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南城國際機場,人來人往。
一個女人站在大廳中央等人,是個百裡挑一的大美女!
帶著一副墨鏡,白色襯衫隨意的扎進黑色闊腿褲裡,一雙白色平底鞋,一頭酒紅捲髮撒在肩上,襯得她優雅幹練。
模樣出衆的他,迎來旁人不住投來注目禮。
“白總監,歡迎回國!”旁側一道爽朗的男音傳來。
“你好,我叫白忘君,叫我君姐就好!”那名女子笑靨如花,大方的伸出手握手。
“你好,君姐,箱子我來拿!”格子襯衫的助理李越,笑盈盈的抻出手握了一下,主動幫她推行李箱。
有個漂亮的上司,做事的激情都多了幾分!
她取下墨鏡,嫵媚一笑,拎著香奈兒小包,瀟灑的走在前面,國際範十足。
跟在後面的李越,腦海裡迅速的過濾一遍美女上司的資料。
白忘君,女,25歲!
法籍華人,東盛集團從法國挖回來的珠寶設計總監。
機場外。
一撥人氣勢宏大的朝裡面走出來,一堆記者圍著中間那個男人採訪。
“唐總,lk捐贈十幾個億建造打造念歌公園,不求利益,唐總能說幾句感想嗎?”
唐夜北西裝革履,雙手斜插在褲袋裡,走路自帶一股冷氣場,並未有接受採訪的意思。
木影和幾個助理在前面擋著劈開一條路。
可他聽到這個問題時,卻停了下來,深邃的目光透著看不見底的深情。
“這公園基本建成了我想要的樣子,不做商業用途,裡面種滿格桑花。有一條溪水貫穿整個公園,溪邊還要有盪鞦韆……”
“唐總好有雅興,如今在這寸金寸土的城市看到這麼大的田園公園,太少了!”
唐夜北對著鏡頭,幽深的眼眸隱匿著只有他看得懂的呼喚,一字一句的說的擲地有聲。
“不是我有雅興,我只是想建成那個人想要的樣子,希望她回來或者路過的時候……能看到!”
“哇,唐總好深情,能透露這個人是誰嗎?”
“無可奉告!”
唐夜北冷漠的甩下一句話,側臉看向身旁的木影,淡淡的說道。“今天的車我來開!”
木影驚悚,“……”
又飆車!
每次想念太太時都去飆車,這都出了好幾次車禍了!
……
瑪莎拉蒂上。
廣播里正播著唐夜北這段採訪!
李越調轉方向盤,白淨的小臉透著崇拜,“這唐總可真是個癡情種!”
“哦?爲什麼這麼說?”她坐在副駕駛上,低頭翻閱公司文件,問得漫不經心。
“君姐一直在國外,不知道這個lk集團的總裁,說來也是可憐,被一個女人拿著孩子逼婚,後來唐總要離婚,那女人以爲救唐總的初戀。就能挽回這段婚姻,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瞎了一雙眼睛,還丟了一個孩子!”
李越一邊開車一邊小聲激動的八卦著,瞟見他們家上司似乎對著話題並不感興趣,急忙識趣的結束話題。
“哎,這個有錢人的生活,咱們平民百姓不懂!”
她拿著筆在文件龍飛鳳舞的簽字,才擡頭看向他,嫣然一笑,“繼續說呀,我挺感興趣的!”
“要我說啊。這唐總就是聰明,後面建了這麼大一個公園,讓大家認爲他是個癡情人,這樣又成功的掩蓋了當年的醜聞!”
李越開著車,越看白忘君越覺得爽心悅目,揚著眉毛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那個女人扭頭淡漠的看向窗外,沉默了好半響才輕笑出聲。
“你說得沒錯!”
“死了,君姐,這條路塞車,可和季先生約見面的時間快到了,我知道有條新開的高速可以走,但這情況插不過去!”李越皺著的眉頭,看向前方緩緩前行的車,一臉焦急。
神情淡漠的女人擡頭看了一眼前方的車況,左手一擡,將文件合上,嘴角勾了勾,“我來開!”
兩人找路邊停靠一下,對換了位置!
她嫺熟的轉動方向盤,車子向左邊方向移,見縫插針的插入一輛寶馬車的前面,眉梢輕佻。
“我開車很霸道的,不會給人插到我前面的機會!”
李越,“……”
總監你威武!
車車緩緩前行,前方有個路口可以拐彎上高速。
她嘴角上揚,“我們走高速,雖然繞了點,但不塞!”
話音剛落,突然一輛泛著金屬冷色的凱迪拉克從她車旁迅速插過,搶先一步轉了彎。
對方開了得很快,技術也高超,兩車相隔那麼近的距離,居然能精準的計算著沒有碰瓷……
“好技術!”淡漠的姑娘嘴角一勾,調動方向盤,轉彎……
她一臉風平浪靜,可骨子裡的較真勁兒卻被激發了出來!
“君姐,你看,那人好牛!”李越擡手揉揉眼睛,驚呼道。
她冷哼一聲,嘴角邪魅一勾,“我看到了,這種人不挫挫他的銳氣,早晚要出事!”
說著,腳踩離合器,加快了車速!
目標——
超過那輛騷包的凱迪拉克!
這條高速新開通,許多標識還未完善,所以車流量很少!
唐夜北上了高速,疲憊的閉了一下雙眼,車速隨即慢了下來。
五年了。
他的小丫頭彷彿從這地球消失了一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叫他放棄,說她興許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他不信,如果連他都放棄了的話,這個世上還有誰在記得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當年,他覺得冷也冷了,兩人也有了肌膚之親,再怎麼鬧,最後她還是會乖乖的呆在他身邊的。
所以他潛意識的選擇救下米藍,她應該也不會鬧!
她的確是不鬧,她是瀟瀟灑灑的走。還走了五年!
他這輩子還沒遇到這麼個人,這麼有本事將她折磨得這麼徹底!
好,很好!
“玖玖,快回來,我保證忍著不會掐死你!”他疲憊的呼出一口氣,一個人自言自語。
旁邊一輛瑪莎拉蒂呼嘯而過……
他倏地睜開眼眸,瞇著一雙危險的眼睛瞟了一眼前面那輛車。
冷哼一聲,“找死!”
說著握緊方向盤也加快了車速!
“君姐,他超上來了!”李越瞇著眼緊張的看著車後鏡。
“靠,這人不要命了!”
她淡定的加快車速,變換車道擋在凱迪拉克的前面,彎起的眼角散著對這刺激飆車的快感!
一旁的李越卻嚇得不行!
“君姐君姐,咱們要注意安全!”
她瞟了一眼後面緊緊跟隨的凱迪拉克,瞟了一眼腕錶,輕笑出聲,“不陪他玩了,工作要緊!”
瑪莎拉蒂的車手,唐夜北一眼就斷定是個女司機。
他本身也沒什麼心思,超過就超過吧!
可是,在瑪莎拉蒂突然轉彎下高速時,拉下的車窗,伸出一隻手細嫩白皙的手朝他做再見的熟悉手勢,讓他不禁多看了一眼。
就那麼驚鴻一瞥,他整個人就怔住了,就連呼吸都不敢出。
駕駛座的女人,眉眼彎彎,驚豔動人的朝旁邊的人在說著什麼。
她的頭髮染成了酒紅色,一顰一笑中透著十足的女人味,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玖玖!”
唐夜北握緊方向盤,噎在心底裡的思念匯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喉嚨裡迸射出來。
他穩重暗沉的面容閃過一抹慌亂,原本計劃向前行駛卻突然換了方向,轉的太急,一下子就撞在了拐彎處的石墩上。
“砰”一聲巨響!
凱迪拉蒂毀!
唐夜北從車裡跳下來,淡定自若的拿出,撥打電話的手指卻在微微顫抖。
“木影,給我查一輛車!”
……
魅色酒吧。
燈紅酒綠,處處瀰漫著情與欲的犯罪氣息。
唐夜北拿著酒杯輕輕的搖晃著,一手揉著太陽穴,眉頭緊蹙,渾身上下透著人畜勿近的氣息。
“什麼情況?”
站在一旁的木影,低頭恭敬的彙報調查情況。
“唐總,查到那輛車屬於東盛老闆名下,車上那女子,叫白忘君,從小在法國長大,已婚,有個孩子!”
唐夜北側臉看向木影,瞇著的雙眼迸射慎人的鋒芒,“你想說,那是我的幻覺?”
木影搖搖頭!
內心卻在哀嚎……
就是幻覺啊唐總!
墨先生就催他去看醫生很多次了,唐總這幻覺似乎越來越嚴重!
“啪”一聲。
一個信封突兀落在吧檯上,站在一旁的霍芯兒雙手懷胸。
“唐總,你給我這錢什麼意思?是在諷刺我嫁給墨翟沒錢用嗎?託你的福,這五年我過得很不好,但錢還是有的!”
唐夜北慢悠悠的睜開眼,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喉結性感的滾動一下,才緩緩的道。
“錢不是給你的,放你那。以防她來找你沒錢用時,你給她用!”
“哼,現在來弄這些,早幹嘛去了!”霍芯兒冷哼一聲,心裡不舒服,想了想,還是將信封揣進包裡。
畢竟,她也希望白玖歌回來找她要錢的那一天。
至少證明,她還活著!
“我根本不會想到她會以這種偏激的方式離開我,甚至一點預感都沒有!”
唐夜北和霍芯兒說這些事,是這五年來第一次這麼心態平和。
他說的這些,霍芯兒也沒有想到。
但她並不覺得意外。
愛情需要兩個人一起經營,一個在付出,一個在半吊著以將就的心態來應付,早晚會出事!
霍芯兒認認真真的瞟了一眼唐夜北,才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他似乎變得更冷漠更沉默了。
“唐夜北,別盯著我了,說真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唐夜北擡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霍芯兒,她很單純,沒有你那麼多心思!”
已經起身的霍芯兒,轉過身望著他的精緻的側臉,撩起脣角淡淡的笑,“唐夜北,你真可悲。”
挺拔又冷峻的男人低頭,淡漠眼神望著酒杯裡的紅酒,也跟著笑了笑,“是嗎?”
“你給我聽清楚了,這話我已經說了五年,已經不想再說,她就是不要你了,你想兩全其美能救米藍也能救她,可她就偏不想讓你撈盡了好處,我什麼都沒有教過她,她就是會這樣對你,是你逼的。”
木影忍不住看向眼霍芯兒。
清純靚麗,這伶牙俐齒的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都好傷人。
他原本以爲老闆收購了霍家中醫館,逼她走投無路嫁給了墨先生,五年了,應該學會軟下姿態來乞求老闆幫助!
沒想到!
真是最毒婦人心!
老闆哪裡痛,她就扎哪裡!
“嗯,我很悲哀,所以你也跟著倒黴!”唐夜北沉默了半響,才低低的發出渾厚沙啞聲。
呵呵……
霍芯兒怒極反笑。原本轉身想走,突然就停了下來,側臉嘲諷道,“對,我被你逼上絕路,我和玖歌那種相依爲命的感情,你不會懂,但她若知道你這樣對我,她只會更加怨你!”
英俊的男人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在吧檯上有節奏的敲打著,喑啞的嗓音沙沙的,薄削的脣上勾出的弧度分明是笑,卻給人感覺慎人至極。
“我還擔心逼你這動靜不夠大,她不知道,總得做些讓她牽腸掛肚的事情,即使是恨我怨我也行,那樣總不至於忘了我。”
遺忘對他而言,實在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他卻害怕她會忘了自己!
霍芯兒愣愣的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
看著他姿勢熟練的從身上拿出煙和打火機,又熟練的點燃,帥氣的猛吸一口煙,吐出,頓時煙霧繚繞。
她緩緩的突出三個字,“你瘋了!”
唐夜北瞟了一眼她淤青的耳垂,皺了皺眉突然就換了話題,“墨翟聯繫你了?”
“你不說,我都忘記我有三年沒見到我的老公了!”霍芯兒擡手撩發。
乾脆不走了,伸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飲了一口,小瓜子臉透著的失落一閃即逝。
離婚吧,那塊石頭心裡只有木千靈!
這樣的話,唐夜北臉色沉了沉,在心裡深思熟慮了一邊,還是決定什麼也沒說。
沉默……
霍芯兒抿了抿嘴,拿著酒杯和他的酒杯對碰一下,仰頭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轉身離開。
一個踉踉蹌蹌酒吧女,走到他跟前,故意踉蹌一下,便藉機往他身上到。
穿著裸露大膽的酒吧女,嗓音尖銳的呼叫,“哎呀,姐夫!”
唐夜北瞇了瞇眼,冷漠的推開這個叫自己姐夫的女人,沉著臉起身,淡淡平緩的語氣透著一絲擔憂。
“你說她要是沒錢了,也來幹這行怎麼辦?”
說著又扭頭看向木影,“投訴一下。讓zf管管這酒吧的風氣!”
木影,“……”
“姐夫,是我呀!”那個酒吧女踩著恨天高踉踉蹌蹌的追了出來。
唐夜北犀利的目光落在這個女孩身上,纔開始有那麼丁點兒印象,“白妙妙?”
“是我,我聽到朋友說你在這喝酒,我專門跑過來……”白妙妙拉了一下往下掉的抹胸裙,見唐夜北轉身離開,又急急的跟上。
“哎,姐夫,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前幾天烏鎮那邊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姐在那有處四合院,我在那找到了一個日記本!”
白妙妙興高采烈的從包裡拿出一本泛黃的日記本,遞給唐夜北,兩眼放光的揣摩唐夜北的心思。
見他沉著臉不說一句話,?足勇氣又繼續說道,“姐夫別太難過了,我姐以前就有個很喜歡的男人,也許她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也說不定呢!”
唐夜北伸手接過日記本,抿了抿嘴,才緩緩的道,“白妙妙,翻看別人的隱私。很可恥!”
“嗯?”
白妙妙迷茫了,明明唐夜北也會偶爾上白家,她還以爲唐夜北是對她有想法的。
這突然的冷漠,讓她又不懂了!
可唐夜北冷漠漸行漸遠的背影,又讓她不敢追上去!
……
八月初八。
是個上好的日子,風和日麗,很多人趕著這日子結婚,顧家也不例外。
都說顧家浪蕩公子終於鐵樹開花,捨得結婚了!
唐家和顧家算有點交情,這個場合唐夜北是要去露個面的。
“木影,你去送個禮就好!”坐在車後座的唐夜北,低頭翻閱文件的同時,淡淡的吩咐。
“是!”開車的木影恭敬的應答。
被他扔在副駕駛的連綿不斷的震動著。
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無數個來電都是公司裡的事,他突然覺得賺那麼多錢,好沒意思。
他充耳不聞,擡頭望向窗外。
清晨的陽光下,蔥鬱的梧桐樹讓人看著很舒服。
他盯著他目之所及能看到的地方,脣間反覆的咀嚼著的都是三個字。
白——玖——歌。
這三個字,明明是個名字,卻像一根根針,毫不留情的扎進他的心裡。
摸不到,卻痛到骨髓裡!
他手裡握著筆,一點點的收緊。
“咔擦”一聲。
專人定製的鋼筆被折成兩截。
手指被刮出的血絲也無暇顧及。因爲窗外的女人,讓他感覺所有的呼吸都停止了!
前面接近公交車站的位置,一個身穿一襲白色禮服的女子,頭髮隨意的盤著,手裡拉著粉妝玉琢的小女孩,約摸四五歲的樣子!
成爲路邊一道靚麗的風景!
她驚豔的模樣,像極了白玖歌!
“唐夜北,你他媽瘋了!”唐夜北擡手扶額,輕笑出聲,也沒有去管震動的。
倒是開車的木影接了電話,“嗯”幾聲才扭頭看向唐夜北,一臉驚恐。
“唐總,陸湛的電話,說要您一定要接!”
唐夜北並未擡頭,伸手拿過木影的電話,嗓音冰冷至極,“有事?”
“老大,你猜我見到誰了?”電話裡陸湛的聲音,興奮得破了音。
唐夜北沉默……
“老大,你在哪,我有嫂子的線索了,我在顧家婚禮這,你啥時候到?”陸湛見唐夜北沒反應,急火火的一股腦說出來。
唐夜北捏著。沉穩的面容越來越暗,根本就沒聽到陸湛後面說的什麼。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扭頭看向車後方,冷冷的命令,“木影,掉頭!”
“啊?”
木影一頭霧水,看著這單行道一臉爲難。
“算了,去顧家舉辦婚禮的酒店吧!”唐夜北揉了揉太陽穴,這反反覆覆的幻覺,連他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
顧家婚禮!
談不上世紀婚禮,但也是轟動全城,達官貴族。人來人往!
神情淡漠的女人走進婚禮殿堂時,看著富麗堂皇的酒店,嘴角一勾,拿過旁邊的一隻紅酒小抿一下,才牽著七七的手忘裡面走去。
她善於察言觀色,表情很豐富!
旁邊的人投來什麼目光,她馬上能夠回以什麼樣的表情!
“這小姑娘好漂亮啊!”
“天啊,好水嫩啊!”
“我也想生一個這樣的女兒,和媽媽親子裝!”
……
周圍一片讚美聲。
七七歪著小蘿蔔頭,靠了靠她修長的腿腿,笑嘻嘻的說道,“媽咪。這麼多人誇獎我,你可不要驕傲喲!”
“好勒,七七和李越叔叔到一邊玩好不好?媽咪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低頭捏了捏七七的小臉蛋,笑盈盈的吩咐的同時,目光卻瞟向了朝她走來的顧西爵,臉色冷凝。
“好久不見,顧西爵!”
顧西爵一身白色西裝,笑容一如既往的孔雀,“白玖歌,消失了這麼多年,捨得回來了?”
白玖歌擡手捋了捋耳邊垂下的頭髮,莞爾一笑。“是該回來了,不然孩子就沒爸爸了!”
顧西爵看著她偏生媚態的眼眸,心底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不禁收斂了一下平時的吊兒郎當,整了整聲色。
“什麼意思?”
“西爵,婚禮馬上要開始了!”顧母急急的跑過來吩咐,瞟了一眼旁邊靚麗的女人,突然就冷笑出來。
“喲,這不是白家那落魄小姐白玖歌嘛,當年被我兒子拋棄,勾搭上唐家繼承人,最後被拋棄了躲了五年。我們顧家這大喜日子的,可招待不起你這種喪門星!”顧母一身唐裝優雅富貴,可說的話卻尖酸刻薄至極。
字裡行間都彰顯著要將她當衆剝皮的意味!
白玖歌並未搭理顧母的嘲諷,扭頭看向顧西爵,伸手指了指在陽臺上玩耍的七七,嫵媚一笑。
“看到了嗎?這是你女兒!”
譁……
整個殿堂竊竊私語。
顧母愣了幾秒,伸出手顫抖的指著她,咬牙切齒的低吼,“帶……帶她出去,這裡不歡迎她,這女人就是不懷好意,想破壞我兒子的婚禮!”
說著,揚手要向白玖歌扇去,半空中卻被顧西爵截住。
“兒子,不能耽誤時辰!”顧母著急的抽手。
“媽咪,媽咪!”在陽臺上玩的七七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屁顛屁顛的朝白玖歌走來,穿著粉粉的公主裙,在凝重的氛圍裡宛若一股清流。
讓人暖心!
顧西爵瞇著眼盯著七七看了幾眼,突然一手將七七撈在懷裡,一手拽著白玖歌朝門外走……
“兒子,兒子……”
顧母急的追上去,氣得話半天說不出來!
坐在二樓的男人,目光深邃得嚇人。
“咔擦”一聲。
手上的高腳杯被捏碎!
“白忘君?君指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