆婆,“何奶奶,是我錯了……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鄭銀橋也跟著過來嚷嚷,“你看你們老娘們兒家家的,就會整這些沒用的!本來司令也想告訴你們來的,可是一想你們一準兒露餡兒嘍。你看吧,這還沒怎么的呢,你就哭成這樣,真是的……”
何婆婆惹不起靳邦國、簡桐和梅軒,難道還惹不起鄭銀橋么?何婆婆還哭著,從腳上直接褪下老太太鞋來,照著鄭銀橋就丟過去,“你個老光棍兒,我輪的著讓你罵么?你個死了沒人送終的……”
大家都樂,簡桐趕緊抱住何婆婆,怕把老人家給氣壞了,“何奶奶別氣了,您看啊,小怪獸伸手找您抱呢……”
何婆婆一聽趕緊斂盡潑氣,抬頭去看孩子。
可不,靳邦國懷里,小家伙正閃著大眼睛,身子向何婆婆探出來,兩手都伸出來,找老人家抱呢……
何婆婆的眼淚就一顆一顆噗噠噗噠地掉下來,一邊跑過去,一邊心肝肉地喊著,“小怪獸啊,你可嚇死何婆婆、想死何婆婆了……要是真的找不見了你,何婆婆真是不想活了……”
吳冠榕榻前,簡桐雙膝跪地。
吳冠榕嘆了口氣,“快起來!你這也不是鬧著玩兒呢,你是為了做大事。別說就是我老婆子暈倒一下而已,就真的是我老婆子要為這件事搭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咱們靳家,從來不是一個小家;咱們靳家的每個人,雖然都有小心眼,也有小心思,可是哪個在大是大非面前分不清輕重?從前都是咱們靳家的男丁沖鋒陷陣、衛(wèi)國衛(wèi)民,其實我老太婆一直遺憾,咱們家女人沒什么機會——現(xiàn)在終于來了機會,所以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吳冠榕親手拉起簡桐來,“小桐啊,好孩子!以你為首,現(xiàn)在聽琴、弄棋也都長大起來,各自都能為國家做事兒了。咱們靳家的女人,也越來越不輸給男人了!所以奶奶不但不會怪你,而且還要感謝你。”
“奶奶……”簡桐欣喜落淚。
吳冠榕也是落淚點頭,“謝謝你的父母,謝謝他們養(yǎng)育出你這樣好的女兒。更要謝謝上天沒有因為我老太婆做錯的事而懲罰我們靳家,反倒把你派來我們靳家……”
吳冠榕緩緩閉了閉眼睛,“阿何啊,將家里所有鑰匙都交給小桐吧。我們都老了,該歇歇嘍……”
“哎!”何婆婆滿面喜色!
“我就說啊,那個護士的眼神兒怎么那么熟啊!”屋子里頭又只剩下吳冠榕和何婆婆老姊妹,“看來啊,你、我、聽琴這三個人里頭,還是我眼睛最好使。就算小桐當時戴著大口罩、帽子、眼鏡兒,我也發(fā)現(xiàn)了!”
吳冠榕只能笑著搖頭,“那你當時怎么不說啊?馬后炮、事后諸葛亮啊。”
吳冠榕說著笑起來,“還是咱們孩子最了不起。咱們?nèi)齻€大人,都比不上那一個小家伙。咱們孩子一定是認出了媽媽,所以才沒哭沒鬧地跟著媽媽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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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大家厲害,昨兒就猜出來了,哈哈~~誰第一個猜著的,舉手~~~稍后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