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氣的劍眉微微蹙起,男人出神地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
一雙大手猝不及防地在眼前晃過,皇甫尚安抬起眼不滿地看了幼稚的男人一眼,對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嗤之以鼻。
御西澤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的一側(cè),絲毫不在乎這是一張皇甫尚安花重金買了一塊上好的木料,然后請了一個國際知名工藝大師打造的桌子。
皇甫尚安嫌棄地看著男人坐著的那一塊桌角,想了想,也是該換張新的了,就任由御西澤坐在那里了。
“我說你現(xiàn)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下了迷藥,或者說是中了一種叫做‘唐一一’的毒。”
御西澤嘴邊掛起招牌欠扁的笑容。
拿起一大疊文件丟在男人身側(cè),皇甫尚安淡淡道:“如果你很閑,我不介意……”
“啊!已經(jīng)這個點了,我該約我可愛的小溫溫去吃午餐了,您自個忙活吧,失陪了。”
語畢,人已經(jīng)像一陣旋風逃離了辦公室,室內(nèi)恢復(fù)一片寂靜,皇甫尚安收回文件,開始查閱。
與此同時,別墅那頭,唐一一睡得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時間接近吃午餐的時間。
昨晚想事情想得有些晚,也不知到幾點才睡著的,許是晚睡,才會到這個點才醒來。
起身看向一側(cè),身側(cè)的被褥床鋪沒有一絲皺褶,看來男人昨晚又沒有回房睡,之前出現(xiàn)這個情況是因為兩人冷戰(zhàn)的原因,但是現(xiàn)在,唐一一想起這幾天皇甫尚安溫柔過頭的舉動,冷戰(zhàn)根本不存在。
還有一點比較奇怪,皇甫尚安雖然對她很溫柔,但卻帶著一點疏離感,甚至不會對她做些以前經(jīng)常做的親密舉動。
思而不解,唐一一輕舒了口氣,決定還是先去洗漱,然后下樓用餐。
剛站起身,擲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卻“嗡嗡嗡”地震動起來,拿起手機,唐一一看到屏幕上跳躍的是喬溫溫的名字,摁下接聽鍵。
“喂?唐一一嗎?欸,你起了沒
有?”剛接起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喬溫溫招牌式的大嗓音,唐一一略微皺了皺眉頭,將電話拉遠了一些。
撩起眼前細碎的發(fā)絲挽到耳后,唐一一坐回床上,“剛起,怎么了?”
“怎么這么晚?該不會是……”對面?zhèn)鱽韱虦販夭粦押靡獾馁\笑,熟知她性格的唐一一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意指什么?
彎起唇角,唐一一臉上卻有些落寞,“你想多了,皇甫尚安他應(yīng)該一大早就出去了。”
“喲,聽聽,這深閨怨婦般的語氣是為哪般?你該不會又和那個大木頭鬧別扭了吧?”聽出唐一一話語間的不對勁,喬溫溫忍不住打趣道。
百無聊賴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唐一一淡淡道:“沒有的事,只不過最近他確實有點奇怪……”
“怎么奇怪?”聞言,喬溫溫頓時來了興致,像她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是絕對絕對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八卦機會的。
唐一一頓了頓,抬眼想了想,想起皇甫尚安最近怪異的行為,搖了搖頭,“我也說不太出來,就是很怪,對你很好,卻不和你有親密行為……”
她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喬溫溫卻先大笑了起來,想起自己意外的發(fā)現(xiàn),她連忙捂住嘴,決定先捉弄一下唐一一再說。
“你笑什么?”唐一一有些不解地問道,剛才喬溫溫杠鈴般的笑聲她可全都聽進耳朵里了。
“沒啊,沒什么。”喬溫溫在那邊拼命抑制自己的笑聲,好不容易忍住,正了正色,以一種神秘兮兮的語氣對著唐一一說道:“你剛才說……他對你很好,可是卻又不碰你?”
唐一一點了點頭,才想起喬溫溫看不見,“嗯。”
聞言,喬溫溫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該不會是皇甫尚安外面有人了吧?對你好,是因為他愧疚!不碰你,是因為他在外面吃飽了!”
“噗哧”一聲,唐一一卻是笑了出來,“我覺得不太可能。”
要說皇甫尚安在外邊
有了別的女人,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想了想,現(xiàn)在雖然不能說完全了解皇甫尚安,但是最基本的,她還是了解的。
那個男人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樣,如若他是這樣的男人,那么在兩人結(jié)婚伊始,乃至之前,他身邊的女人一定是蜂擁蟻聚。
但是,想起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他身邊除了一些想要倒貼的女人,還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正眼瞧過,所以要說皇甫尚安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她是不會相信的。
“你就這么相信他?”喬溫溫沒好氣的說道,不得不說心里有些羨慕唐一一,畢竟不是每一對情人都能建立起這么深厚的信任感,就算是她,現(xiàn)在要說御西澤在外邊沒有女人,她也半信半疑。
唐一一淡淡一笑,“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聞言,喬溫溫忍不住向上一翻白眼,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語氣間的不善更是明顯了,“哎呀,你算是撿到寶了,這塊大木頭,木是木了點,可人卻是靠得住的,哪像我了,活似撿了一根花心大蘿卜……”
狠狠地拍打著御西澤買來討好她的公仔,喬溫溫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她語氣間的不善,唐一一發(fā)笑,想到最近喬溫溫似乎和御西澤有些矛盾,既然她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那她也不能絲毫不關(guān)心他們之間的事情,想了想,唐一一覺得還是應(yīng)該問一聲,“對了,你和御西澤怎么樣了?那個沈一憐……”
一聽到沈一憐的名字,喬溫溫的內(nèi)心就燃起了一股熊熊怒火,憤憤道:“哎,別提了,一說到那個女人我就煩。整天像塊狗皮膏藥纏著御西澤不放,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肯認清現(xiàn)實,御西澤才不會喜歡他這種女人!”
想起來那個沈一憐的嘴臉,喬溫溫整個人都要炸了,只要她存在,他們就別想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聞言,唐一一皺了皺眉,輕聲安撫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和御西澤慪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