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殺機
這的確是個很重要的線索,冷彬鳳目精光一閃,命令道“趕緊查清影子曾經(jīng)落腳的地點!”
“已經(jīng)查清了,”吳軍卓的聲音有些慢慢騰騰,“不過……那家賓館的閉路監(jiān)控最近壞了,找不到任何視頻資料。非常文學(xué)”
怎么可能這么巧?冷彬微微蹙眉,沉吟了一會兒,說:“繼續(xù)去查,有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還有,順便查一下,那家賓館屬于誰旗下的資產(chǎn)?”
晚上,曉曼拿著自己畫的那幅素描畫去冷令輝的起居室,在保姆的帶領(lǐng)下走進書房。
冷令輝正在觀賞一幅新得的古畫,見曉曼進來,便笑著讓她隨便坐。
第一次走進這間書房,曉曼實在嘆為觀止。這里簡直就是一家小型的古字畫展覽廳,各位名家的作品,應(yīng)有盡有。
“哇,爺爺怎么弄到這么多的畫?”曉曼有些疑惑地看他一眼,這些字畫的價值不可估量,實在不是私人可以負(fù)擔(dān)得起。
“呵呵,丫頭放心,爺爺為人光明磊落,縱然喜好字畫也不會為了它去做貪官!”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曉曼的疑惑,冷令輝笑呵呵地揶揄道。
曉曼俏臉一紅,她也相信冷令輝不會去貪污受賄,不過……假如這些字畫都是真品,保守估計,至少值十幾個億吧!
“冷家從民國時期就是政府高官,不止在北京擁有大量的地產(chǎn)和房產(chǎn),同時在國外也有大量的地產(chǎn)房產(chǎn),瑞士銀行一直有冷家儲存的大量黃金。后來,我哥哥去了臺灣,我加入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斷了聯(lián)系。三十年前,瑞士銀行給我轉(zhuǎn)帳過來一百億美元,是我哥哥臨終前的遺囑,將父輩在國外留下的黃金和房產(chǎn)全部換成美金,跟我平分。我捐出去一部分,剩下就用來購買字畫。”冷令輝坐在一把檀木軟墊雕花太師椅里,看做工和成色,應(yīng)該也是古物。
人活在世,都有一份特殊的喜好,冷令輝就是喜歡古字畫和各種古董。不過,這個愛好十分地耗費財力,沒有敵國的財富,根本不敢覬覦。
“這些年,我從海外拍回來的流失國寶不計其數(shù),也捐贈給國家博物館一部分。這些字畫我只是暫時保管罷了,當(dāng)然同時也飽飽眼福,呵呵,爺爺最喜歡這些古字畫還有古董。別看現(xiàn)在它們屬于我,不過我早就立下遺囑,等我死后,這書房里的東西全部一樣不少地捐給國家博物館!”
聽完這些話,曉曼不禁對冷令輝更加心生欽佩。這個老人風(fēng)趣、坦蕩,又擁有大家風(fēng)范,實在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原來爺爺都安排好了這一屋子寶物的去路!”曉曼抿嘴笑道:“我有禮物要送給爺爺,不過不是什么寶物哦!”
“唔?”冷令輝這才記起他三番兩次跟曉曼索要禮物,不過曉曼已經(jīng)懷孕,這遠(yuǎn)比任何禮物都要來得寶貴。當(dāng)然,他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尤其還沒跟孫子結(jié)婚,所以他也就沒有點破。“什么禮物?快拿出來讓爺爺看看!”
曉曼拿出她為冷令輝畫得素描,展開給他看。“爺爺銀發(fā)童顏,老當(dāng)益壯,穿軍服的樣子最帥!”
冷令輝見畫上畫的是他穿軍裝的素描,形似神更似,畫得十分出彩。他連連點頭,贊道:“不錯,很有幾分功力!”贊完了,他又想起什么,走到書櫥前,打開櫥柜,拿出一幅畫,走回來展開給曉曼看:“這是阿彬給我畫的,發(fā)現(xiàn)你們倆倒是不謀而合!”
曉曼仔細(xì)一瞧,這幅畫的確是冷彬的風(fēng)格,簡約中透著細(xì)膩,分毫畢現(xiàn),不浪費任何的筆力,每一筆都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人物的特點。
冷令輝見她盯著這幅怔怔地出神,便哈哈笑道:“都認(rèn)為爺爺穿軍裝最帥?那這身軍裝,爺爺只好繼續(xù)穿下去嘍!”
夜色濃深,一個高個子男人還站在樓下遲遲不肯離去。他打了無數(shù)遍電話,對方的回答只有一個“關(guān)機!”
無奈,他只好給對方的語音信箱留言:“親愛的,我想見你!今晚如果見不到你,我不會離開這里!”
語音信息發(fā)出去,可是依然沒有任何回音。這樣一直等到下半夜,他的手機居然響起來。男子趕緊查看,是她打來的!頹廢的情緒一掃而空,馬上振作起精神,接通了電話,用顫抖的聲音說:“親愛的……”
“你趕緊離開!天啊,我該說你什么好!警察到處在抓你呢!你是白癡嗎?還待在這里!”里面?zhèn)鞒鲆粋€嬌嫩的聲音,語氣卻極不耐煩。
“我知道!”男子的嗓音有些怨念:“可我太想念你了!親愛的,你能不能下來我有兩句話想對你說。”
“聽著歐陽,我沒有時間跟你扯些沒用的!假如你不想被抓去坐牢就走得遠(yuǎn)遠(yuǎn)得!錢不夠我可以再轉(zhuǎn)給你,你趕緊走!”女子一迭連聲地驅(qū)逐他。
“我……”他想了想,有些醋意地說:“你在怕什么?怕你的丈夫知道嗎?我可以殺了他!”
“呸!你以為你能耐很大?聽著,不要去動他,你根本動不了他,他用一根指頭就能讓你粉身碎骨!在他發(fā)現(xiàn)你之前,你走得越遠(yuǎn)越好!”女子用恐嚇的語氣說道。
“我不想走……喂,喬!”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他沮喪地蹲下身,茫然無措。
想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失手,喬才對他冷淡許多。假如他再出手一次,把冷彬和他身邊的女人殺死,相信她一定會重新青睞他的!
這個主意不錯,他藍(lán)色的眼睛里慢慢浮起新的希望。
八月六號,舉行婚禮這一天,造成很大的轟動效果。
在豪華五星級酒店——云海國際連鎖酒店,整整三天的時間,冷家訂了幾千桌喜宴,分別宴請了政界、商界以及上流圈子的所有名流。
冷家二少爺冷彬,終于娶得美嬌妻,何曉曼這個名字也在一日間為京城的整個上流圈子所認(rèn)識,也同時成為媒體新聞的熱門詞匯。
三天的流水宴,曉曼挽著冷彬的手,不知迎接了多少客來賓往,她記住的人并不多,因為來賀喜的賓客實在太多了。/非常文學(xué)/
不過讓曉曼感到意外的是,裴天楚竟然帶著新女伴來參加婚禮,并沒有看見燕妮的影子。
心知不妙,趁著人不多的時候,曉曼趕緊拉住裴天楚,責(zé)問道:“燕妮呢?”
裴天楚很驚訝的表情:“她在哪里關(guān)我什么事?”
聽著這樣的混帳話,曉曼就來氣,她揪著他不放,怒聲道:“是不是你又犯老毛病了!”
“喂,我說你好歹是新娘子,注重點形象問題!也不看看場合,跟我拉拉扯扯的,回頭看看,大家都盯著你看呢!我倒無所謂,你可就有問題了!如果明天爆出新聞,說冷家二少奶奶跟我糾纏不休,有曖昧關(guān)系,那可不太好看啦!”裴天楚吊爾郎當(dāng)?shù)兀静桓墩}。
曉曼又氣怒又惱火,卻又不得不松開了手。回頭望去,果然見幾個記者已經(jīng)對她和裴天楚舉起相機。這些記者太可惡了,無孔不入,稍不留意就中招。
這時,冷彬走過來,輕輕攬住她的纖腰,見她的氣色不太好,就問道:“怎么啦?”
曉曼摟住他,一手指著裴天楚,控訴道:“他又辜負(fù)燕妮!”
冷彬睨了裴天楚一眼,后者無辜地聳聳肩,辯解道:“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戀愛,什么辜負(fù)不辜負(fù)?”
“無恥!”曉曼怒了,跟冷彬喜結(jié)連理的愉悅都被這廝的無恥給攪沒了。她很清楚燕妮的斤兩,這個丫頭其他方面都很灑脫,唯一對裴天楚的感情卻灑脫不起來。上次失戀,燕妮失魂落魄好多天,這次……她不敢相象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曉曼,”出乎意料,這次冷彬并沒有幫她訓(xùn)斥裴天楚,而是理智地分析道:“燕妮是成年人,她有辯別非的能力。天楚風(fēng)流成性,這點從沒有隱瞞她,她仍然選擇了他就應(yīng)該想到有這么一天!”。
曉曼怔了怔,雖然冷彬的話說得很客觀,但她還是無法原諒裴天楚。燕妮是她的好朋友,她無法做到像冷彬那樣理智冷靜,她就是憎恨裴天楚。
甩開冷彬的大手,她轉(zhuǎn)頭指著裴天楚警告道:“假如燕妮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會原諒你!”
裴天楚走后,邵雪琪攜著男友的手走過來,很矜持地對著冷彬和曉曼說了聲:“新婚快樂!”
曉曼挽著冷彬的胳膊,面色上還有些氣惱,對于邵雪琪的祝賀,壓根沒有去注意。
“謝謝!”冷彬禮貌而疏淡地對她道了聲謝,便轉(zhuǎn)過身,似乎并不愿多跟她說什么。
邵雪琪見自己專門跑來祝賀,何曉曼對她視若無睹,冷彬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禁更生氣了。還不等她說點什么煞風(fēng)景的話,人家那對新人已經(jīng)雙雙轉(zhuǎn)身離開,對她似乎很不歡迎。
差點氣炸了心肺,羞惱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友正跟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子眉目傳情,不由火上澆油。推開身邊那個不停向四周放電的男友,喊道:“滾!”
邵雪琪的男友姓孟,叫孟季晨,此人也是,卻有些不學(xué)無術(shù)。跟邵雪琪在一次私人派對上認(rèn)識,他很會哄女孩子歡心,很快就將邵雪琪哄上床,兩人同居已有數(shù)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論及婚嫁。
見女友生氣了,孟季晨連忙收斂色性,嬉皮笑臉地說:“別生氣了,我的寶貝!等我們舉辦一場比冷彬還要豪華排場的婚宴,氣死這個辜負(fù)你深情厚意的壞男人!”
孟季晨只所以能獲得邵雪琪的青睞,跟他的會見風(fēng)使舵分不開。他早就知道邵雪琪一直倒追冷彬無果,但一點兒都不生氣。他只想著把她追到手,結(jié)了婚就算完成了家里人交給他的任務(wù)。
孟家也是高干世家,不過能攀上邵家這棵的大樹,卻也非常的榮幸。先不說身為外交部部長邵紀(jì)云的權(quán)勢有多大,就是邵杰創(chuàng)立的華凰跨國際財團,富可敵國的財勢也足以令人傾心側(cè)目,此時身處的這家云海酒店就是華凰財團的資產(chǎn),而這只是華凰的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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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孟季晨說會舉辦一場比冷彬和何曉曼還要盛大的婚禮,讓她揚眉吐氣,邵雪琪這才轉(zhuǎn)怒為笑。
雖然很快哄好了女友,不過孟季晨卻有些不耐煩,心里想:什么玩意呀!老子天天小心奕奕地伺候,真是他媽的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貪圖邵家的權(quán)利財勢,在邵家大小姐的面前,只能低三下四地討好。
喬子愛挽著邵杰的胳膊高調(diào)亮相,美顏上滿是幸福開心的笑容。跟上次參加冷彬的訂婚宴時的狼狽不同,這次她端足了姿態(tài),完全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
邵杰看到妹妹正在罵一個服務(wù)小姐,就走過去問道:“怎么啦?”
“這個笨蛋,端著熏魚居然從我的面前走,不知道我最近聞不得腥味嗎?”邵雪琪指著那個服務(wù)小姐回頭對邵杰說:“大哥,開除她!”
就因為服務(wù)小姐端著一盤熏魚從她面前走,就要開除人家,這理由好像有些太牽強。
華凰之所以做到今天的規(guī)模,說明邵杰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并非不分青紅皂白亂懲罰。揮揮手,示意那個倒霉的服務(wù)員退下去,然后他將妹妹拉到燈光明亮的地方細(xì)細(xì)觀察一番,擰眉問道:“你怎么突然就聞不得腥味了?”
邵雪琪一陣語塞,連忙推開邵杰的大手,掩飾道:“突然胃口不好嘛!”瞥見他身邊的喬子愛,目露厭惡之色,說:“哥,你怎么又帶著這個賤女人出來?”
喬子愛美眸閃過一絲寒光,不過很快就笑靨如花地說:“雪琪,我跟你的親嫂子,你不希望你哥哥帶我出來難道還希望他帶別的女人嗎?這次我們陪媽媽回北京看病,待不了幾天,很快又回A市去的!”
“哼!”邵雪琪卻完全沒有理睬喬子愛的解釋,她拉著邵杰,說:“哥,這個女人最會裝了,別信她!說得好聽來給媽媽看病,其實她就想趁機討好勾引你罷了!以前她心里總想念著冷彬,現(xiàn)在冷彬結(jié)婚她看沒轍了,才一門心思地討你歡心!其實她還指不定又去找別的男人呢!反正這種女人水性楊花……”
“雪琪,夠了!”邵杰沉下臉,訓(xùn)斥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信口胡說!”他招招手示意孟季晨過來,對他說:“雪琪有點不舒服,你帶她回去休息下!”
邵雪琪見大哥這樣說,也就只好聽話地跟著孟季晨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沖喬子愛嘲笑道:“這就對了嘛!外面的野男人再好也不能像邵家那樣給你邵家少奶奶的名份,你得好好珍惜,有什么手段都施出來,一定要勾引住我哥,不然讓他喜歡上別的女人,你可就慘了!”
喬子愛并不動惱,依然笑著:“好妹妹,你的勸誡我都記住了!你放心,我跟你大哥感情好著呢!”
直到邵雪琪轉(zhuǎn)過身跟孟季晨一起走了,她描畫精致的美眸才閃過一抹狠毒。
曉曼給燕妮打電話,卻一直都打不通。
都是她的錯,最近忙著跟冷彬的婚禮,都沒有跟燕妮聯(lián)絡(luò)。她以為她正跟裴天楚熱戀,而且認(rèn)為她結(jié)婚的時候燕妮一定會來,沒想到竟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這也太快了吧!她記得裴天楚生日派對上,燕妮如小鳥依人般偎在裴天楚的懷里,看起來還是那么的幸福,這才幾天的時間?
掛掉電話,她思忖了一會兒,又給許明美打了個電話。謝天謝地,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老大,恭喜新婚!不過我現(xiàn)在休不了假,不能去北京參加你的婚禮,好遺憾哦!禮物早就準(zhǔn)備好了,等你回來送給你!”許明美的語調(diào)倒地很輕快開心。
曉曼不禁松了口氣,問她:“燕妮呢?”
“別提了,燕妮突然請假不來,所有的工作都壓在我的身上,我真想去參加你的婚禮,也順道去北京玩幾天,可是……我請不下假啊!”許明美苦不堪言地向著她傾訴著。
“燕妮請假了?”難道跟上次一樣?她休兩天假又能調(diào)整過來嗎?不知為什么,曉曼本能地感覺到,這次好像不會像上次那么簡單。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說到這里,許明美壓低嗓音,對她說:“聽說她跟裴少又鬧翻了!”
“到底為什么事情?”曉曼真不明白,為什么每次鬧翻的時候,裴天楚總一臉云淡風(fēng)輕,而燕妮這邊卻像塌了天?
“還不是為了女人!裴少太風(fēng)流了,燕妮選擇他就注定會傷心的,唉!”許明美旁觀者清,很理智地分析道。
曉曼剛要再說什么,卻見喬子愛挽著邵杰的胳膊走過來。冷彬走過去跟邵杰應(yīng)酬,喬子愛卻趁機走到了曉曼的身邊。
“曉曼,新婚宴上還忙著給朋友打電話?”喬子愛溫柔地笑著靠近前。
沒辦法,曉曼只好匆匆地對著電話里說:“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哦,新娘子快忙吧,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許明美吃吃地笑著,“一刻值千金,拜拜!”
掛了電話,曉曼才抬起頭望向喬子愛。
今晚的喬子愛打扮得更加耀眼奪目,而且一臉的幸福笑意。
看樣子最近她跟邵杰的關(guān)系改善不少,曉曼由衷地希望她的婚姻能幸福些。就對她禮貌地一笑,答道:“雜志社里的同事,因為有事不能來參加婚禮,就打電話祝賀了幾句。”
“等你成為冷家的少奶奶,還在乎什么雜志社的工作呢!”喬子愛湊近她,紅唇揚起,接道:“給冷彬生下兒子,你就等著享福吧!”
難道喬子愛也知道她懷孕的事情?曉曼重新打量她,清眸含著幾許戒備。
“別緊張,現(xiàn)在奉子成婚很流行嘛!沒有人會笑話你,只會羨慕你嫉妒你!”喬子愛壓低聲音說完這些話,忽然又哈哈一笑:“不過,我現(xiàn)在既不會羨慕你也不會嫉妒你,因為你擁有的一切,我也有了!”
曉曼知道她最近跟邵杰感情不錯,不然邵杰也不會陪她來參加婚禮,要知道上次的訂婚宴,喬子愛就是一個人來的。
喬子愛說她擁有的,她也全部有了,難道她也懷孕了?
曉曼對別人的事情并不感興趣,眼前的女子明顯有著炫耀的意味,而她卻意興闌珊。她很淡地笑了笑,只對喬子愛說了聲:“恭喜啊!”
喬子愛顯然并不滿意如此輕描淡寫的話,還想再說什么,卻見冷彬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過來。看著男子明顯有著警戒意味的眼神,她連忙搶在他開口之前,道:“冷,你的新娘子真美!”
冷彬沒有搭腔,徑直走過來將曉曼拉到身邊擁進懷里,俯首問著懷里的人兒:“怎么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這話問出來,別說喬子愛,就連曉曼都有些忍俊不禁。難道喬子愛過來跟她說兩句話,她就會感覺不舒服嗎?這個男人有時候警惕心未免太高了!也許,他是怕喬子愛會趁機跟她說一些以前他們戀愛時的事情吧!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翻出來自尋煩惱。“我沒事!邵太太剛剛在跟我分享她的幸福呢!”曉曼說著,含笑望了邵杰一眼。
邵杰臉色一沉,雙手插到褲兜里,凝視著那對親密相擁在一起的新人,目光有些冷。
“杰,你沒有生氣吧?”喬子愛大大方方地上前主動挽住他,笑著打趣道:“沒辦法,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喜歡談?wù)搫e人的女人,可女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就只會談?wù)撟约旱哪腥耍 ?
這話讓邵杰的臉色緩和下來,他睨她一眼,抬手拍拍她精致的臉蛋,問道:“你們倆在談?wù)撐沂裁矗俊?
“我說你越來越體貼居家,感覺越來越幸福!現(xiàn)在我誰都不羨慕,因為別人有的我都有嘛!”喬子愛癡迷地望著邵杰,美眸盈滿柔情。
邵杰未置可否,移開目光覷曉曼一眼,后者緊緊依偎在冷彬的身邊,他黑瞳一冷,不悅地哼一聲。
“邵總和邵太太夫妻恩愛。琴瑟合鳴,實在令人羨慕!你們隨便坐吧!我和曉曼到那邊招呼客人!”冷彬適時地找了個借口,便準(zhǔn)備走人。
“靠,我大老遠(yuǎn)地從A市跑來,特意來參加你們倆的婚禮,你就這態(tài)度?”邵杰很不滿,他戀戀不舍地望一眼曉曼,想說什么又咽住,嘆口氣,接道:“從此小野貓就是你的人了,希望你能對她好一些!假如你要敢對她不好,她會你離婚的!”
“邵總,你就拿這誠意來祝賀?我的婚宴上你居然談離婚?行啦!這里不歡迎你,你哪里來就回哪里去待吧!”冷彬惱了,挽著曉曼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邵杰悻悻地自嘲了一句:“拽什么!不就逮了只小野貓嗎?有那么值得金貴?”
假如何曉曼剛剛被段逸楓拋棄的時候,他先下手為強,現(xiàn)在的小野貓會不會被他逮回家去?
還不容他將這個假設(shè)想清楚,喬子愛再次粘上身來,戲謔道:“老公,在我身邊的時候,不許想別的女人哦!”
邵杰這才記起身邊還有喬子愛,倒也沒惱,只是撇了撇嘴角,有些興趣缺缺。好在喬子愛長袖擅舞,并不因他的沒勁而冷場,反而勸導(dǎo)鼓勵他趁機多跟許多政府高官和商界巨子認(rèn)識,日后對華凰的生意都有幫助。
喬子愛貌美如花,又極會交際,很快就將邵杰需要認(rèn)識的高官和巨商都吸引過來。
邵杰倒是省了很多的力氣,他睨著身邊這個賣力幫他做外交的女子,嘴角卻綻露一抹譏誚:“說實話,你做邵家的少奶奶有點可惜了!”
“那我做什么不可惜?”喬子愛膩著他,撒嬌地道:“不許笑話人家!”
“你去做交際花更合適!”邵杰牽起一側(cè)嘴角,似笑非笑。
“什么嘛!我還不是為了幫你,你這樣說,以后我也不出門了,專門在家侍奉媽媽,照顧你的生活,你說好不好?”喬子愛連忙趁機道。
“算了吧!”邵杰絲毫不以為然,“你能耐得住寂寞才怪!”
結(jié)束婚宴,準(zhǔn)備回家的時候,已是深夜時分。曉曼累得渾身都要散架,冷彬疼愛她,不肯讓她再勞累,堅持抱著她乘貴賓專用電梯下樓。
來到專屬停車場,這里一直有警衛(wèi)員持槍守衛(wèi)著,任何閑雜人員都不允許靠近。
曉曼見這里有許多的警衛(wèi),不好意思再讓冷彬抱著她,便掙扎著下地,低聲對他說:“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
恰在這時,有一位老部長走過來跟冷彬寒喧,冷彬不好立刻走開,就對曉曼說:“你先上車吧,我陪這位世伯說幾句話!”
“嗯。”為了配合身上的晚禮服,穿了雙三寸高的坡底皮涼鞋,站了一晚上,曉曼也感覺累了。
她拎著裙裾,一個人慢慢向著那輛火紅色的限量版法拉利走過去。
這輛車是冷令輝特意送他們的新婚禮物,取意紅紅火火的意思。最近兩天,她和冷彬都是乘這輛新車出行。
走到車前,自有警衛(wèi)員上前幫她拉開后排的車門,她道了聲謝,就坐進去。
車門闔上,車?yán)铮俏凰緳C一直坐在那里。
不過曉曼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記得那位司機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身形干瘦,而現(xiàn)在這位司機卻身形高大。雖然車廂里沒有開燈,她還是借著外面射進來的燈光看清了他大致面部輪廓,絕不是來時的那位司機。
有些奇怪,曉曼忍不住問道:“那位司機大叔呢?臨時有事嗎?”
安排好的司機除非臨時有什么重大的急事,否則一般不會輕易中途換人,這是為了安全起見。
“嗯!”司機并不肯多言,側(cè)目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正在跟老部長聊天的冷彬,目露焦急緊張之色。
曉曼覺得車廂里太黑,就伸手摁亮了車廂燈,沒料到這個動作卻惹得司機大怒:“你干什么?”
被他的斥責(zé)嚇了一跳,曉曼有些不快地說:“我開燈看看,怎么啦?”
眼前的司機是個很年輕的男子,有著一雙美麗的藍(lán)眼睛,深刻立體的輪廓,好像是混血兒。
他臉色陰沉,定定地看了曉曼一會兒。她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毛,心里感覺有些疑惑,這個司機很奇怪。她不喜歡他看她時的眼神,那種目光……就像野獸看著準(zhǔn)備撕咬的獵物一般。
冷彬還沒有過來,她便伸手準(zhǔn)備打開車門,下車去。
“別動!”司機突然變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三兩下就將曉曼鉗制住。先拿出準(zhǔn)備好的強力膠帶封住她的嘴巴,又拿出一捆細(xì)繩捆住她的手腳,再反鎖死了車門,關(guān)掉車廂燈。
這一系列動作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充分可以看出男子受過特別的訓(xùn)練,綁架一個人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
不是第一次被綁架,曉曼心里惱火極了!為什么方翰毅和段逸楓都進了監(jiān)獄,還是有人不肯讓她跟冷彬安寧?
最可怕的是,眼前這個匪徒目的好像并不只是綁架她那么簡單,他制住她之后,仍然緊盯著后視鏡,觀察著冷彬的一舉一動。
終于,那位老部長告辭了,冷彬轉(zhuǎn)身向著車子這邊走過來。
匪徒從衣服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短槍,看得曉曼陣陣驚恐,只見他慢慢將槍瞄準(zhǔn)了冷彬走來的方向。
天,這個匪徒想要冷彬的性命!曉曼心里急了,她嘴巴被堵,手腳被捆縛,發(fā)不出聲音也阻止不了。忽然急中生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躍起身子,以自己的身體做武器,狠狠砸向那個匪徒。
冷不防,手槍被她砸掉,車廂里黑乎乎的,一時間還真不好找。就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冷彬已經(jīng)走過來了。
男子一時有些慌亂,再掏槍已經(jīng)來不及,因為冷彬已經(jīng)到了車前準(zhǔn)備開車門。
就在此時,他干脆將曉曼推到一邊,發(fā)動開車子,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對著明顯還沒弄清狀況的冷彬狠狠地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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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jié)文《怒婚》:我——穆雪馨,一夜間從他的妻子直接降級成情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荒謬更可笑復(fù)可悲的事情嗎?沈浩軒,不要以為我是任你揉捏的軟柿子。我愛你才給了你傷害我的權(quán)利,我不愛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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