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天在助他嗎?
那么巧就將兩件事發的時間連在了一起。
火光在跳躍著,將陸虞那蒙了陰鷙神色的俊顏映得煞氣騰騰。
那人一直很活躍于各種交際及商界,期中有著不少是涉及到忌諱。那些勢力被他暗中瓦解了不少,清查下去時他卻總是干干凈凈。
所謂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身。
正是這種干凈,使他一直懷疑,盡是一些蝦米給替了罪!
通過今天這巧合的雙事件發生間聯系,哪怕沒有確鑿證據,他嫌疑絕對是跑不了了!
那批武器糧餉也是他今年辦差是最大的收獲,拿來裝備一支萬人軍絕對會是精兵!這怕是像剜了他一塊肉般,著急失了分寸,傳遞信號時被他的人就那么恰巧碰上了!
只是沒有料到,他居然盯上了國公府,更是還將手伸到了安定伯府,妄想利用親事設個傀儡潛入府中。
國公府的兵權像一塊肥肉,他自是清楚,多少人想抓住一點機會便要瓜分手中的兵權。
只是如今還又要在伯府找玉石所制的東西……
那東西,只怕與兵權息息相關,他早覺得伯府爽快的交了二十萬兵權有問題。
且那與他們合作的大姑娘還身懷異能?!
能夢知后事?!
像字條上樂希說她有妖法,應該是開玩笑的。
空了大師不久前才和他說過,這世上,有一種知后事的人存在,卻不是佛或道中的人。而是因功德或被老天垂憐,跳出了一世輪回。
當時空了說這話時。還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到他靈魂深處去的目光,現在還記憶如新。
所以,樂妍極大可能就是他口中那跳出輪回之人!
想著,陸虞眸光也像燭火一般,忽暗忽明。右手腕的那串佛珠也被他順勢褪到掌中,在指間一下一下的轉動著。
他不信佛,是空了非說他這世注定殺虐太重。會對自身和親近之人有礙。出于對長輩的敬重和孝心。他才接了這手串。
可空了送那丫頭珠串又是什么理由?!
有慧根、佛緣?
從匯報上看,那丫頭的反應該是也猜到了樂妍的異能來源原因。
知后事嗎……
倒也是有趣。
他倒要看看,這知后事者。到底有什么能耐!
要如何助那人!!
陸虞將手串重新戴回腕間,深邃雙眸中迸射出使人肅然的寒芒。
“你們監視伯府大姑娘,凡是有可能傳遞消息的舉動都留意住了!勢必要知道她傳遞的內容!”陸虞吩咐道。
陸肆陸伍應是,在旁的陸一請示:“主子。是否加派人手守住那個暗道?!”
陸虞起身,抓起一件干凈的外袍穿上。要出門的模樣。“不必,等那小東西回來再議。”
三人聽得直抽嘴角,主子也太信任那扁毛的小家伙了,他們的地位是不是岌岌可危。居然快要淪落到與一只鳥爭高下!!
陸虞吩咐完后。急急出了院子,往公府的正房走去。
從這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想通了一個困擾他許久的疑團。
他必須親自去問問護國公,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賣兒子也不是那么賣的!
他斷定。他祖父和父親,十有八九是因伯府那東西才與之結的姻!
他居然被賣了這么多年。還傻懵懵的各種猜測。今日不給他個說法,不給他知情權,這事就沒完了!
只是,很有種的陸虞見到護國公后,才問了一句就被無言以對的打發了。
護國公面不改色的道:“人還想不想要,想要就老實回去睡覺,該告訴你時我自然會告訴你。”
然,事實上護國公心里是淚奔的。
老護國公不但賣了親孫子,連他這親兒子也一起坑了好嘛。他根本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圓是扁!
老護國公只在臨終前道,護國公府欠了老安定伯的救族之恩,要他必護安定伯一脈安穩。不能讓那東西落入別人之手,否則老安定伯一族覆滅不說,連護國公府也可能面臨大禍。
更離譜的是,老安定伯為了護自己的后輩,也根本沒有交代那個東西是什么,連長子樂紹元都不知道有那么一個東西存在!
兩老人家帶著秘密都走了,獨留下他這個只知其一的人,天天撓心撓肺的琢磨那東西是什么。還無時不擔心,會不會就被人取走了!
現今,連外人都知那是玉石寶石一類的物件,還是針對而去,他連保護都無從下手。這真要被坑死了!
護國公抬頭望天,無限惆悵。父親大人,要不你托個夢給兒子吧……
清晨陽光灑落,暖暖的照進房間。
幾縷正落在那凌亂的架子床上,許是因上方羞人的春景,又隱沒在云朵中。
伯府外書房的光線暗了下去,媚若柔絲的嚶嚀也斷斷續續。
李氏昏昏沉沉的承受著雨露,身體倦極。
昨兒一進門,她便被樂紹元抱住親著就帶到了隔間,耳邊是他動情的呢喃。每句都帶著親昵的稱呼,讓她別害怕。
隨后便是瘋狂急切的索取,帶著她沉浮了整半宿。
這還沒有睜眼,便又行事,她實在累得快連哼唧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人怎么就不知餮足呢!
“紹…紹元…”
“我在。”
樂紹元嘴上回應著,身體也給予回應。重重一下,李氏口中溢出聲連她都感到羞人的低吟。
樂紹元低聲笑開來,愛死了李氏這嬌媚的模樣。一如他們新婚時,如膠似漆的甜蜜,讓他不知疲倦。
這般,李氏又陷入了不知今夕何夕的沉浮中。
門外守了一夜的許二許三,像跟木頭似的。被輪換過來準備隨時伺候的徐媽媽,聽見隱隱傳出的床榻吱呀聲,老臉紅了紅。
怎么又好上了!
昨晚就已經送了三次水了!
伯爺真是!真是!!
想著,又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兩個侍衛,燒著臉轉身又去備熱水了。
半個時辰后,樂紹元神清氣爽的從書房踏步而出。
得了準許的徐媽媽也帶著丫鬟魚貫而入,紅著臉給已經沐浴過,卻還是難掩一身羞人痕跡的李氏穿戴。
見著她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既心疼又歡喜,心情復雜無比。
而早在旁等候的許大跟上他的腳步,邊走邊大概將事情說了。
樂紹元眉宇間寒霜驟然聚攏,轉了原本去五福院的腳步,快速往昕媛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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