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天 讓他生氣的事(下)
鄧欣可才敲開第二間包房,立刻有保安過來制止:“你們干什么?”
“我們找人!”
“你們不能騷擾其他客人!”
“但是我們有個同伴在這里失蹤了,你不讓我們找,出了事誰負責(zé)……”
“那你們也不能騷擾其他客人!”做這一行多少是有些背景的,保安也見慣了大場面,自然沒把這幾個小毛孩似的年輕人放在眼里,看了他們幾眼問道:“你們的同伴在哪失蹤的,失蹤多久了?”
“就在一樓迪廳,我們跳完舞回來就沒見她了。”
保安哦了一聲,因為去迪廳玩的客戶檔次多半不高,態(tài)度更輕視了,懶懶攔住他們說道:“那你們還是回原地等一會,沒準(zhǔn)他也正在找你們,快走吧!”
“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有一個紈绔子弟不爽的說道,到底是年輕氣盛,動不動就把父母擺在嘴邊。
鄧欣可用眼光制止住他,冷靜的說道:“這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讓你們經(jīng)理來,我們要求查看監(jiān)控,弄清楚我們同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恐怕不符合手續(xù)?!?
“是嗎?不知你這里的保安制度是否符合手續(xù)?”鄧欣可掏出手機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說道:“我們既然來這里消費,你們就有義務(wù)保障我們的人身財產(chǎn)安全,現(xiàn)在我們的同伴在這里不見了,我們認(rèn)為是你們保護不力,有權(quán)向你們問責(zé),你們也應(yīng)該盡全力幫我們找到她,否則我只好求助于警方……”
“你們這是想鬧事?”保安陰沉的瞇起眼,他們這一行多多少少都有些踩過界的地方,自然是不樂意看到警察上門的。
鄧欣可不理他,轉(zhuǎn)頭看著同伴問道:“剛才在第一間包房里的那幾對男女,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們形蹤可疑?。俊?
“有啊,他們看我們進去慌成那種樣,連衣服都嚇得掉地上了,不是心虛是什么?”旁邊的同伴會意的接腔道。
“誒,他們不會是把我姐藏起來了吧?”鄧欣可一本正經(jīng)的吩咐:“某某,你趕快報警,你們幾個再跟我去看看……”
“喂,你們不許去!”爭執(zhí)間又走過來幾個夜店工作人員,見狀一起攔住他們。
“憑什么?滾開……”
這一群紈绔子弟也不是好惹的主,說話間就在走廊里動起手來,保安伸手想攔他們,但是有個年輕人故意沖過去,然后佯裝倒在地上大叫:“保安打人了……”
正混亂的時候,身后有間包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影從里面跑出來,后面跟著嘈雜的叫聲:
“給老子站??!”
“別跑……”
忠于職守的保安立刻向來聲處望去,其余人也隨之瞧了幾眼,鄧欣可發(fā)現(xiàn)正朝他們方向跑過來的人是鐘愛唯,一把推開手邊的保安,高興的叫道:“姐……”
鐘愛唯也看到了她,快跑了幾步,眼看著快接近他們的時候,卻突然崴了一下,哎呀一聲摔到地上。
后面緊追不舍的幾個人也沖到她身旁,為首的一個男人一只手捂著頭,用空著的一只手向她伸過去,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些臟話。
鄧欣可火冒三丈的叫道:“反了,敢在姑奶奶面前欺負我姐!兄弟們,廢了他!”
不等她發(fā)話,跟著她的那群同伴早就沖過去,手忙腳亂地把那幾個男人推開,鄧欣可過去扶起鐘愛唯問道:“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鐘愛唯微微喘著氣,扶著腳站起來。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鄧欣可扶住她,對那幾個人怒目而視,她也是嫉惡如仇的個性,親眼看到剛才這一幕,自然是炸了毛,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
鐘愛唯拍拍她的手背說道:“沒有,我們走吧!”
“你tmd想往哪走?”孔哲捂著頭大罵:“你把我打成這樣就想一走了之?”
全體這才注意到,從他捂住頭的指縫間正往外滲著血,整只手全染紅了,半邊臉上也蜿蜒著血漬,看上去很是狼狽。
鐘愛唯臉色白了白,扭過臉說道:“你活該!”
“臭X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誰活該!”孔哲咒罵著又想沖過來,被幾個年輕人擋住,然后孔哲的同伴和保安陸續(xù)圍過去,其余包房的人聽到動靜也推門看熱鬧,將不算狹窄的走廊擠得水泄不通。
正當(dāng)幾幫人互相推掇,群情激憤的時候,夜總會負責(zé)人聞迅帶著一群保安趕過來,將圍觀的眾人勸回包房,擠到這群人旁邊說道:“都住手,有什么事去我辦公室談!”
“孔哲,不如先去醫(yī)院看看吧,看樣子你傷得不輕!”有人也在一旁勸道。
孔哲瞪著鐘愛唯,想沖過去卻被人擋住了,惡狠狠的發(fā)飆:“不收拾了這個賤人,老子今天還不走了!”
“喂,你這龜孫子怎么說話的?”另一幫人也不服輸?shù)囊獩_過去,眼見著又是一場沖突,不遠處飄來一個低沉略帶磁性的男聲:“都住手!”
聲音不大,卻極有威懾力,給每個人的感覺就好象在耳邊怒喝似的,全體都是一愣,鐘愛唯她們立刻聽出來說話的人是誰!
“老公!”
“大哥!”
兩人幾乎同時喊道,下一秒,想起現(xiàn)在的狀況,默然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色找到幾分不安。
轉(zhuǎn)念間,卓彥非已走到眾人面前,視線首先落在扶在一起的鐘鄧兩女身上,眼光暗了暗,瞥了幾眼周圍的情況問道,“怎么回事?”
“大哥!他們欺侮大嫂!”鄧欣可惡人先告狀的說道,說完兇猛地瞪了孔哲一眼,不管回去后會受什么懲罰,她明白對方只會比她更慘,所以神態(tài)間已是洋洋得意。
孔哲也警惕地打量著卓彥非,眼前這個耀眼得過分的男人有種君王的氣勢,明明是面無表情,卻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剛才聽鐘愛唯叫他老公,也明白了他的身份,沒來由的涌起幾分妒意,人性本來就這樣,見不得有人比自己強,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是想一雪前恥的,可是甫一見面,光從氣勢上看,他就弱了幾分,而且又被鐘愛唯羞辱了一番,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瞪著他說道:“你是那個賤人的老公?正好,你老婆把我打成這樣,你想怎么解決?”
賤人?
卓彥非淡漠的看著他,還沒說話,夜總會負責(zé)人已打著哈哈走上前說道:“誤會,卓少,沒想到這位是令夫人,不知者不怪啊,招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這樣吧,既然是一場誤會,請兩位給我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好不好……”
“誤會?被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是我,你卻跟他說是誤會?”孔哲不滿的截住話頭,看經(jīng)理的態(tài)度,他是認(rèn)識卓彥非的,而且還相當(dāng)巴結(jié),越發(fā)不爽的瞪著他說道:“怎么,你們瞧不起我是吧?是的,我是人微權(quán)輕,說話沒有他有分量,不過我好歹是外籍人士,如果在中國的地面上出了什么意外,沒準(zhǔn)會影響兩國的邦交也說不定吧?”
聞言,卓彥非輕笑一聲,看著夜總會負責(zé)人說道:“錢總,擾亂兩國邦交的罪名可不輕哦,這樣吧,既然是我老婆惹的禍,我自己解決,也不為難你了?!?
說完,他從兜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寫了幾筆說道:“不好意思了,把你打成這樣,我替我老婆向你賠個不是!這筆錢就當(dāng)醫(yī)藥費,你趕緊去醫(yī)院包扎一下吧,時間拖久了恐怕會貽誤病情?!?
“大哥,明明是他欺侮大嫂在先,你還賠他錢?”鄧欣可不悅的叫了一聲,沒想到他會這樣息事寧人,語氣里頗為不甘心。
卓彥非威嚴(yán)的瞥她一眼:“閉嘴,這里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你別以為我會輕易饒了你,這筆帳留著回去再算!”
鄧欣可郁悶的瞪了孔哲一眼,鐘愛唯知道她是為自己抱不平,而且又不甘心在舊同學(xué)面前失了面子,又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背。
孔哲也不滿的瞪瞪眼:“你以為打發(fā)叫花子啊?”
“怎么會呢?我是誠心向你賠禮道歉,這次的確是我老婆做錯了,你不收下的話,就是不肯原諒我們,我們會很不心安的!”卓彥非微笑著將支票遞到他面前,優(yōu)雅雍容的姿態(tài)無可挑剔。
孔哲身邊的某人瞅了眼支票上的金額,不由得替他接過來,扭頭說道:“孔哲,我看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一人退一步就過去了!”
聽到孔哲的名字,卓彥非難以察覺的挑挑眉,似乎想到什么,卻沒有任何表情。
“是啊,卓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如果你堅持不肯私下和解,我們也只好公事公辦,查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然后再給你一個合理交代了!”夜總會經(jīng)理也在一旁隱隱威脅道,他自然也看出,這件事未必會是鐘愛唯那方面的錯,真查起來,孔哲未免會討到好。
見狀,孔哲恨恨的白了鐘愛唯一眼說道:“算你狠……我們走!”
看到幾人的身影往出口的方向走去,卓彥非扭頭看著夜總會負責(zé)人說道:“錢總,這次打擾了,賤內(nèi)不懂事,在這里造成任何損失,你不用客氣,只管算我?guī)ど?。?
“卓少太客氣了,令夫人大駕光臨,我們照顧不周,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怪罪我們就已經(jīng)很慶幸了,哪還敢讓你破費呢,不如這樣吧,我給你們另開一間房,今晚的花銷算我的,你帶弟妹去壓壓驚!”
“不必了,我就帶她們先回去了!”卓彥非扭頭瞥了一眼,看到那群惹禍精一臉氣憤的圍在一旁說著什么,小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還在查,不過聽在場的保安說,似乎是那幾個人追著令夫人從某個包房出來……”錢總也壓低音量問道:“卓少,你難道真的就這樣算了?”
“要不怎么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們難道還找人私下泄憤不成?”卓彥非淡淡一笑,若有深意的看著他說:“趙總,你倒是應(yīng)該整頓一下,客人來這是消費的,如果連基本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或是人人都學(xué)著這樣來砸場子,你這生意可真不好做下去哦!”
“是,我現(xiàn)在就著手整頓!”趙總笑了笑,側(cè)頭和身邊的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吩咐了幾句,后者點點頭,大步向外走去。
“那我就不打擾趙總整頓,告辭了……”卓彥非又寒喧了幾句,帶著眾人離開。
鄧欣可依然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跟在卓彥非身邊不??棺h,鐘愛唯剛才崴了腳,走路有些不快,慢慢地跟在后面。
“閉嘴!”卓彥非嚴(yán)肅地打斷鄧欣可的嘮叨,扭頭看著鐘愛唯,眼光落到她的腳上,淡淡問道:“能走嗎?”
“嗯!”
“那好!”他說完又邁開腳步,而且速度有些快的向外走,兩人都有些失落的時候,傳來他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欣兒,你惹的禍你負責(zé),把你姐攙好!”
“哦!”鄧欣可忙不迭的扶起鐘愛唯嘆道:“姐,是我害了你,看來大哥這回真的生氣了!”
鐘愛唯咬著唇,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心情說不出的郁悶——貌似,從他出現(xiàn)的那刻起,就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呢,至于這么生氣嗎。
因為這一鬧,全體都沒有繼續(xù)玩的心情,把人都聚集好,一行人向出口走去,剛踏出夜總會大門,一輛熟悉的黑色賓利停到門前,卓彥非從車窗露出頭說道:“上車!”
鄧欣可趕緊把鐘愛唯送進副駕座,趴著車窗說道:“大哥,要不我就直接回軍區(qū)大院,行李我過幾天再去拿……”
“上車!”沒有溫度的兩個字,帶著不容反駁的力度。
鄧欣可只得和舊同學(xué)揮手道別,拉開后座門坐進去。
一路上的氣氛很壓抑,剛開始,鄧欣可還找了幾個話題,可是沒人搭理她,也只好無趣的瞪著窗外。
車到了目的地,鄧欣可一溜煙的跳下車,先竄去開門,卓彥非鎖好車后,見鐘愛唯慢吞吞的走在前面,也不說話,徑直上前勾住她的腿彎,攔腰抱起。
鐘愛唯輕哼一聲,已被他抱在懷中,本能的將胳膊環(huán)住他的頸項,仰脖看著他俊逸的臉部線條,雖然他的臉上還是冷冷的毫無表情,心底的郁悶卻奇跡般的一掃而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龐,柔聲問道:“老公,生氣了?”
卓彥非沒有說話,也沒有扭開臉,任她這樣摸著。
鐘愛唯膽子更加大了一點,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勾緊他的脖子,探起身體在他唇角輕吻一下:“對不起!”
卓彥非似乎愣了一下,垂下眼瞼淡淡瞥了她一眼,依舊沒有說話,可是鐘愛唯卻心理作用的覺得,他臉部僵硬的線條仿佛柔軟多了,也忍不住抿嘴偷笑起來,也不再騷擾他,勾緊他,將臉貼到他懷里,就象平時經(jīng)常做的那樣自然。
卓彥非的腳步也似乎慢下來,車庫到大門十幾米的路程,卻走了好幾分鐘,然而到大門口的時候,卻提前將她放下來,然后先拉開房門走進去。
自知不妙的鄧欣可早就躲回客房去了,看到鐘愛唯帶上門,卓彥非扭頭問道:“吃過晚飯沒?”
“還沒有……老公你呢?”
卓彥非沒回答,徑直向廚房走去,說道:“我去做,你等會把欣兒叫下來?!?
“我?guī)湍?!”鐘愛唯趕緊一瘸一拐的走向廚房,對方攔住她:“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飯好了再過來!”
鐘愛唯吐吐舌,乖乖的坐到沙發(fā)邊,聽到從廚房里傳出的動靜,不自覺的抿起嘴。
一餐飯還是吃得相當(dāng)?shù)某翋灒埡?,鄧欣可放下筷子,扯過紙巾擦了擦嘴說道:“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慢著!”卓彥非在餐桌對面嚴(yán)肅的盯著她:“欣兒,把今天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走!”
“交代什么?我今天就是出去玩了一會,然后和同學(xué)一起聚會,再然后就跟你一起回家了!”鄧欣可滿不在乎的說道。
“去鳳凰臺是誰的主意?”鳳凰臺是她們今晚去的夜店名稱,在Y市雖然有名,名聲卻不算太好。
鄧欣可大義凜然的承認(rèn):“是我!”
“你呢?就這樣跟著她去了?”卓彥非瞅著一言不發(fā)的鐘愛唯問道,言下之意兩人都聽得出來,是怪她不僅沒有勸阻,反而同流合污。
“嗯……”
“不怪姐,是我逼她去的!”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卓彥非扯扯嘴角揶揄:“認(rèn)錯態(tài)度都挺端正的啊,為什么就不能不犯錯呢?”
“古人曾經(jīng)說過,吃一塹長一智,我們只有不斷的汲取錯誤,才能更好的進步!”鄧欣可搶著發(fā)言。
“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次做得很對,我還得表揚你,給你發(fā)個獎?wù)???
“不敢,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表揚和榮譽就免了吧!”
“嚴(yán)肅點,你的問題我會向上級匯報,讓他們酌情考慮!”
聽出卓彥非的意思是想讓父母收拾自己,鄧欣可有幾分氣餒的睨著他說道:“大哥,想不到你也是這種立場不堅定的漢奸,枉我千里迢迢投奔你,把你當(dāng)成我的歸宿……”
“謝了,希望你能吃一塹長一智,以后有多遠走多遠!”卓彥非嘲諷了她一句,猛然拔高音量:“為什么關(guān)手機?”
在場的兩個人都吃了一驚,下意識坐直身體說道:“沒電了!”
因為之前對過供詞,所以兩人的話出人意料的一致,卓彥非也沒有深究,看著鐘愛唯問道:“你的手機呢?”
“在包里啊……”鐘愛唯說完想起來,瞅著鄧欣可。
卓彥非不理她們眼神交流,說道:“拿出來,打開!”
鐘愛唯繼續(xù)看著鄧欣可,她扭捏的笑了笑,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那個,你的手機好象不見了。”
“呀?”鐘愛唯相當(dāng)心疼,這個手機是某卓送給她的定制情侶機,先不談價值如何,這份意義就無法比擬了,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掉了呢?忍不住著急的問道:“在哪掉的?什么時候掉的?”
“我要知道還能掉嗎?”
“怎么這么不小心,早知道就不給你了!”
“對不起,我想辦法替你找!”
“都不知什么時候掉的,找得回嗎?”
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幾句,卓彥非挑眉說道:“這樣說來,我還真是相當(dāng)慶幸你們只是掉了手機呢!”
這次兩人都不敢接腔,然后又聽到他問道:“在鳳凰臺還發(fā)生什么事了?”
鄧欣可瞅瞅鐘愛唯,識相的在這個問題上保持沉默。
卓彥非的眼光也轉(zhuǎn)向她,無奈之下,她只得說道:“今晚我在那里遇到一個高中時期的同學(xué),他說正好今晚有個同學(xué)聚會,硬拉著我去,但是到那里一看,沒有一個我認(rèn)識的,于是我便想著告辭出來,但是他拉著我不放,然后爭執(zhí)之下,我順手抄起一個酒瓶,不小心把他的頭打了……”
聞言,卓彥非微瞇起眼,從這幾句很平常的描述里聽出很多不尋常的信息,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孔哲應(yīng)該就是某一天在電話里聽到的,對他老婆很上心的一個人,舊同學(xué)見面,居然爭執(zhí)到喋血包房的地步,也算是奇聞一樁,依鐘愛唯的個性,要做出什么事才會逼得她如此呢?
這樣想著,他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嚴(yán)肅的看著兩個女人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給你們一個認(rèn)真思過的機會,明天再向我作個深刻的檢討,根據(jù)你們的認(rèn)錯態(tài)度再決定懲罰方式,欣兒,你先回房反??!”
“哦!”鄧欣可瞅了眼鐘愛唯,也許是覺得連累了她,乖乖的上樓去了。
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卓彥非才看著鐘愛唯問道:“那個孔哲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有些不太禮貌罷了!”鐘愛唯不想多生事端,避重就輕的說道。
卓彥非看了她一會,見她的表情并沒有特別壓抑,也不再追問,點點頭:“那好,上樓吧!”
“嗯!”鐘愛唯還以為這么快就輕易過關(guān)了,一時得意忘形的起身說道:“老公,還是你抱我上去?”